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乔易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能不能斯文些?你这话说出来,当真是要被杀头的!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要给皇上寸量这里?这般无距离的话,他是如何你和说的?”
“这个么,先生你就别问了!不过,难道先生你会把我的话说出去么?”宁夏的手还是放在那里,微微仰着头,看着先生,“判我杀头,你难道不心疼么!”
乔易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似乎“寸量”这件事情本就是难以启齿的,竟然被她当成玩笑说了出来,现在宁夏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被“寸量”的人,若是知道了,他的脸要往哪里放?
“先生,若是有一日,你要做衣服的话,我给你‘寸量’吧!”宁夏抬头,笑嘻嘻地看着先生。
“那我要先给你寸量!”说着,乔易就伏到了宁夏的身上,“你方才是在挑。逗我么?”
“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宁夏很无辜的说道。
“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已经挑。逗了!”说着,乔易就在宁夏的脖颈边啃吻了起来,边呢喃道,“日后,我做龙袍的时候,你来替我寸量吧!”
宁夏正被先生搞得迷迷糊糊的,只是轻轻地“
嗯”了一声。
第二日,乔易还未等宁夏醒来,便走了,今日早朝,他自然要赶在百官之前赶到朝堂,而且,不能够让百官看到他昨夜未在宫中住,若是被他们抓住把柄,日后又要上书了,他是烦不胜烦的。
今天中午,宁夏在大理寺接到了皇上的圣旨,这道圣旨,可谓惊动了朝中的百官,本来朝中的人早就耳闻了宁夏这个名字,因为她从翰林院的五品编修,成为了大理寺少卿,这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官职,可是,她竟然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干得风生水起,听闻不到两日便破了上官南慕杀人的案子,她在南湘国皇宫一下子声名鹊起,不过,因为先前她曾经在朝堂之上阻退过西辽王,百官都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她是一个极有才华的一个人,不过今日的事情,还是有些出乎百官的预料,因为皇上把先皇的尚方宝剑给了宁夏!
有了这尚方宝剑,宁夏上斩昏君,下斩佞臣,已是不在话下,而且,这尚方宝剑是先皇的,百官都不明白,为何皇上不把本朝的尚方宝剑给她,而是给了他先皇的尚方宝剑?
他们哪里知道,景年的棋这才走到了第几步?皇上的心思,岂是他们能够懂的?
宁夏跪在大理寺的地上,也觉得这个景年难道是犯病了?难道他一早就知道这是柳家陷害上官家,而故意将尚方宝剑给她的?可是,要斩柳家的话,本朝的尚方宝剑也就够了,为何要把先皇的剑给她呢?
她不解了,只是愣愣地跪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竟是为何?为何这景年做事,她一点头脑都摸不着呢?难道他那般深不可测?现在,上官家龙袍的案子还未结案,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一点证据,可是为何,皇上就已经把尚方宝剑给了她了呢?难道他早就料到了朝中大臣相互倾轧的事实?
若真是这样,那这景年当真如神人一般了!
宁夏只是跪立在原地,紧紧地皱着眉头,一语不发,似乎,自始至终,她就被景年玩弄于鼓掌中间了!
先帝的尚方宝剑,是上可打昏君,难道皇上不知?如果知道这尚方宝剑的厉害,为何还要给宁夏呢?就不怕给自己自掘坟墓,若是日后宁夏用来打他可怎么办?
因为已经深深地知道了当今圣上的心思实在不可测,所以,宁夏不敢枉自说是当今皇上智商低的话了,他深谋远虑,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而且,圣旨里还说,让宁夏择日升堂,审理“龙袍”一案,皇上要垂帘听审!
又是垂帘,又是垂帘!当真自己的面目这般见不得人么?每次都要垂帘,薛青曾经说过,当今皇上俊朗非常的,反正除了先生,很多人都说过皇上又年轻又帅的,难道自己连这个帅哥都不能看一看么?
当真是无趣呢!
不过,对于这个案子,宁夏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最关键的在于那张纸,还有金箔,今日上午,她已经让常东给上官南慕“寸量”过,虽然金箔上面龙袍尺寸和上官南慕的尺寸是相当的,不过很多的细节尚有出入,而且出入很大,如果说人有胖有瘦的话,那至少有一个地方是不会变的,至于哪个地方,宁夏还是不说了吧,自己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不过,她很好奇,皇上那里的尺寸是多少?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她也就是自己在心里想想罢了,即使是先生,她定然也不敢说的。
上官若儿是在晚上去的宁夏的府第,黑灯瞎火中,上官若儿一身黑衣,戴了黑色的帽子,后面跟着一个侍女,就去了宁夏的大厅,宁夏还在凝神思虑着这个案子,准备着明日审判,她最近殚精竭虑,瘦了不少。
上官若儿只和门前的侍卫说是,“先生的朋友”,便走了进来,她哪里知道,门前的侍卫个个都认出了皇后,知道她定然是为了上官家的案子来找宁夏的,所以,放行了!
上官若儿看到宁夏正在忙着,便说道,“自上次在金銮殿门口看到大人,如今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想不到,大人如日中天,果然是耀眼的珍珠,周围的环境,仍然泯灭不了大人的光辉的,本宫还记得昔日,宁大人说过,你不稀罕做这南湘国的驸马的,可惜,我南湘国至今都没有一位公主,所以,大人想做驸马也是不成的了!”
宁夏笑了起来,这上官若儿倒也爽快,说道,“想必皇后今日定是为了上官家的事情而来的,我明日定会秉公办理,不让好人受冤枉,也不让坏人逃之夭夭的!”
上官若儿点了点头,“我正是不放心,所以,来大人这里探个底细,我父亲,虽然是皇上的娘舅,断然不可能要断取当今皇上的江山的!他也曾经老泪纵横地和我说过,自己不曾做过龙袍金箔,定然是有人要陷害他。”
关于这个案子,宁夏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在一切大白于天下之前,只言片语,她都是要谨慎的。
“皇后娘娘,您放心好了!”宁夏说道,“我今日正在整理这个案子的材料,如果------”
“如果可以的话,本宫想请大人救一个人!”上官若儿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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