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仲文这一病,没能挺过来,烧了几天便去了。
家人都接受不了,红哥儿更是哭得昏死过去,就连皇帝都歇朝了几天。
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换季风寒,就真要了他的命。
石白鱼其实见过这种情况,病症看着是风寒感冒,但实际上是血液病毒,发现及时还好,迟一点就会引发脑死亡,根本没得救。
现代医疗发达尚且如此,何况现在医疗落后。
即便知道可能是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烧到深度昏迷,然后脑死亡,最后咽气。
但庞仲文其实走得并不怎么痛苦,除了昏迷高烧,也没有大小便失禁,算是很体面的了。
这年纪也是难得的高寿,算是喜丧。
只是亲近的人无法接受。
更让庞家人难上加难的是,随着庞仲文的后事安排妥当,老夫人身体便也跟着伤心成疾每况愈下,一开始只是哭瞎了眼睛,慢慢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
可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再怎么难受,也改变不了什么,日子还得过下去。
而随着庞仲文去世,右相一职暂时空缺,一应职务全都压在了石白鱼肩上,加上协助户部创建国营钟表厂,更是忙得分身乏术。正因为太忙无暇他顾,连阿全调查的事都给忘了,还是宋冀主动提起他才想起来。
“就说怎么会突然冲出个孩子,果然有猫腻。”石白鱼听完冷笑一声:“人都抓到了?”
“嗯。”宋冀给石白鱼梳头:“关押在刑部大牢。”
“可有审过了?”石白鱼知道,宋冀既然给自己提起,应该已经有了结果。
果然……
“审过了。”宋冀点了点头:“那小孩儿是他们收买的乞儿,目的就是引起骚乱,他们好趁乱行刺,不过老李警觉,没让乞儿撞上,加上对方发现我在马车上,所以临时取消了计划。”
“还真是新鲜。”石白鱼从铜镜里和宋冀对视:“自打陛下位稳,已经有段时间没遇到过刺杀了,没想到这时候竟突然冒了出来。”
宋冀没接话,低头接着给石白鱼梳头发。
“问出来背后主使是谁了吗?”石白鱼过了一会儿问。
“还没。”宋冀道:“对方口风紧,用刑也没能撬出实话来,不过,我觉得多半和那几位有关。”
石白鱼听出来宋冀的意思:“嗯,除了他们,也想不到别人。”
石白鱼这些年在朝中得罪的人确实不少,明里暗里下绊子想把他拉下来的也不少,但行刺还不至于。
会不惜用非常手段也要对他痛下死手的,要么为仇,要么为利,他猜是后一种。
“这事你别管,交给我就行。”宋冀顿了顿:“不过安全起见,你以后不能这么独来独往,还得带几个有身手的家丁跟着才行,不然我不放心。”
“咱家哪来的有身手的家丁?”石白鱼好笑:“再说了,我也不是独来独往,不是还有老李和小月么?”
“老李又不会功夫,遇到危险还得你保护他,小月别说嫁人后已经不常跟你外出,就是跟着,也一样拖后腿。”宋冀不由分说:“人手我去镖局调,你也别嫌麻烦,别仗着那点身手,就不拿刺客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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