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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43(第1页)

就完工了,长三十英尺,深六英尺,中间宽十六英尺。xwanben船舱有十三英尺长,九英尺宽,刚好能容八人,一边四人,但必须头并头,脚并脚,像埃及木乃伊一样僵直地躺着。“太阳二号”不但比“太阳一号”短十英尺,其横截面也显得更圆,因而也就更为纤巧。工地上大约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纸莎草,想到这些鲜活的纸莎草就这样浪费了,我心里感到一阵惋惜。但无论我们怎样厚酬相诱、好言相求,就是无法说服我们的艾马拉朋友再为草船多加一根稻草,再为草船多加一天工。他们坚持不肯让步,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他们要马上离开,回到的的喀喀湖,回到久别多日的妻子身边。

“祝你们一路顺风,欢迎你们到苏里圭岛?来。”当花园的高墙被夷为平地,他们的杰作也从视野中消失时,德米特里奥摘下头上的针织帽,亲切地对我们说道。

“苏里圭岛?”我们全都疑『惑』不解。

“嗯,就算不去我们的那座小岛,只要你们到的的喀喀湖来,我们一样竭诚欢迎。”

显然,艾马拉印第安人对地理知识不甚了解。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大西洋的彼岸建成了“太阳二号”,更不知道他们的家乡是一个海拔一万二千英尺的湖泊。但他们会造草船,即使是当今的工程师、模具师或人类学家也无从仿效。

“硬得像块木头。”卡洛说道。一艘灯火通明的货船轰隆直响,紧贴着我们开了过去,我们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硬得像块木头,而且它一直在下沉。”卡洛接着说道。

“不会一直这么沉下去的。主要是船上载的重量太大了,吃水线以下的纸莎草量却不多。”

“诺曼认为如果我们像《圣经》里说的那样,把所有的纸莎草都涂上沥青就好了。”

“不必如此,”我说道,“吸水的只是纸莎草的断头。所以这次,我们把大部分纸莎草的末梢都放在沥青里泡了泡。”

但实际上,连我也开始怀疑,当初是不是真的应该把整艘船都涂上一层厚厚的沥青。要是这样,我们现在决不会下沉。古埃及人一定是把沥青涂在了纸莎草席的内面,要不然那些壁画上的草船怎么不是黑『色』的,而是绿『色』和黄『色』的呢?

在“太阳一号”的航行结束之后,有几位教士曾给我写信。他们说《圣经》里的诺亚方舟就被涂上了沥青,还有摩西当年被放在尼罗河中漂流时所用的草篮,也被他母亲涂过了沥青,最后才得以被法老的女儿发现。这种说法并非毫无依据。古代埃及和小亚细亚都曾广泛使用过涂抹沥青的方法。但是,从“太阳一号”来看,只要绳索坚固,捆绑紧实,即使不涂沥青,草船也照样能漂浮。

再看看绳子。建造“太阳一号”时,我们用的绳子要粗得多。穆萨和奥玛将几百根短绳绑成独立的线圈,并让它们环环相扣,即使断了几根也不会影响到整体。乍一看,印第安人打绳的方法似乎不太合理。他们就用一根细绳,打成螺旋状的线圈,从船头一直绕到船尾。不仅如此,他们还拒绝使用超过半英寸粗的绳子。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绳子受力均匀,即使断了也不会松开,因为『潮』湿的纸莎草会把它卡住。他们的话靠得住吗?可除了他们,我们又能信谁呢?船上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我们本可以继续使用乍得人的造船方法,做一些必要的改进,这样就不用重新冒险了。而这时,那根『性』命攸关的“弓舷”也已经安装好了,从弧形船尾一直拉到船舱后的甲板。这次,我们有经验多了,把所有的行李全都集中到左舷。不过,“太阳二号”的很多『性』能还尚待检验。让我们害怕的不光是那根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拴在了一起的又细又长的绳子,会不会在汪洋大海中突然断裂,而是“太阳二号”剧烈地摇晃,使我们既站不住也坐不稳。而出航的第一天,我们本想装上扶绳,因为船边什么都没有,我们的船在海面上飞速行进着,一旦摔倒,很容易掉进海里,但最后也还是作罢。

