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川放下酒坛,走到她身侧坐下。
“那现在你可以动筷子了吗?”
谢皎皎很是努力地点了几下脑壳,拿起筷子对着满桌的菜发愣,奈川瞧她半晌,只得拾起自己伺候人的老本行,起身为她夹了几道甜口的菜色,又给她盛了碗青橄榄汤解酒。
喝醉了的谢皎皎很是乖顺,奈川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还奉行着自小养成的食不言那一套,吃到凉的也只会皱皱眉头,不会多说话。
奈川感受不到温度,只能凭着目测热气来判断哪道菜还算热,后来瞧得眼睛疼,只能招来侍婢把菜品全部撤下去再过一遍火。
谢皎皎捧着小小一碗橄榄汤,喝得很斯文,很优雅。
过了一刻钟,一碗汤竟然还是半点没见下去。
“谢皎皎?”
奈川伸手把谢皎皎手里的碗拿走,只见她的小嘴儿还保持着一吮一吐的动作,在空气里瞎捣腾。
“谢皎皎,你喝空气呢?”
奈川拿着帕子为她擦掉嘴边的酱汁,只觉得她这番样子着实是又好气又好笑。
“阿灯……”
谢皎皎软着声,撒娇般蹭在了奈川的肩头,拿着她未收的那只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我胸口疼,就这里,闷闷的。”
“是你吃太多酒了。”
奈川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揽过谢皎皎的肩膀,轻拍着哄她。
“不是的,阿灯,我、我又见到那个人了。”
纤细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许久未落。
“就是月夕那天,我和我哥来这里找你,我攀着十三楼的栏杆往下望,差点踩空摔下去,有一个人抓住了我的后领。”
奈川沉声问道:
“你看见他的脸了?”
谢皎皎将头埋在她怀里,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大约是看见了,但那时候我被吓得很了,看不清颜色,只看到对面的回廊里站着个男人,那人也在看我,和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后来就不见了。”
奈川顺着她落在自己手上的青丝,眼神落在窗阁旁的烛台上。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话落,谢皎皎的头埋得更低了,过了许久,才认命地摇了摇。
“不记得了。”
“那在你梦里,还有别的没在业都出现过的名字吗?”
“有的,梦里还有一个捉鬼大族,我记得好像姓闻……闻人,因为阴气太重女孩子总是养不活,所以只有男丁,梦里确切见过面的有……有一个叫闻人明州的,还有他夫人,姓闵的,还有初月的丈夫,叫……叫闻人什么来着……”
闻人于宵。
奈川险些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微张的嘴翕动片刻,最终还是和着果酒吞回了肚子。
一坛酒就这样见了底。
“可以跟我说说在你梦里,初月和她丈夫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奈川心念一动,压抑了许久的话借着酒劲脱口而出。
闻人于宵变化最大的那几年,她被拘在四方小院儿里,目之所及总是狭隘的,关于他的太多东西都是靠她自己猜测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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