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抬眼去看,只见江流手中举着一个令牌,正是象征无上特权的烽火令。张崇吃惊之下,心思极快的转动,暗想,“这小子哪里来的烽火令,真是邪门。事到如今,我若承认他的特使身份,他定不会放过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是大大的不妙。不如我故作不认识烽火令,先杀了他再说,杨行密将军处好生诓蒙,也可含混过去。”
江流见他犹豫不决,哪里想到他动的心思,又道:“张崇,你还不跪下,想造反吗?”张崇心中大怒,眉头一扬,正要发作,忽听风语叫道:“我等受了杨行天王爷的密令,稍后还有人来接应。张将军不知者不罪,我们保证不伤将军分毫就是。”
原来风语已看破张崇的心思,像张崇这样的武人,若不晓以利害,免了他的后顾之忧,只靠烽火令本身的威慑,很难将他驯服。
果然被风语戳破了心思,张崇又想:“就算有宋南风他们相助,倘若杀不死这些人,那可是极大的后患,性命都可能不保。稳妥之计,不如先顺着他们,看情形再行定夺。”当下右手在空中一举,下令道:“停止放箭!”
弓箭手立刻停止攻击,张崇双膝跪地,恭声道:“张崇不知特使驾临,请特使降罪!”
江流现在只想赶紧逃离此地,又眼见宋南风马上就要追至,哪里会和他计较,降罪于他,当下说道:“张将军,快起来说话,让你的手下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张崇道:“是,特使!”站起身来,大喝道:“儿郎们,分成两队,请特使通过。”众兵士轰然应诺,立时一左一右,分成两列,留出一条通道来。其军纪严明,反应迅速,江流也不由暗暗称赞。
正在此时,萧青云喝道:“快走,追兵已到,我来断后!”风语等人齐应一声,飞身一跃,向墙下纵去。
忽听一声厉喝道:“哪里走!”一个黑影闪电般从墙内飞射而来,腾空下扑,双掌拍向萧青云的后背,其势迅捷无比。
萧青云拖在最后,在下跳途中,忽觉背后有金刃劈风之声,大吃一惊。反手一剑,只听当的一声,就像砍在一块铁石之上,然后萧青云就觉得长剑像被什么东西钳住一样,身形一顿。
他骇然回看,只见宋南风双手泛着金光,紧紧捏住自己的长剑,接着一股大力传来,长剑寸寸断裂。变生肘腋,萧青云还来不及反应,那些碎剑残片忽的如飞镖般直射向他的全身。
萧青云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眼看就要无法闪避,闭目待死。忽然觉得左臂一痛,接着身上一紧,横飞出去。
原来千钧一发之间,白使者用白练缠在他腰间,将他扯到一边。但终究没有避过宋南风这雷霆一击,左臂被断剑刺入,顿时鲜血直流。
江流急叫道:“众将士听令,给我挡住他!”喝令之下,早有一排长枪兵直冲上前,扎向宋南风。宋南风冷笑一声,身形电闪,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宋南风已跃至江流身侧,一掌击向他左肩。
“砰”一声响,江流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肩膀剧痛,差点就吐出一口鲜血。他左手本来抱着萧飞燕,左肩被宋南风打了一掌,手臂微松,立刻又将萧飞燕抱得更紧了些。心道:“拼的胳膊废了,也不能放手。”
这时他刚将右手中的烽火令刚滑至衣袖中,抓起地上萧飞燕的破御剑,剑从左肋下窜出,刺向宋南风。
这一招奇诡无比,宋南风反应极快,双手一夹,便钳住江流的长剑。江流早就料到宋南风会和宋终一样,会使用相同招数,右臂用力一扭,宋南风握不住剑,撒手后撤,呆立当地。
他手上金丝剥落,右手一截小指被江流削掉。原来他未曾料到江流功力如此雄厚,比之自己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更致命的是他忽略了江流手中之剑乃是削铁如泥的破御剑,一时大意之下,吃了大亏。
风语朝江流连声叫道:“快走,快走!”这宋南风如此厉害,先后伤了萧青云和江流,众人哪里还敢恋战,白使者掠到江流身边,道:“你受了伤,萧姑娘交给我吧。”
江流摇头道:“不用,我还撑得住。”四人一起撤身后退,宋南风被张崇的士兵团团围住。他被江流所伤,心头火起,出手狠辣,顿时士兵们血肉横飞,尸横遍地,可兵士源源不断,一时间哪里得脱。
这时墙头处又传来几声叱喝,宋北风等人也终于赶到,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只有眼睁睁看着江流等人遁去。
且说江流等人一路向城门奔去,一路之上却不敢停留,穿过几条街道。眼见城门在望,风语也已经有些娇喘吁吁,众人停下休息。白使者将萧青云左臂的断剑取出,简单包扎一下。
江流功力深厚倒不觉得累,只是左肩疼痛难忍,想来是骨折了。风语给他上了一些上等的金疮药,疼痛立时减轻了很多。
江流对风语说道:“你放的毒烟,肯定有解药吧。咱们把她救醒,我们逃起来也快些。”风语苦笑道:“我也想把她救醒,只是可惜刚才慌乱之中我的解药丢了,暂时没法把她叫醒。好在这药只是暂时让人昏迷,过几个时辰自然也就醒过来了。这样吧,你有伤在身,我来抱她。”
江流摇摇头,道:“我觉得你有些累了,还是我来吧。”风语嫣然一笑,蓦地前面有灯光亮起,忽明忽暗闪烁了几次。
白使者立即发出短啸,三长两短。,那边也以啸声呼应,原来这正是他们月宫中接头暗号。只听白使者喜道:“我们的人来了!”
果然前方迎面走来一群人,两侧有几个人提着灯笼,影影绰绰,看起来人数还不少,白使者微微一愣,想道:“和州分舵来接应的人哪有这么多?”疑窦丛生,喊道:“是陈舵主吗?”
少顷,那一行人中有人答道:“是我。”白使者听出正是和州分舵陈长生的声音,稍稍宽心。
那一行人走至跟前,停了下来。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除了和州分舵的几个人外,还有几个白衣白裙面罩黑纱的人。江流仔细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这几个人正是月宫的风媚尊主和她的几个随从,连黑白双煞、风绿赫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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