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华亭一奇,道:“祖母听过他?是听姐姐说的么?”
严三秋喝道:“不许胡说!你姐姐是这次外出才认识这个人的,她自回来之后一直卧床休息,哪曾和我们提起过什么秦征!”
老夫人摇头道:“不是叶儿说的。但我一定听过这个名字……啊!我记起来了!那日6沈两家联宴,宗念曾大赞沈胤那个孩子,说当今之世,论起武功来他足以傲视天下了,小一辈的人里头怕只有秦征能与之比拟,当时我就想那秦征是什么人物,竟然能与沈胤那孩子相提并论。”
6华亭眼睛一闪,道:“爹爹真这么称道过他?”
老夫人道:“没错,我脑子不好使了,但这话却记得真真的。怎么,这个秦征也来了?他还与叶儿认识?怎么没听宗念提起过。”
严三秋忙道:“夫君虽然认得那秦征,但叶儿和那秦征的事情,夫君其实也不知道的。”
6老夫人年事虽高,经历却甚丰富,察言观色间便隐隐感到秦征和自己的大孙女关系恐不寻常,但她久为6氏门阀女主,于礼法看得甚重,男女私下交接——哪怕只是递上一封书信——在她看来已属****,便不肯让还未出阁的孙女听到这类事情,命6华亭:“你先退下,我与你娘有话说。”
6华亭笑道:“祖母,你要和我娘说什么话我不能听的?”
6老夫人脸色一沉,她身子虽虚弱,在6府却无人敢抗,6华亭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撒娇,她告退后,6老夫人忽指着严三秋喝道:“你跪下!”
她声音不大,但威严自具,严三秋在江湖上威风八面,这时却不敢违拗,便跪倒在婆婆膝前,老夫人厉声道:“你老实交代,叶儿这次外出,是否惹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严三秋磕头道:“婆婆容禀,叶儿的贞洁绝无可疑!她就算再怎么荒唐,终究是大家千金,就算心中有什么念想,行止也断不会越雷池半步的。”
老夫人目光中严厉稍减,却又道:“行止未越雷池,那心中却是有念想了?念想的,可就是这个秦征?”
严三秋犹豫了一下,老夫人喝道:“你快给我从实招来!若有隐瞒,看我家法伺候!”严三秋这才道:“叶儿此次秘密北上求医,曾与这秦征私下相处过,虽然叶儿未曾明言,但观其行止,两人应是心中有意了。昨日那秦征纠缠上门,我让有缺将他冷拒出门,谁知思儿不知前因后果,竟然又将他招惹回来。”
老夫人骂道:“荒唐,荒唐!叶儿荒唐,你更荒唐!她是年少无知,你呢?你虽不是她亲娘,终究是她的继母,这一路就不知道将她看得严实一点?怎么可以让她和陌生男子相处!这事若传了出去,叶儿清白何存?我6家颜面何在!”她一动气,登时喘息起来,严三秋连忙给她抚背。
老夫人将她的手甩开,道:“当初叶儿求告说要出门就医求药,我不允许,是你帮着口求我的,现在好了,惹出这等事情,我看你如何善了!”
忽然空中又传来了秦征对6叶儿的心语呼唤,老夫人见严三秋神色有异,问道:“怎么?”
严三秋道:“这人有些神通,他又在叫叶儿了。”
老夫人道:“他既在江湖上行走,难道就不知道这里是6宗念的府邸么?竟然还敢上门来,倒是有几分气概。罢了,你去传话,老身见他一见。”
严三秋惊道:“婆婆,不可啊!”
老夫人道:“有何不可?嘿,宗念我儿,看人的眼光是有几分的,他既说这孩子堪比沈胤,就算其实不及,但只要有沈胤七八分的人才,却也是难得之极的俊彦了。”
严三秋更是吃惊,道:“婆婆,你该不会有意……”
老夫人道:“不要多言,且招他进来,我相一相再说。”
严三秋无奈,只好到前厅来,命味紫罗去招秦征回来,心中道:“原打算着思儿婚事一完,这件大事就可敲定!可听老太太的意思,似有意为叶儿招个上门女婿。可她不知叶儿、思儿同在一身,万一秦征入得她眼,这事情却如何了结?”
那边秦征在6家大门口连呼三声,不料全无反应,他心想自己心语处,6叶儿就算在睡梦之中也会听到,现在没有回应,要么就是不在,要么就是另有苦衷。
秦征心道:“这里毕竟是她家,我若太过无礼,只怕她也会难做。罢了,先回京口找臧先生他们商量商量。”终于在6勿盲的白眼中出门离开。
和陶渊明出门没走几步,味紫罗从后赶来,叫道:“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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