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
什么是自考?不是说民办大学不用考试的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自学考试,还是全国统一考试,它和民办大学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关系?
当初,为了逃避高考,逃避考试,我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不惜以绝食来抗议,终于争取到家人的同意,来到了这里。原以为可以从此自在逍遥,不需要经历那培训傻子的一年,不需要看老师的脸色行事,不需要因为分数的多少而忐忑不安,不需要看到每天见到自己就满脸愁色的父母……
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这是如此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下了自习,李雀和水欣去校门口外的小摊买水果,我无心买东西,和白丽急匆匆地回到寝室。一路上白丽对周围的俊男美女赞个不停,“素颜,他们的衣服可真新潮,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哦。”
“觉得人生真是不公平,同样都是中国人,为什么有的家有万金,有的却要每日拼死拼活地干活,但却依然一贫如洗?”
“是吗?”
“真想也做个有钱人……”
“白丽,”我打断她,“你知道什么是自考吗?”
“自考?”她茫然地摇摇头,“好像是要参加什么全国的考试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初来这里时,招生简章上写的是宽进严出,我想可能是进民办大学可以随便进,而毕业呢要参加这个自考,考不及格就不允许毕业。”
我当初来Z大时似乎招生简章上也是这么写的,看来糊涂的不止我一个人。
寝室没有人,白丽趴在阳台的窗户旁边一个人不断地慨叹。我什么也听不进去,躺在床上,焦急地等待其他室友的回来,恨不得马上问问她们,到底自考是怎么一回事情。过了好久,才见李雀和水欣说笑着回来。
“我们回来了!”李雀提着一兜水果回来,堆满了整个桌子,“累死我了,素颜,吃点吧,我买了好多,有枣、葡萄,还有桃子,你自己动手洗!”
水欣买了很多零食,大方地叫我和白丽一起吃。
白丽没有客气,坐到水欣旁边,一边说笑,一边吃。
安离回来时抱了好多的教材回来,她冲我们羞涩地笑笑,随后开始认真地包书皮。
我一度认为安离有些自闭,寝室六个人,就她在床上挂了一道乳白色的帘子,只要她在寝室,便把帘子拉得严严实实,把我们所有人隔在外面。问她看来是不可能了,我一向也不怎么擅长交际,加上对她有些发怵,只好作罢。
直到熄灯,林傲雪也没有回来。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楼道里很闹,可能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大家比较兴奋吧,时不时传来尖叫声,嘻嘻哈哈的吵闹声。李雀打着呼噜早已进入梦想,白丽在一边磨牙,水欣在听广播,安离躲在她的世界里,我觉得自己很孤独,陷入一个深深的漩涡,无处可逃。
我想起来时父母交代我的话,父亲说到了外面一切就要靠自己了,谁也帮不了我,选择了就别后悔,也不要怪任何人。
如梦方醒:自考和自烤(2)
母亲要我照顾好自己。
靠自己?
我用双臂抱紧自己,眼泪突然掉下来,我知道,这次我又任性了。父亲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还说南墙硬的人,所以他没有过多地束缚我。
可是父亲,这一切叫我怎么告诉你?我没有把握,这里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美好,父亲,我怕了,我有些后悔了……
我有些想家,眼下的一切让我觉得前途更加迷茫,我在做一场人生的赌注。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回头了。
突然转系(1)
林傲雪是哼着歌回来的,“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整个寝室的人都被她吵醒了,她拿出手电筒,在我们几个面前晃来晃去,“大家快起来,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大家,快点!”
水欣拿起枕头冲着林傲雪砸过去,“你有病,搞什么搞?一点不体会别人在休息!”
我对林傲雪没有什么好感,躺着没动,偏偏她非常不识相,拉着我的胳膊不停地晃,“起来嘛素颜,起来啊,快点,我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我们五个人通通被她弄起来,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她终于宣布了所谓的“一个重大的消息”:“我转到外国语学院了。”
“为什么?”白丽惊讶地问,“怎么突然去学外语了?”
“将来我家人肯定是要送我出国的,本来我就一直很喜欢英语,可是来这里时那个赵云嫣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非要我去新闻学院,架不住她一阵天花乱坠的胡吹,我才去的新闻学院。今天我才知道,敢情新闻学院是全校人数最少的学院,听说学校给他们下定额了,招得人数越多,奖金也越多,他们为了拿奖金,不停地忽悠人去。”
我问她:“你听谁说的?”
“赵云嫣的同班同学孙鑫告诉我的,我是今天吃饭时偶然认识的,还是我的老乡呢,他家距我家才不到十公里。”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今年也负责招生,招到一个人学校给他八百块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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