我们的船浮力十足,乘风破浪,第一天就航行了九十五海里(一百七十七公里)。除了稳住巨帆,我们什么都没干。有一次,一阵狂风袭来,把两根帆脚索从我们的手中刮跑了。还有一次,两根帆脚索双双被风刮断。顿时,这面长达二十六英尺、上宽二十三英尺、下宽十六英尺的巨帆变成了一面悬挂的长旗,在狂风中扑动翻卷,我们以为整条船都要散架了。当天夜里,我们就驶过了摩加多尔的小岛,距离非常近,我们隔着小岛都能看到大陆上的每一盏灯火。有一家腓尼基染『色』厂正位于此岛。第二天,从撒哈拉海岸吹来的暴风异常猛烈,我们只好把船帆放了下来,当时,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把那又高又细的船头砸碎。到了第三天,风停了,完全停了,我们根本无法航行,最后只好躺下来,无助地叹气。这时,非洲海岸已在一片浓雾中逐渐消失。我们在那沉重的舵桨上又是拧又是拉,还在那面松弛的巨帆的角索上使劲地拽,竭力避免舟毁船亡的覆辙。我们很明白,只要来一阵小小吹向海岸的风,我们只需几个小时,就会撞上岸边的悬崖。幸运的是,从海岸上吹来几阵和风,特别是在夜间,几阵微风刮来,再次将我们安全地带离了海岸。

可风还是没有刮起来,到了第四天,海面上竟然风平浪静了。

“我们是在下沉吧。”大家议论纷纷。这一点,在平静的海面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整艘船以每天至少四英寸的速度下沉。我们有点措手不及,因为在“太阳一号”上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印第安人的螺旋形捆绑法难道还将纸莎草绑得不够紧?要么,是这次的纸莎草出了问题?

圣地亚哥拿着铅笔和纸在船上走来走去,他在搞一个不记名的民意测验,看看有多少人认为我们会平安地横渡大西洋。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持乐观态度。他是谁呢?也许是诺曼,因为他总是说,只要我们安全渡过朱比角,哪怕让这艘船自己航行,也能抵达前方的美洲。也有可能是卡洛,因为他对“太阳一号”已经倾慕得五体投地,“太阳二号”更是让他觉得完美无缺。

我们以惊人的速度下沉着,要不是洋流推动着不断下沉的草船,我们几乎要原地不动了。也就是在这天,乔治带着一脸异常严肃的表情,跑来跟我说,军需官圣地亚哥和厨师卡洛都认为,我们带到船上的食物和淡水太多了,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都应该扔掉。于是,他拿起一个羊皮囊,打开囊口,把淡水倒进了海里。

“这可是我们的饮用水啊!”

“我们要实行淡水配给制,否则,不等驶过加那利群岛,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成功!”

“快动手把东西扔进海里吧,多好玩啊。”圣地亚哥想开个玩笑,但语气却显得异常做作。

“我们必须把那些不容易熟的食物扔掉,”卡洛几乎是带着庆幸的口气说道,“这次带来的普里默斯炉太糟糕了,一只已经烧裂,另一只也不太好使。”

尤利把头伸出船舱外,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在他身后,我看到玛达尼一言不发,眼里满是焦虑和疑『惑』。小原启站在船桥上,如同一尊神秘的瓷器雕像,一点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诺曼则忙着测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们正在下沉,”尤利声音低缓地说道,“上次的经验告诉我们,只要沉下去就再也浮不上来了。我们必须把能扔的东西都扔掉,赶快!”

诺曼一声不吭。气氛十分紧张。没有一丝风,草船的浮力也不够。这样的状况上次怎么没有发生呢?那些国内的纸莎草专家说我们的船只能漂浮两周,上次他们说错了,难道这次他们的预言即将应验?其实,我们有意让草船在萨菲港的海水里浸泡了十天,好让它吸饱水。草船带着长长的尾巴,本来就头重脚轻。这样一来,它就不会翻个底朝天。我们四天前离港出航,到现在为止,整整过去了两个星期。而纸莎草船已经有一半没入水中。

“我们把前舱的两只芦苇船扔了吧,”诺曼建议道,“这次,有那只三人橡皮筏跟着我们摄像,我们就用不着什么救生船了。”

我们刚把一个装有便条的瓶子系到那条较大的芦苇船上,人们便急着把船推进了海里。另一条船掉进水里的速度太快,我们还没来得及给它系上任何东西。永别了。只见它们顺着吹向岸边的微风,像气球一样朝海岸漂去。当时,我们一点也没想到,几天后,那张装在瓶子里的便条竟被荒寂的撒哈拉海岸上一位哨兵发现。我们的船浸泡在海水中,任凭洋流带着我们漂『荡』。

