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穆尔大汗自此就跟这个名叫启烁的皇子成了朋友,十几年之后,这位名叫启烁的皇子居然真就继承了大统,当上了皇帝。在启烁皇子还未当上皇帝的那段时间里,他和扎穆尔的来往非常密切,这扎穆尔在启烁的支持下,几乎把西北部族全部纳入鲜卑族下,而也因为鲜卑族的武力支持,那启烁皇子也才有惊无险的当上了皇帝。本来两人的关系是朋友、君臣。可随着鲜卑族一日一日的壮大,启烁有些担心起这位开始有些自大的扎穆尔。
那日,已经身为皇帝的启烁八百里加急的密旨传到扎穆尔身边,大将军袁不绝即刻要来到西北,这次袁不绝携带了巨额的金银珠宝和五千虎卫。密旨上说,西域之地多蛮夷,边境的人民多受到侵扰,这次大将军来西北,第一是暗地里招兵买马,第二是要把一份重要的东西交与扎穆尔保管。望袁不绝辅助他平定西域,再立战功。
袁不绝三日后到了鲜卑族的王都,扎穆尔亲自接见了这位将军,两人推杯换盏的时候,袁不绝兴致勃勃的把扎穆尔带到了他的军队面前,在他军队的最深处,有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袁不绝亲自下令,配合扎穆尔将这些金银全部送进王都,交给鲜卑族看管。
这让酒醉的扎穆尔狂喜不已,可他却没意识到,这些金银却成了鲜卑族的催命符,就在袁不绝来到西北的第七天,他的大军突然偷袭了扎穆尔的宫殿,并当众宣布了扎穆尔的十条罪状,扎穆尔那时候已经作了几十年的大汗,经历多那么多战火的洗礼,岂能和当初那个毛头小子相提并论,他一瞬间就猜到,这是皇帝的意思。它要成山的珠宝迷惑住他,然后灭了他!!
可这里毕竟是鲜卑族的地方,尽管被袁不绝偷袭,鲜卑族的战士们还是奋起抵抗,经过一昼夜的鏖战,终于把来敌杀退了。可也就那一天一夜鲜卑族元气大伤。
扎穆尔看着已经破落的王都,心里回想着当初刚当大汉的时候的意气风发,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做朝廷的爪牙,虽然现在再西北一家独大,但却没了朋友。如今朝廷想要灭了自己,其他族的军队已经被自己打的四散奔逃,即便他们知道了消息,也不会有一个人会有唇亡齿寒的想法。飞鸟尽良弓藏,如今自己已经帮皇上安定了西北,自己已经是他最大的威胁,皇上不会留着自己,可是他居然现在才后知后觉。
袁不绝的军队将鲜卑族的王都围的密不透风。扎穆尔连续派了几十名传令兵出去,都没有杀出重围。就在鲜卑王都被围困的第二个月末,王都内已经弹尽粮绝。而扎穆尔终于认清了现实,他做了一个决定。
那日,他从城墙上巡视回来,找到大祭司。两人聊到深夜,第二天扎穆尔就命人将所有金银珠宝都放入鲜卑族的圣地之中,宝藏封藏以后命令族人西行去寻求生路,自己却和祭祀留了下来。从军队的围堵中突围出来的寥寥无几。袁不绝见扎穆尔已经回天无术,大喜过望。终于决定在次日清晨开始攻城。
可那夜草原上突然刮起了狂风,狂风席卷了整个草原。狂风过后,鲜卑族的王都、袁不绝的军队全部随着宝物一起被掩埋了,那原本就不太茂密的草原更是开始被沙漠蔓延,几十年后,那里便再也没有人能去得。而鲜卑族的后人终于在更西的地方又找到了另外一块草原。他们开始在那生息繁衍,灭族之恨一刻都没有忘记,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不停的与朝廷为敌。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的仇恨已经消散,新的仇恨又慢慢衍生……
苏然听到这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李言林:“你是说我们要的东西在鲜卑族的圣地?那里怎么走?”
李言林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却一点都没听进去……好吧!”
