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2wE江飘雪什么也顾不得了,她直接站了起来。她准备向所有人揭穿江飘雪给自己下毒的事!陛下知道她的恶毒行为,就一定不会同意江挽月提出的任何要求。豁出去了。哪怕御前失仪,也好过坐以待毙。她就不信,陛下知道后让江挽月给出解药,她敢不给。江飘雪随着江挽月开口的声音,同时站了起来。“求陛下让崽崽糯糯回到我的身边。”
夜北骁微怔,她竟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要回孩子。江飘雪更是呆住了:“?????”
江挽月费尽心机进宫,居然只是为了这个?她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也不会再坐下去。皇帝不悦地看向江飘雪,“宸王侧妃,你站起来做什么?想为宸王妃鼓掌欢呼不成?”
江飘雪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告状,“陛下……”“地上有只虫子,飘雪胆小,被吓起来,并无其他事情。”
夜北骁沉声开口,打断了江飘雪。“飘雪,坐下。”
江飘雪诧异,“王爷……”夜北骁沉声道,“本王让你坐下。”
“是。”
江飘雪不明白为什么他胡乱编了个理由不让自己说话。她平白无故站起来,又说自己没事坐下去,不仅在旁人看来,是见不得宸王妃得势,还在陛下跟前丢了脸。。江飘雪坐了回去。她脸色涨得通红,眼眶里挤满泪花。该死的江挽月。从小到大,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自己才处处不如意!江挽月的眼里却压根没有江飘雪,“陛下崽崽和糯糯从出生开始就跟着我,我们母子三人血脉相连,不忍分别。”
“恳求陛下让糯糯和崽崽回到我身边。”
皇帝并未直接答应,“你可知道,朕有多重视这两个孩子?”
“知道,陛下恩宠,天下皆知。可她们毕竟是我怀胎十月,在弃院艰难生下来的孩子。我与崽崽糯糯和寻常人家的母子不同,在弃院的三年,我们只有彼此,求陛下成全。”
糯糯攥紧了皇帝的衣袖,声音小小的,“皇爷爷,我想娘亲。”
“皇爷爷不好吗?”
“皇爷爷好,可是娘亲是娘亲,糯糯想要娘亲。”
小家伙的声音里满是低落。都说小孩忘性大,有些人和事,会被时间很快冲掉记忆。可糯糯跟崽崽在宫内的这些天,却从未忘记过江挽月。吃到新鲜东西想给她留着,穿着新衣服也想给她看,见着新物件就想藏进宝库带回家给她……这一桩桩一件件,皇帝都是清楚的。也正是因此,皇帝知道,江挽月把这两个孩子教养得很好。他们聪明勇敢,懂事得让人心疼。皇帝沉默了片刻,终是开了口,“朕将这块玉牌赐予你,今后,你可凭此物随时出入宫门。朕允你,随时可在宫内小住陪着孩子。”
对于皇帝来说,糯糯不只是唯一的公主,更与神女息息相关,关乎国家社稷。江挽月知道,这已经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结果。“谢陛下。”
皇帝从自己身上摘下的那块玉牌非同寻常,是大凛皇朝的开国帝王征战时得到的东西。这块玉牌的材质并非是普通玉,而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东西,玉石浑身雪白,通透无比,可在日光下又能泛出不同彩色的光泽。无法伪造,又各位珍贵。照理说,这块玉应该是留给太子的。破例给了江挽月,众人倍感震惊。江挽月回到夜北骁身边坐下后,皇帝举了酒杯,晚宴才正式开始。场面热闹了起来。坐在后排的侧妃们在私下嘀咕,“真是没想到啊!新婚之夜就被打入冷宫的宸王弃妃,竟然还能有翻身的时候。”
“谁让人家生出了个女儿,这命,我们可比不得。”
“看来,这宸王妃要母凭子贵翻身了。今日如此,就算宸王不喜江挽月,今后怕是也会给她一些体面。”
江挽月挨着夜北骁坐下,感受到了周围人时不时投来的视线。她都装作没看见,闷头干饭。除非遇上实在避不开的目光,才被动挤出个笑容以示友好。特别是,坐在夜北骁正对面的太子。他的目光几乎是直视过来的,江挽月避无可避。她快速笑了一下,有瞬间的垂下头。算了,不抬头就是了。夜北骁冷漠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上,“刚才出了那么大的风头,现在怎么连抬头对视都不敢了?”
阴阳怪气的。江挽月最受不得别人激自己,“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抬头,又正对上太子转过来的视线。啧,太子这人,长得的确不错,瞧着也是真温柔啊。太子以后成为皇帝,肯定是个仁爱的明君。她这么想着,被夜北骁一把掐住了下颚。他捏着她的脸,将她的视线扭转回来。江挽月的视野里,便又只剩下夜北骁一张放大的俊脸。“江挽月!”
“你何时这么听话了,让你抬,你便真的抬了?”
“不听你的不行,我听你的还不行,夜北骁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直说行不行。”
她不明白,夜北骁今天阴晴不定是怎么回事。他拽得太紧太用力,他的脸只差两拳便会贴上她的额头。他一说话,带着寒气的呼吸全喷她鼻尖了。“好好好!”
“你好得很!”
江挽月实在不知道他忽然的气从哪里来,“你脾气怎么越来越臭了,难伺候。”
还好,她明日就能拿着休书跑路。周围人看见两人的动作,还挨得那么近。身后的几位又窃窃私语了起来,“宸王跟宸王妃的感情也并非传闻中的那么差么,瞧瞧,贴得多紧。”
夏如雪冷嗤一声,反驳,“或许只是做做样子,给江挽月面子罢了。毕竟她今天非要入宫,出这么大的风头,还不是为了要逼着王爷不得不重视她么。”
“可宸王才不是那种会受人挟制的人,他想做什么怎么会被别人干扰。飘雪,你说是吧?”
江飘雪没说话,手却把衣袖都捏绉了。江挽月:“你要不先放开我,其他人都看过来了,会被人笑。”
顿时,夜北骁神色一凛,松了手将她推开,讥讽道:“今日得到了父皇的恩典,谁还敢笑你。”
“这倒也是。”
夜北骁冷冷地说,“别以为今日出了如此大的风头,本王就会碍于父皇的情面,让休书作废。”
“不用作废,休书算数的。”
江挽月让他宽心,“你放心,今日之后,我们便再无关系。你若嫌我烦,我入宫时也会避着你一些,尽量不跟你见着。”
可如此说完后,夜北骁却更加无法宽心。夜北骁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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