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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只表?”赵文易惊喜万分地取出表来戴上,“这是名牌,很贵耶!”他开心得像个得到玩具的男孩。
他忘了每回他和她经过那家钟表店时,他都会驻足观望,不过他最有兴趣的东西目前她买不起,这只表已是她能力的极限,如今她想起来还有点心疼。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座位,有双利眼直盯着他们,蓝仁德看得皆目欲裂,肚子里直冒酸水。
他们订了房间,正确的说,是“她”订了房间。他希望那小子多喝几杯起身上洗手间,他才可以乘机在他身上制造些“意外”。
“我也有惊喜给你。”两杯香槟下肚,赵文易晕陶陶的说。
向我求婚吧!周苹在心里呐喊,然后我们带着香槟上楼,疯狂一整夜,我就不会每天晚上梦见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我要换工作了!”赵文易快乐地举杯,这已经是他的第四杯香槟。
“什么?”周苹愣愣地问。
“有没有听过扬升?”他一口喝光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少喝点,”周苹制止他伸向酒瓶的手,“吃完东西再喝。”
她可不能让他醉倒,周苹抓起冰桶里的香槟,放到自己脚边。
赵文易大啖橘汁鸭,“我就要跳槽了,”他眉飞色舞地用叉子指着她,“如果被录用,薪水至少多一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那辆老爷车。”
鹅肝酱奶油松饼、草莓芝士肉排相继上桌,周苹一点胃口也没有,而赵文易则自顾自的大快朵颐。
她只看见他的嘴巴不停地在动,至于他说些什么,她根本没听进耳里,她的眼皮重得几乎闭上。
终于,赵文易放下刀叉,“香槟呢?”他抹抹嘴问。
周苹伸手往下探,摸不着?低头一看,香槟居然不见了!
她迅速回头看向后面那桌,两个老外正在谈天,附近几张桌子上面都放着酒,不过都不是香槟。
“怎么了?”赵文易问。
“呃,”周苹随口敷衍,“我把酒踢翻了。”她不允许任何事破坏今晚的计划,她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没关系,”她朝赵文易娇媚地一笑,“待会儿还有甜点。”
蓝仁德紧咬着牙关,拳头无意识的捶着自己的大腿。
他取出手机准备拨电话到柜台,要接待人员叫赵文易去听电话,那个小白脸只要一走出餐厅,他就可以拦截他。
柜台小姐却告诉他,周苹交代过,他们那桌不许被打扰。
“我订了一间房间。”周苹鼓起勇气说出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房间?”赵文易有些痴呆地望着她,“你不是说有甜点吗?”
周苹把对方的迟钝解释成单纯。“甜点就是我,”她掩饰自己的羞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赵文易仍是一副呆样,半天才冒出一个字,“哇!”
周苹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要……要是不想,”她垂下视线,“就不要勉强。”奇妙的是,说完这句话她竟感觉轻松无比!
“不,”赵文易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们上去。”他脸上带笑,不再孩子气,但是他的手心在冒汗。
两人走进电梯里,谁都没说话,随着楼层一层一层的攀升,周苹的勇气却以自由落体般的速度直直往下跌。
到达他们欲到的楼层,电梯门打开,赵文易推她出去,他扶着她的腰,不容她回头。
“我……”她停在房门外,结结巴巴地道:“文易,我想我们还是……”
赵文易低下头吻她,她虚弱地倚着他,不是陶醉在那个湿软又带着草莓味的吻里,而是因为她有点反胃。
进了房间,赵文易要周苹先进浴室。
她走了进去,站在镜子前发愣。唉!真是大错特错,这件红黑色镂空丝内衣衬着她苍白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幽灵。
不、她不要!她要出去跟赵文易说她“那个”来了,她相信他会体谅的。
“好了吗?”赵文易轻敲浴室门,“我要进去哕!我又叫了一瓶香槟。”他扭转门把,发现门被锁了起来,“别吊我胃口,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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