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去涿郡的父母官那里一趟。”刘厉思忖一番后说道。
“怎么,这与那侯太守又有什么关系?”张飞不解地问道。
“翼德兄弟,这你就不懂了,金字媒招牌是官方认证,也必须由官方出面来解决此事。”刘备解释道。
刘厉也清楚,金字媒招牌想要收回,定然不是一件易事。
侯太守是涿郡地方官,他若是应允一件事,便是象征着官府的决定,如果想要再收回去,可是会关乎到他在涿郡的名望。
邻郡的太守们若是拿此事做文章,甚至还去刘州牧那参他一本的话,可就麻烦了。
虽说刘厉是侯太守千金与公孙瓒之间的媒人,但自从刘虞来过后,侯太守就对刘厉敬而远之。
给了一个官媒当当,也只是有名无权,纵观偌大的府邸,仅有刘厉一人,连打杂的都没分配给他。
他毕竟是幽州牧刘虞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没有找到确切暴打刘和的证据,但十之八九,刘和被打成那样也定然是他所为。
侯太守不说话已是最大的帮助,能只挨打五十大板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刘厉毕竟是促媒的,如果突然翻脸,会落人口舌,说侯太守毫无人情,过河拆桥,说翻脸就翻脸。
所以就采取这种边缘化的方法,让刘厉知难而退。
侯府,侯太守扶着额头,似是在思考些什么,他这段时间也觉得头疼,才刚走马上任大半年,已然面对许多事情。
对外,北方的鲜卑一直虎视眈眈,一有机会就攻打幽州边郡。
虽说边郡有将士镇守,鲜卑也只是自讨没趣,但不停地来骚扰,总归是件大的麻烦事。
而且刘虞作为幽州牧,最近也发布征兵令,涿郡作为大郡,自然是要征兵不少的。
本想着鲜卑入侵,征兵让自己的女婿公孙瓒前去镀金。
可他也听到些许风声,刘虞虽是主战,可他部下将领却打起了退堂鼓,不少人说撤兵的,更有甚者,还有说要求和求饶的,他一时也想不好该如何处理此事。
对内,最近高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高家公子高躬总是先收费再促媒,若是促媒促成,也就罢了,可那高躬本事不大,胃口大。
促一次媒竟然要收十两银子,仗着高府金字媒招牌在促媒,实则是在干着骗人的勾当。
只是这金字媒招牌是他给出去的,是他给刘厉的,而这刘厉现在在衙内官媒就职,贸然收回,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的婚事,还是多亏刘厉促成。
现在反倒要来推翻自己的决定,免不了会惹人看笑话。
这可不是侯太守所乐意看到的,所以他宁愿不理不睬,也绝不会收回这块金字媒招牌。
这两件事情,就像两块石头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不知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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