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24日人间湿格(二十九)二磊的姐姐叫一川,她回来的时候二磊带着几个小弟领着我早早的去接她,当我看到这个女孩从车上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下来的时候,我最直观的感受只有一个瘦字,瘦的皮包骨头,即便是穿着厚厚的衣服,还是显得单薄的厉害,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而她的外貌特点在这个极其消瘦的状态之下让人甚至完全没有想法再去关注,李婶有着外貌上天然基因的优势,所以其实一川的容貌并不差,但是那个没有血色还有干巴巴的脸上,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脆弱和排斥感,她彷佛一个在刀剑上的豆腐,不能接近与触碰,但凡只要轻轻的动一下,便会粉身碎骨。我没能忍住这突如其来被一川外形的冲击感,急匆匆的跑过去接住了一川身后的背包,从她身上拿了下来,我过去的时候还听到身后的二磊乐呵呵的与他的小弟们说:「看来烨哥非常喜欢咱姐,哈哈哈哈哈」二磊的每一句话都如此的让我感觉到无可救药。而这些明明青涩的孩子们因此而表现得欢快的样子,让我更加的感觉到这个名叫一川的姑娘的脆弱。我没有见到过过去的一川,实际上她小时候脸色圆润,身形可爱,绝不是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她是在半年之中飞快的变成如此的模样的,彷佛每天呼吸的空气都在抽取她生命的精华一样。在后来的时候我和一川共同坐在镜子之前,看着我们的样子的时候,都有着陌生的触感,我因为邋遢而显得苍老,一川则被心中的恐惧折磨至此番景象的,她初读大学的前夕被-强-奸了。作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磊。那孩子升入初中之后便学着人结交兄弟,他经常偷家里超市的东西去讨好那些同样享受兄弟情的孩子们,镇上的初中本就混乱,老师也没有几个,教育水平与管理能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回忆起小时候听到的关乎乱葬岗的传说,在那时候,有些意外怀孕的中学生将生下的幼崽扔到那里进而自生自灭的事情让我头皮发麻,对于那些作为当事人的孩子们来说,他们的一切思维,触及不到太深纬度的东西,注定会发生许多荒唐至极的乱象。二磊其实并不是与一川交合的参与者,他是组织者,那天他们学着古惑仔电影中的样子聚在村里废弃的屋子中,一起喝酒拜把子,他便提出了这样的想法。「兄弟们咱们主要是年龄不够,不然高低带你们去找俩妞爽一爽,不过也别着急,我姐最近一直都没事干,我给她叫出来,让兄弟们尝尝味道,她在学校听话的很,估计还是个处呢……」他举着酒瓶高呼,大家看着他意识不清的发言,都举杯应和,二磊就这样在众星捧月中,将一川叫了出去,二磊从家里拿着一川没洗的内裤跑奔跑,一川追着他到了那个废弃房子,而后这些孩子便一拥而上将一川按在了地上,二磊甚至直接骑在了他亲姐姐的脖子上,就那样看着这些孩子提着还没有发育好的小ji巴,将之扒个精光,在一川的嫩穴中进进出出,甚至兴致到时,二磊还呐喊助威。最新地址;二磊曾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向我讲述当天发生的事情。「烨哥我给你讲,我有个兄弟ji巴贼大,跟大人的一样大,别的几个插的时候我姐就只是哭,而且还没见红,卧槽他插进去的时候我姐直接浑身抽抽了差点把我甩出去你知道不,他cao完了我姐的逼都出血了,牛逼的很,不知道我姐爽不爽,大ji巴插着肯定舒服点是……」那天二磊没有说完,我便一巴掌扇过去让他直接没了意识,这件事情的所有细节便也这之后戛然而止。我早就没有所谓的理智去处理二磊述说的这段过往,我打完他,甚至觉得手也震的生疼,二磊的脸接连肿了一个星期,村子中所有人都开始提起此事,李婶在村中曾拦住我的去路不依不饶的撒泼,我和李婶有关性的传言也在那天之后没了任何的版本。一川不认识我,我是个她生命中极为陌生的角色,但是她看到我的时候,反而并没有陌生感,亲切感甚至远胜于见到二磊和李婶。
当我拿下她的书包的时候,一川看着我半天而没有说话,但是嘴角一直有所动作,是我开的口:「我是你小烨哥,很多年没回来了,你可能不认识我,今天我来接你,帮你拿点东西」她看着我,伸手捋了一下头发,露出她棱角分明的脸颊,半晌才用干涩的声音颤抖着回应我一个谢谢。她走路是低着头的,尤其二磊同行的时候,我让二磊离我们远点,二磊还嚷嚷着:「好好好,烨哥你们好好交流交流」之类的话语,一川因为这句话而浑身颤抖,在后来的时候,一川向我提起这天的会面,她说她看到二磊的时候,便恐惧极了,害怕像是曾经被那群孩子-强-奸一样被我玷污,她总在那个噩梦的场景之中抽不出思维,仅仅半年时间,瘦的像是鬼怪一样。在学校的时候她因为半夜时常无意识的哭泣而被室友们排挤,在她的经历中,瘦仅仅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表象罢了。她彷佛是个可怜人,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末流露过怜悯,所以我只能模棱两可的说一川或许可怜,我自己尚且是个无法被救赎的人,那种怜悯感情的源头完全无迹可寻。我十分的幼稚的询问一川为什么不报警,但是当我问出这个的时候,便自己都觉得无力,我想到乱葬岗的那些被扔掉的婴孩,心中只觉得凄惨无比。「报警能怎样呢?他们都是末成年,而且还有我亲弟弟参与,要是我把他送进大牢,估计我死了都要被人说我是个人渣,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要」一川那时候依偎在我的怀里,声音一如既往的微弱。关乎一川的事情,我无法想到什么好的转机,彷佛我们都被禁锢在了一个狭小的监牢里面,又黑暗又阴冷,我忽略的李婶的母亲形象,一川也从没将这个事情和李婶说起过,我渴望着倘若李婶哪怕有着一丝认知能力,这一切都有可能柳暗花明,然而当那天我送一川回家的时候,李婶看了看她,然后便皱着眉头满脸怨气的说:「你个死孩子怎么上个大学能给饿的这么瘦?搞得就好像我不给你钱吃饭一样,让人家见了笑话不」当李婶说完,我便知晓那最后的一丝光芒也不存在了。而一川曾经怀揣的希望远远比我巨大,她在这件事情发生的三天后,鼓足勇气想要说给李婶听,但是当她站到李婶的房门前时,她清晰的听到李婶在屋子里面发出哦哦啊啊的声音,她就那样呆滞住,几分钟后看到王叔从李婶的房间中出去,还提着裤子,她心中也失去了那些拯救的微光。我没有和一川做爱,但是一川热衷于在村子的后头等待我每天早上起来闲散的漫步的时候与她相遇,她常常一言不发跟在我身后,我们第二天才开始真正的交谈,那时候二磊的脸还肿的像个西瓜。「你为什么要打他呢?」一川或许已经用尽了力气去想要带着质问的语气,但是说出口的时候我总觉得她有些隐藏在内心身处的惊喜。而且她没有等我回答,便又继续问道:「她和你说了我的事情?」「对,所以我打他」我平静的回应,一川却因此放松了她一直紧促的眉头。这也是一川对我产生依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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