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这可不一定,你看看,我这两个妾可没有戴这种累赘的东西出门。”
“就是啊!摘下来吧,这么热的天多折腾人啊!”
“就是就是……”
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同时出声附和,两个人还直接就出手去拉她的帷帽。
迎春难敌两人,只能不断的闪躲,“不,不要——”
周志良看着自己的小妾们捉弄米长存的妾,感到十分痛快。
一番挣抢,迎春的帷帽最后还是被那两个女子给摘了下来,当她的面容展露在众人面前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放声讥笑。
“天啊!这就是米少爷新纳的妾?瞧瞧!这姿色连怡红院里最便宜的花娘都比她强!”
“唉呦!真的呢。看那大脸,还有脸上的胎记……啧啧,米大少的眼睛真不知道怎么长的,就这姿色?比我家婆娘都不如呢……”
“哈哈!你家婆娘?那可是出了名的丑人呢……”
铺天盖地的批评讥讽全都直冲迎春而来,她僵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紧紧的咬着唇,企图把自己的帷帽给抢回来戴上。
没关系的,这些人说的话,就跟之前在村子里那些人说的一样而已,她不在乎!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不能哭……
但就在迎春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时,她蓦地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马上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她哽咽的埋头在来人怀中,低泣着,“夫君……”
米长存紧搂着她,低头看她不断颤抖的肩膀,还有自己胸前逐渐浸湿的衣裳,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爱怜。
原本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外面闹哄哄的而已,是粮行伙计在外头看热闹,发现那个被围着辱骂的女子好像是今天东家带来的如夫人,才连忙进去里头向他禀告。
没想到他出来的还是太晚,那些平常就爱看热闹的人,雪中送炭不一定有,落井下石倒是没少过。
若是平常她一个人在外头逛,并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挑起麻烦的人,只会有那么一个。
“周志良!”米长存燃着怒火的黑眸,直直的瞪向还站在人群中摇扇的周志良。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米家的大少爷吗?”周志良故做惊讶,语气夸张的走了过来,“外头风这么凉,米少爷怎么不好好在家躺着,出来外面吹风呢?不怕这外头的风太大,回去又病倒在床?”
“周志良,说话客气一点,别以为我不能对你做些什么!”
周志良收起脸上的假笑,假惺惺的问着,“米少爷,凭你这种破败的身体,还能对我做什么?喔!我忘了,我们米少爷这个丑得不行的妾,可是能够保我们米少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的呢,哈哈哈……”
“周志良,没想到你谈起生意没什么本事,学女人碎嘴倒是一流!”米长存不甘示弱,冷冷的反击。“听说你上次又收了一批烂粮,结果半路毁得差不多了,啧啧!真是糟蹋粮食啊!”
周志良被踩到痛脚,连假笑都懒得再伪装,“那又如何?米少爷,生意的本事还可以学,你这身体病成这样,要想把跑了的妻子追回来,想必是难了吧?”
周遭的人听见这八卦消息,纷纷抽了口凉气,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看着米长存的眼神多了调侃还有嘲弄。
原本在他怀中哭泣的迎春,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听见这话之后变得僵硬,马上擦干了泪,转过头去怒眼瞪着周志良。
“我家夫君本事大得很,哪是你这种小人比得上的?更何况明明就是……呜呜……”她原本还想据理力争,替米长存平反。但是他却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情我们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他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迎春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抿着一张嘴,不再开口。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一个丑女人而已,要是连性子都不好,那还不如早早休了吧!”
拦住又再次激动的迎春,米长存冷冷的看着周志良,“我自己会管好我的家事,要休不休,那是我的事情。至于周少爷,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一院子的妻妾就好了,免得家宅不幸,祸起萧墙,那即使有富可敌国的家产也不够你挥霍。”
“你——”周志良脸色转红,一脸的怒报毫不掩饰。
“对了,我这妾虽然有些其貌不扬,但起码是清清白白的出身,就不知道您后面的美妾已经一点朱唇几人尝了?周少爷,呵!”
米长存说完,小心的替迎春重新戴上帷帽,牵着她的手往米家的粮行走去,原本围观的人全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目送他们离开。
而周志良则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手中的折扇被他硬生生的折断。
他怒眼瞪着周遭那些看笑话的人,忍不住大吼,“看什么看?都不用做事了是不是?”
他转身想回到马车上,回头却看到那两个之前觉得妖娆万分的宠妾,一想到方才米长存说的话,分明就是笑他不知早已戴了多少顶的绿帽,心头一阵火气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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