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张小进就出了宾馆,寻到汽车站等待了起来。空气清新,微风清凉,水汽夹杂微风中,混合着早晨的炊烟,烟火气十足。
张小进等了一个小时后上了长途客车,听着客车的轰鸣声,感受着路途的颠簸,“一颠一颠的,真是太有趣了!”张小进心想。车里其他乘客看着张小进脸上洋溢的笑容像看傻子一般,强忍着晕眩和呕吐感。
出了乡镇,进了国道后车速快了很多,车窗外不断吹来的风夹杂着汽油味,张小进闻着却不感刺鼻,闭目沉思起来。中途休息时张小进也并未下车,只是吃了自备的食物。
下午太阳西斜,客车终于到站。张小进走出长途汽车站,打开在路边报亭买的地图,“直线距离二十多里,也不是很远,跑过去吧。”张小进自顾自地说着,不一会跑的没影了。这把长途汽车站门口侧边报亭卖报的老大爷给惊住了。“省里来的长跑运动员?”
大城市里本来就有很多跑步爱好者,但是他们大多都是慢跑,像张小进这般快速跑步的非常少见。一路快速穿行于车水马龙中,红绿灯于他如无物。
大概一小时后,张小进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按张老爷子给的地址,张小进上了三楼在三零四房门口敲了半天,没有人开门。“不在,看来得等了。”
晚上六点半,一名醉酒女子歪歪扭扭地从三楼楼梯口走过来,浑身酒气,目光迷离,状似欲呕。张小进注视着她,因为走廊昏暗,未能看清她的相貌。当她快走到三零四门口时似乎憋不住了,加快脚步却脚下踏空一个未站稳,就要扶住张小进,“呕……”
张小进发现这个醉酒女子要摔倒呕吐到自己身上,眼疾手快一个侧身绕到她的身后扶住她。“呕……”房门口一地的呕吐物,刺鼻异常。
待该女子吐完后说道:“谢谢。”,然后她掏出兜里的钥匙打开了三零四的房门。
“竟然是她。”张小进心想。就在她要关门时,张小进按住房门说道,“你是丁玥吗?”
酒精上脑的她说道:“是我,你是哪位?”
“我叫张小进,是你的表弟,这里有封信,你看过就明白了。”张小进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她。
丁玥半信半疑,让张小进进了房间,自己先去整理仪容清理干净衣服,出来时给张小进和自己倒了杯水。在客厅里,丁玥阅读着信件,时不时看看张小进,最后看完了信将杯中水一口干完,“呼,张姨父姨母什么时候有的小孩,还这么大了。虽然我们两家很长时间都没有来往,但是我可从来没有听家里人说过张姨父有个儿子。”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和你解释。这次我来市里是来见见世面的,这段时间要麻烦表姐了。”张小进说道。
“可是我平时要上班的,特别是晚班居多,你要不要工作?”丁玥问道。
“工作?是什么?”
“连工作你都不知道?打工人基本常识啊。”
“打工人?”张小进疑惑道。
丁玥扶着微疼的额头叹息道:“又一个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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