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焉搂住祖母,撒娇地蹭了蹭,“阿元要一辈子留在阮家,守着祖母。”
阮老夫人心中动容,不由得湿了眼眶,圈着轻焉,轻抚她的背脊,“阿元,祖母迟早要走……舍不得阿元,没有人疼。”
轻焉收紧手臂,紧紧拥着祖母,嘟了嘟嘴,娇憨说道:“母亲疼我,父亲……父亲也疼我,阮家的每个人,都疼着我呢!”
阮老夫人被她逗笑,也就不提婚事了。
轻焉赖了些时候,阮老夫人放她去见向氏。
毕竟是亲生母女,她这个当祖母的,还能霸占着人家的女儿,不让人见一眼,认个平安么?
轻焉走到自家院子前,远远的便见着门边翘首以盼的母亲。她飞奔过去,扑进向氏怀中,“娘,让您担心了。”
向氏红着眼,摸了摸她的发髻,嘴里念着回来就好。
直到吃晚饭时,轻焉才知——阮慕琉将被送去庄子上,而且这还是母亲提出,父亲同意的,他二人并未因这事与祖母闹伤感情。
轻焉心头一松,想着,阮慕琉能离开,那是最好不过。
阮清德放下碗筷,说道:“等你祖母气消,你说两句好话,接你三妹回来。”
轻焉心头一堵,埋头盯着碗,不肯答应。
阮清德板起脸来说教:“这是你为人姐该做的事。”
向氏忧心要劝,阮清德拍了拍她,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妻子的顾虑,他会问个清楚,眼下,他需要二女儿的一个态度。
轻焉气鼓鼓的,咬着嘴唇,不言不语。
阮清德声音更加严肃:“听见没有?”
轻焉深吸一口气,“我不!”
阮清德一巴掌拍桌上,“你!”
向氏起身扶住丈夫,劝他息怒,提及轻焉今日在外受的委屈。一个姑娘家,尤其是轻焉这般,从前生得那样好看,毁了容貌不说,还在众人面前,遭受那样的冷言冷语,那是多么羞辱,遭了多大的罪呀!
阮清德深吸一口气,闭了眼睛,挥了挥手,让轻焉离开。
待到入夜之后,他与向氏缠绵快慰后,相拥躺在床上,不禁长叹一声,“我只怕慕琉不在府中,于你不利,你这身子一向不好,当初若非慕琉来了,我怕是早已与你……”说到最后,阮清德已有几分哽咽,
向氏将脸贴在丈夫胸口,“命数天定……倘若我多活几年,是害慕琉陷入难堪境地之因,那便是我的罪过。”
阮清德搂紧妻子,轻声安慰:“不会的,我信湘闲。”
轻焉一觉睡醒,还在想父亲的话,想到即便阮慕琉去了庄子,仍旧让父亲、母亲挂心,她这心里就不舒服。
她一定要找出证据,让阮家的所有人,都不再为阮慕琉说话!
二哥那边还未有消息,轻焉先去西边的小角门,寻那给农人夫妇东西的奇怪小厮。
“……昨日当值的,应是小万,不巧,今日人不在,他说母亲病了,回去照料,或许明日会来,二小姐找他有急事?我现在便去把人叫回来?”
轻焉望着角门外,见三爷匆匆而过,她皱紧眉头,摆了摆手,叫上云怡便要追上去。云怡怕遇上事,让轻焉等着湘闲、湘云回来再出府。轻焉想到三叔昨日的狼狈模样,等不及兄长回来,她奔出小角门追着,忽对上行人目光,心头一紧,记起自己丑陋的脸,当即背过身,想着折返回去取帏帽太浪费时间,她扫一眼街上的小贩,捂着脸去到一处卖丝巾的摊子,拿一锭银子买下一条红色丝巾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依旧灵动的桃花眼。
端看这一双眼睛,便是个美人,可惜那脸上的肌肤不成样子。
小贩为轻焉惋惜,也夸她是菩萨。一锭银子,能买下他整个摊子,轻焉却只拿走一条丝巾。
轻焉来到逍遥坊,深吸一口气,便要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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