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晨来到小镇的时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严晨并没有先去早市采买,而是告示墙那里走去。可能是私心里希望,自己的通缉令已经被撤回了。
或许这样,就可以带凉寻个地方,过寻常人的生活。
“哎?”但是,当严晨看到告示墙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挂着自己画像的那张告示早就揭了下来,两张更大更精细的告示却是贴在那里,高高挂起。
严晨认得。第一张,是雪莲的告示。那个美艳得几乎妖媚的女子,竟然从渡业教手中逃脱了?
而且还需要动用官府来寻找?
最让严晨震惊的还是第二张。仍然是一张女子的画像。很普通的女子长相,温婉无波,眼角微翘。
十几年前,早该被风蚀的记忆忽然被翻起。严晨苦笑着摇摇头。
自己的母亲,不是早就离开了吗。那么多年来都没有回过山城,更没有听说过任何消息。她一个尚懂些医术的妇孺,能做些什么呢。
这画像一定只是像了些而已。严晨如此告诉自己。
就算真的是母亲,那现在也不该是如此年轻的模样。早就应当带上中年妇女的风霜。怎可能像画像上这般意气风发?
心中惴惴不安地来到茶馆。依然是那个位置,依然是一碟干果一壶茶水。
严晨紧张地等待着,不断望着四周。期待的仙道之人却是没有来。伴随着不安越来越强烈,严晨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股强大灵气向茶馆走来。
定是个修为高深之人!
起身想溜,却是来不及了。
“这位公子,你我很是眼熟。不知可否借个雅地一叙?”来人的声音凛冽低沉,全然不是严晨映像中那个人。
只见他的脸庞宛若刀削,瘦得几乎颓废模样。
“钟夜冥?”跟着他来到某处小院子,门外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严晨小声地试探问着。
“严晨。”声音阴森,钟夜冥看着严晨似是个仇人一般,许久才缓缓问道:“凉呢?”
“她……很好……”
“说谎。”愤怒地拍桌而起,钟夜冥拽住严晨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眼中怒火滔滔:“你将她埋在了哪里?”
“埋?”听见这个字,严晨的瞳仁缩了缩。
“你还想装傻!”狠狠地将严晨丢到地上,钟夜冥拔出佩剑直指着严晨骂道:“那日大婚,凉已是强弩之末。还带着你御风而逃。如今天地间祭祀已经无人,凉不是被你害死的?还能是谁?”
想起这一年来的心酸,钟夜冥一行浊泪缓缓滑下。
那日的凉,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分明只要凉开口求助,哪怕只是给他一个眼神,他就可以拼尽一切,为了她去反抗所有人。
偏偏,她没有。
凉的眼里只有严晨,哪怕自己的胸腔都被打穿了,想着的也只有严晨。如此大的消耗,凉的凶险自然猜得到。
那之后的日子,钟夜冥过的就像个等待行刑之日的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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