李言林终于放弃最后劝说苏然:“鲜卑族的圣地非常难找,在茫茫沙漠之中又没有标记。但圣地之中有鲜卑族的不冻泉,每年秋天从远方飞来的大雁会由雍州自东北往西南飞去,这些雁儿会在雍州停留一天,然后再出发飞向沙漠,那鲜卑族的圣地就是沙漠里大雁的栖息之地。”
“你是开玩笑么?人怎么可能追上大雁。”苏然听到这就打断了李言林然后厉声的质问道
李言林笑了笑答道:“人当然追不上大雁,我们只不过是在大雁还没离开雍州之前抓住它们,然后带着一起往沙漠里去,一旦方向不辨就放飞一队,只需五车就能找到那个地方。不过这办法是我很小的时候父亲用过的,到底还行不行我也没什么把握。”
苏然听到这才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言林却有些担心的说道:“苏姑娘,我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心,只提醒你去的路上多加小心,那鲜卑族的圣地已经被诅咒过了,去过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我们李家光上次的行动就损失了几十口人,侥幸逃出来的最后也变成了疯子。”
苏然冷笑一声,并没说什么。她最后装作不经意的看了李言林一眼便要走出了这个小院子。
李言林站起来目送她离开,就在她要踏出院门的时候,李言林忽然又说道:“苏姑娘,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但我不希望是最后一次,倘若以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随时去西域找我。我李言林此生都在西域等你……”
李言林还要说什么,苏然却不敢再听下去,她打开院门,直直的走了出去,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一队黑甲人,老妪在小声的吩咐什么,见苏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急忙止住了话,转而急切的问道:“位置问出来了么?”
苏然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黑甲人说道:“你们来了?教主是否已经来了雍州。”
“是的,大小姐。教主去会见一个老朋友,吩咐我等前来接应大小姐。教主有令,大小姐有任务在身,婆婆今夜到城外相见。”
苏然点头,然后冲那老妪说道:“那辛苦婆婆一趟,我留在李府同他们在周旋一段时间。”
老妪点点头,又问道:“既然问道了消息,那李府之人姑娘打算怎么办?按道理,李家既然有人知道咱们的存在就绝对不能放过一个人。”
苏然沉默了半天,最后才说道:“李家是四大商之一,轻易动它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婆婆不怕麻烦上身尽管动手就是了。我就不奉陪了。”说完自顾自的走出了小院。老妪看着苏然的背影,目光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然离开小院之时又换了一套丫鬟模样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到迎宾楼前,随后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杜杰和其他天机门人都转过头看她,她怯生生的喊了杜杰一声:“公子,小蝶来了。”
这个自称苏然的黑纱女子竟然就是杜杰半路上遇到的苏小蝶,她与那老汉做局,把自己留在杜杰身边,不知道为了什么。
所有人见到门口竟然有个容貌如此出色的女子对着杜杰喊‘公子’,转过头都看向杜杰。
杜杰看到苏小蝶又是一愣,那种感觉又来了。自己真的仿佛在哪见过她。可容貌如此俊美的女子,自己怎么可能会忘记,到底是在哪呢?
苏小蝶见杜杰不出声,又弱弱的喊了他一声:“公子?”
杜杰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试探性的问了句:“苏小蝶?”
苏小蝶有些娇羞的嗯了一声。杜杰招手让她进来。
没等楚慕问,杜杰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诉了一遍。众人都感叹苏小蝶的命运不济,既然杜杰答应了她的爹爹,那就把她带回崖山。
几人都刚刚回来,楚慕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下。苏小蝶让长孙无芳带着下去了。
西北常年干燥,这里的人脸上有着山地上的沟壑,雨水对于西北人来说,是上天的恩赐。夏初的雨更是如此,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雍州城开始飘起毛毛的细雨。这场雨从下午一直飘到傍晚,城墙被雨水打湿,垂柳越发的翠绿,一切如同画一样。
苏小蝶在迎宾楼的的窗外望着雍州城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来杀伐果断的她今天竟然会下不去手。李言林说,带自己去西域定居,保证比现在自由和快乐。我现在难道不自由吗?自己现在是教里的掌令,义父对她宠爱有加。想到了这,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一生坎坷,她永远也忘不了母亲那悔恨遗憾的最后一眼。母亲从没有跟自己说过以后不要去喜欢男人,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逢场作戏的生物。绝对不可以相信。
苏然正想着,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杜杰出现在她的门口对着她说道:“小蝶?你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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