一大袋马铃薯也被扔了下去,因为马铃薯要很长时间才能煮熟。随后是两坛子米、面粉、玉米,还有不知两袋子什么东西和一个柳条筐。饿肚子总比沉入大海强。喂鸡的谷子也扔掉了大部分。然后是一条大梁、木条和硬木板,本打算用于拼接修补的。接着又是装得满满的坛子。玛达尼睁大双眼,焦急地看着我。小原启咧嘴苦笑,抬头仰望着船帆,依然不『露』声『色』。一大捆绳子被扔进海里。一块磨石,一把锤子,乔治那根修船用的大铁钉也永远地消失在海底了。我们四周满是书和杂志,漂浮在平静的海面上,有些才刚刚撕开包装。这一切,都经过了我同意,但从心底我是强烈反对。前方还有几千英里的航程,而我们不过才刚刚离开陆地而已。照这样的速度,我们要在路上走好几个月,得有足够的食物和必要的物资才行啊。可他们说得对。我们正在下沉。是什么原因?会一直沉下去吗?我试着首先说服自己,然后再使别人相信,只要水下的纸莎草达到一定的数量,所产生的浮力足以抵消船身货物的重量,我们的船就会停止下沉。这些货物都是我们在5月17号起航之前仓促堆放到船上的。今天是5月20号。我们的船仍然在快速下沉。

我们原本在桅杆前的纸莎草上绑了一块小小的木头甲板,尤利毫不犹豫地将它拆了下来。这块甲板曾给我们带来不少欢乐。昨天,当我们躺在船面,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随波漂流时,圣地亚哥和乔治就把这块甲板当成舞台,在上面又跳木屐舞又是耍小丑,把我们逗得开怀大笑。我劝尤利留下一两块木板供我们走路,当海浪再起,草船再次颠簸不休时,我们就不会踩在那大捆的纸莎草上跌跌撞撞了。

有人坐在舱檐下,将我们轻得无法再轻的埃及茶也倒掉了。还有那个土制的炉子,连同木炭一起被扔进了海里。卫生纸,调味品,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幸免。

我的喉咙像被堵上了什么东西。有些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些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些许羞愧,些许痛苦。如果就这样一直沉下去,还是让这场混『乱』和破坏在一定的范围和限度内自生自灭吧,否则,人们总觉得没有尽力而为,这种可怕的想法会给思想上增加负担。内心的平静受到困扰,这才是最大的危险所在。这时,船上的鸡也开始扑腾着落下水去。两个人拿出短斧和刀子,准备把鸡笼劈开,好把鸡扔下水,因为普里默斯炉不好使,我们吃不了鸡肉。现在该是制止这场混『乱』的时候了。鸡已经完蛋了,但乔治却央求留下这船上惟一的鸭子。正如“太阳一号”上的鸭子辛巴达一样,这只鸭子也可以在船面上大摇大摆地随意走动,并咬萨菲那只猴子的屁股。萨菲已经长高了几英寸,但还是一个小淘气,就跟我们上次航行中把她当做我们的吉祥物时一个样。而我呢,则把前舱的空鸡笼拆开,做成一张轻便的餐桌。有些人却想把这张餐桌和几条简陋的板凳扔掉,说我们吃饭的时候可以把杯子和盘子端在手里。但这个提议遭到了我和诺曼的一致反对,我们两人都把吃饭看成是一天中最大的享受。

“无论如何,如果我们活得跟猪没有什么两样,那我们的士气就会毁于一旦。”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海军官员,诺曼这样说道。

我们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气氛也缓和了许多,仿如避雷针起了作用。船上空出不少地方,我们可以在船上走动自如,再也不必接踵摩肩了。但风还是没有刮起来。

第二天仍然风平浪静。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无风无浪。我们几乎原地不动。船倒是停止了下沉,但也没有任何显著的进展。

“根据统计,每年5月份,此处风平浪静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诺曼用手指着航海图说道,“但在过去的一周里,我们碰到的怎么尽是无风天气呢?”

我们试图划动那又长又重的舵桨,但无济于事。不过,我们目前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于是我们纵身跃进大海,享受着生命的喜悦。阳光照耀在我们身上,这边是加那利群岛,那边是非洲大陆。它们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海水又清又凉,诺曼拖着鸭子一起畅游。萨菲用后腿倒挂在船舷上,勾着身子嬉水。多么诱人的海水啊!可是,天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那些在水面上下浮动的黑『色』小油块呢?实际上,自我们出航以来,玛达尼每天都会捞起一些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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