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蔡家还是蒯家之人,在荆州还是非常有名气的,很多人都以认识他们为荣。
近两年,蔡瑁、蒯良等人,家族为了锻炼他们,经常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就不适合到大面铺。
万一不小心露出面容,说不定就有人认识他们,消息也就走漏。
到时候要是张家人得到音讯,日夜用帆船锁住大江,那赵云船队就玩儿大了。
艨艟斗舰再厉害,你能把大帆船拦腰撞断?如果张家人存了心,一条铁链子拉在江面上,什么船都过不去。
赵云的身体一直在缓慢成长,现在已经是成人的身体,加上体型宽大,别人还以为是水上操舟之人,也不会过分注意。
至于陈三,本身就很瘦小,是属于丢到人群里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两人联袂而来,自然就十分合理。
要请动齐五,必须要有重量级的人出马给对方能够以保证,已经得利的陈三现身说法就显得十分必要。
院子里很快又进来几个人,这些人一看都不是本地人,长得和赵先生差不多高壮。
当黄橙橙的一千金订金放在齐五爷的抽屉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相信,赵先生是个信人。
哪怕再一分钱不给,他也觉得值,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留下几个人在院子里,背着手出了门。
挨着他院子的是一对孤老,无儿无女,时常都靠自家帮衬着才能勉强把日子糊着走。
“胡二爷、胡二娘,”见到老两口在那里忙忙活活补渔网,他开心地打着招呼:“晚上来家吃饭吧。啊,不,明天晚上过来吃!”
“老五啊,不了,还是你们自己吃吧。”胡二爷还没说话,胡二娘接过话头:“平时都帮我们接一些修补渔网的活儿就好。”
齐五爷心里一愣,周围的打渔人,都不是有钱人。谁家的渔网坏了,就自己用麻绳搓着补上。还不和自己一样,来帮他们的。
他打着哈哈往前走,前面这个院子里,一根大槐树拔地而起。
遇到灾荒年月,槐树的主人会把槐树枝砍下来,上面的槐树叶和槐花就小鱼炖着当饭。
如今槐树有两三层楼那么高,搭上梯子都够不着最低的槐树枝。
“老二在家没?”隔老远,他冲屋里高声叫道。
“是他五伯啊,”老二家媳妇儿蓬头垢面从房间里出来打开院门:“我家老二去打渔了,还得一会儿才回来。”
“叫回来吧,在哪儿呢?是后鸭子沟还是水淹槽那边?”齐五爷也不进院:“眼看大晌午的,也打不到鱼,在水里呆着作甚?”
“那五哥进屋坐吧,我去叫他回来!”老二堂客说着就风风火火出门而去。
反正屋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相邻里真还没小偷。
这懒婆娘!齐五爷拉上院门冲她背影喊道:“我还去别的家,你们回来就在家等我。”
自己的女人去世很早,心里他对年轻时看过她的大屁股呆感到羞臊,这么邋遢的女人自己怎么会看上。
好在后来去了一趟县城,在酒肆里看到一个官奴,花了十金直到在她身上下不来才沉沉睡去,不再对庸俗脂粉感兴趣。
那身段那脸蛋,现在想起来都蠢蠢欲动。他不禁浑身燥热,加快了脚步。
“老六,没出去?”又隔了三家,他推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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