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泡个澡让人精神放松。
顾幼棠回家后,黄姨就连忙心疼的帮他打理身上脏兮兮的地沟油,又是帮他把脏衣服都拿去丢掉,又是给在象棋爱好社的顾爷爷打电话,说小少爷早上高高兴兴的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回来的时候一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在哪儿碰着坏事儿了。
顾雪风立即什么都不管了,丢下棋友就急忙回家看孙子,眼泪汪汪的见大孙子在浴缸里泡澡舒舒服服的样子,这才安心下来,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问题,得到大孙子笑眯眯的笑脸,说没事,那也就不随便打听。
顾爷爷一向很尊重大孙子的隐私,人家长大了嘛,又非要一力承担起来养家糊口的重任,他一个老头子在后面唠唠叨叨,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会遭人讨厌的。
顾爷爷只要看见宝贝孙子安全在家里就可以了。
而顾幼棠的确是安全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灰色的解绑人物已经多了一个,不是旁人,正是雷耀祖!
真是太刺激了,解绑通知抵达的同时,还有一个app升级的消息同时发来,是这么说的:【介于系统开发内测效果不理想,程序猿升级解绑功能附加功能,即盲盒男友失效后,不会让盲盒男友记得客户名字,客户这期间所有行为将被抹去,抹去范围扩散至各个角落,决无遗漏,为提高客户使用体验,我们是认真的!】
顾幼棠读了这段话好几遍,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也就是说解绑后他不必战战兢兢害怕发生跟解老板那样过来质问自己的情况,从今往后,盲盒男友从盲盒状态清醒,也不会记得他,他的形象在这几天都会被抠出来。
为了试验效果,顾小少爷问给自己洗头发的爷爷:“爷爷,你记得雷耀祖吗?”
顾爷爷之前见过雷耀祖,但现在却想不起来,看着宝贝大孙子那湿漉漉的狗狗眼,心都融化了,温柔说:“不太记得,好像不是宝宝朋友呢。”
“是呀,咱们不熟,但是他今早被抓进去了,罪名是组织卖银,听说是严重可到五年呢。”顾幼棠淡淡说。
顾爷爷也不太在乎,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雷起鸣岂不是躺赢了?我刚接到老朋友电话,说雷家雷肃死了,早上八点半中风发作,没抢救过来,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
“啊……”活该。
“我还听说雷耀祖是最后一个进入病房的人,他出来后雷肃就发病了,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啊爷爷,雷耀祖是来复仇的,他成功了一大半呢,现在不知道在牢里干什么,兴许正在茫然,咦,我怎么进来了,我的万贯家产呢?哈哈,在里面呆着吧你,好好改造改造,出来小爷看你改造得好,就资助你。
出来后,应当最早也是三年以后了,顾幼棠想,那个时候的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不会还在给盲盒app当内测幸运用户打工吧?
应该不会……吧。
另一边,穿上灰蓝色囚服,被关进双人套房,身后铁门哐当一声关闭,雷耀祖站在那里没动,愣了好一会儿才坐到自己的床位,对面就是他的手下泰哥。
泰哥一见老大都进来了,下巴都差点儿掉地上,随后不敢置信的一直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快?
雷耀祖坐在床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腕上还有被拷过的痕迹,他坐在监狱里,看着窗外零星的日光,却是除了茫然不解外还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期待。
他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每一寸记忆,能发现自己去了很多不该去的地方,去救一个人,但这个人是谁他看不见,他喊那个人老婆,那人回他什么他也听不到。
他们在医院,在高级西餐厅,在游乐场,在电影院,都有过故事,但他都看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所望的地方是空白,他在跟空气说笑,跟空气争执,最后他来自首,打电话的时候也看不见对方。
他甚至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小贵人是谁,他的记忆里,有一个人的存在被完全剥离了……
雷耀祖意识到这点,忽地抬头询问呢泰哥:“你记不记得我带一个人去过我们的地盘?”
泰哥捏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好像有,但……记不清楚了,是相爱七年的老婆吧?不对啊,老大你啥时候有个相爱七年的老婆?女孩子吗?好像还怀了别人的种吧?不对不对……我记得你老婆打胎后是屁股流血,后来好多大人物直接带着特种抄了我们的老巢。”
“说出去,同行们肯定都不信,我们完蛋的原因是因为大嫂屁股流血。”
泰哥心酸。
雷耀祖却哈哈大笑:“我就知道!!!”
泰哥不懂:“知道什么?”
身处谷底的年轻人俊秀的面上被唯一的小窗照亮,一双漆黑的眼里泛着水光,笑得疯狂而快活:“我就知道我不是疯了,是有什么把我这里……”年轻人两只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那我这里的记忆给窃取挖走了,挖走的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小时候的贵人跟这几天当我老婆的人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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