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和中国人不一样,他们不吃绝大多数淡水鱼,其中也包括鲤鱼,所以他们钓淡水鱼纯粹就是一个娱乐。这样一来,怎么样让鲤鱼长得更大就成为了欧洲钓鱼人的共同期盼。
经过了多年的选育,欧洲人培育出一种叫做kIngcaRp(帝王鲤)的新品种,这种鲤鱼身材更宽,适应性更强,成长得也更快,很多kIngcaRp可以长到1oo多斤重。
另外欧洲人也特别有童趣,他们把每条被钓上来的巨鲤都起一个名字,然后把它刻在鲤鱼的鳞片上,并把这些符号归总为一本小册子。这个小册子几乎每个喜欢钓鲤鱼的钓手都会有一本,当他们钓上有记号的巨鲤时,就是对照小册子来看它叫什么名字。
根据欧洲钓鱼协会的统计,平均每一条过4o磅的鲤鱼一生中要被钓起3oo次左右,更大体型的甚至会被钓起5oo次。而当这些巨鲤寿终正寝之时,很多钓手都会在它生长生活的水域边上献上花束进行悼念,以缅怀它给人们带来的乐趣。
“唉,这些欧洲人玩什么都能玩出传统来,看足球能一家几代人支持一个队,钓个鱼也能钓出人鱼感情来,你说这是死心眼还是缺心眼?”王健听完马克思给他们讲的欧洲钓鱼史,问了洪涛一个看似很深刻的问题。
“谁缺心眼谁知道,我又不是上帝,我怎么知道?”洪涛没心思去评判这个玩意的对错,很多东西你只能去接受而不能去改变,与其忿忿不平还不如装看不见,这就叫生活!
既然主人这么大精神头打算秉烛夜谈,洪涛作为一个小伙子,也不能装怂。他也把中国的钓鱼方式、钓鱼习惯以及双方在钓具、钓饵、钓法上的不同都说出来让马克思兄弟涨涨见识。
洪涛说起这些东西来可就形象具体的多了,他那张嘴本来就能说。再加上丰富的肢体语言、确实的照片资料以及切身体会,把马克思兄弟听得那叫一个如醉如痴。每当洪涛说到他们不理解或者不容易理解的时候,那个弟弟就会一溜烟跑到地下室去拿出相应或者差不多的实物来让洪涛现场演示一番,直到理解透彻方才罢休。
这场关于钓鱼理论上的大决战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比起马克思这两兄弟,王健真是不给力,人家几十岁的人了还活蹦乱跳的。王健早就靠在沙上开始打呼噜了。
反正天也亮了,现在睡觉估计连午饭都别吃了,洪涛干脆就当是倒时差,不睡了!拉着马克思兄弟俩到楼前的草坪上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抛竿绝技。
大多数欧洲钓手都是采用船送钩的模式把鱼钩和钓饵送到十几米甚至一百多米远的窝子点上去,一般不会采用抛投的方式,就算是抛投也不会想起抛那么远。而在国内的钓手中。只要是玩抛竿的,基本都有一个最基本的技能,那就是要准确的把铅坠、鱼钩、钓饵扔到几十米外甚至更远的窝点当中,如果没有这个技能,玩抛竿基本等于白瞎。
这个差别的原因主要是经济问题,欧洲这些钓友不管穷富,差不多都有一艘或小或大、或旧或新的钓鱼船。所以他们不用愁如何把钓钩、钓饵送到窝点。可是大部分的中国钓友基本没这个条件,所以为了把钓钩和钓饵送到窝点中,必须苦练抛竿技能,别无他法。
“就那个剪草机吧,我从这儿扔过去,3次之内至少命中1次,怎么样?赌不赌?”洪涛拿着一根施威德的抛竿,检查了检查绕线轮、鱼线和铅坠的配比。感觉差不多合适。
“不可能,这个距离差不多有7o米了,我和你赌,赌什么?”施威德最先应战,他打死也不相信有人能从近百米的地方用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铅坠扔中一个一立方米左右的物体,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种人。
“就赌一场球赛的球票怎么样?我是拜仁慕尼黑的球迷,如果你输了你请我去看球。如果我输了,我请你去看球。”洪涛对德国的唯一了解就停留在慕尼黑的这只足球队上。
“不!不!,我和我哥哥都是汉堡队的支持者,如果你输了。你请我们去看汉堡的比赛吧。”施威德倒是没反对这个赌注,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
“成,看着啊,呜。。。走你。。。。。。”洪涛举着鱼竿往前走了几步,躲开马克思兄弟,然后一个标准的正劈抛竿,那根鱼竿瞬间就被抽出一个半弧形,竿稍出了尖锐的哨音,铅坠带着鱼线飞上了半空,然后笔直的冲着那辆剪草机落了下去,不过稍稍出了几米远,掉在了草地上。
“哦,老天,我要改主意了,施威德,我不站在你这边了,我站在饺子那边。”马克思真是一位好哥哥,赌约刚刚开始,他就把他弟弟出卖了。
“哥哥,你会后悔的!我们马克思家没有懦夫!”施威德也让洪涛的表现吓了一跳,又让他哥哥这么一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咬着牙准备抵抗到底。
“看好啊!走你。。。。。。嘡!哈哈哈哈!”洪涛的第二竿又扔了出去,这次铅坠准确的砸在剪草机上,出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洪涛的大笑。
“我也试试!”施威德脸都气白了,不过他赌品不错,并没耍赖,而是打算试试自己的抛竿能力。
“菲力,咱们躲远点,你弟弟指不定要把铅坠。。。啊。。。啪。。。完了。。。”洪涛刚把鱼线绕回来,鱼竿就被施威德抢了过去。
他也不是不会抛竿,但是应该没试过全力抛投,洪涛刚把马克思拉到一边,施威德的第一竿就扔了出去,结果比洪涛想像的还坏。由于施威德用力过猛,铅坠强大的惯性扯断了鱼线,没有鱼线的牵扯,那个15o克的铅坠就像是一炮弹,高高远远的飞了出去。
“哗啦。。。。。。”施威德这竿也不算失败,铅坠以一道漂亮的弧线飞过了整个草坪,直接就砸在一辆停在灌木丛边上的汽车上,听声音这辆车至少得换一块车玻璃了。
“施威德,那是我的车!你要赔我,你就是个祸害,你上9年纪的时候就把我的新车偷出去撞坏了,这辆车是我去年刚买的!”马克思听到那声脆响之后,下巴上的胡子心疼得直哆嗦,冲着施威德就喊了起来,一杆子直接打到十几年前去了。
“菲力,你能不在提那个该死的事情了吗!你那艘钓鱼船还是我给你买的,难道咱们每一次吵嘴,你都要把那件事提出来吗!”这件事估计是施威德最丢脸的伤痛了,一听马克思又提了起来,当时就把鱼竿一扔,瞪着眼睛怒视着他哥哥。
“完蛋艹!又来了。”洪涛这回也学聪明了,一看兄弟俩又杠上了,干脆扭头回屋,连潘都不去拉架,自己算根葱啊,让他们吵吧,咱先睡觉去吧,反正球票是到手了。
第一场钓鲤鱼比赛的赛场在法国境内,由于比赛之前钓场要封闭一周,直到比赛前一天才能开放给参赛钓手试钓,所以洪涛他们现在只能先待在汉堡,按照马克思兄弟的计划,6月25日从汉堡出,驱车赶往赛场时间足够。
虽然说是来参加钓鱼比赛的,但是也不能家、飞机场、赛场、飞机场、家这么紧张,这样就不是钓鱼而是上班了,所以该逛一逛、玩一玩的地方还是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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