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后来,什么也没发生就结束了。雪切尔瘫软下去,看着自己的对手站在对面,却无力再战。
好像,梦结束了。
对手是那位造梦的老者,凹陷的双眼却在炯炯有神地看着疲惫不堪的雪切尔,看着他的头发和眼睛褪去深色。
“梦中的你很强大,可现在你的魔力已耗尽了。”沧桑的声音传入雪切尔之耳。
并没有得到回应,只得到了无力的苦笑。
“你真以为你比前面那七十四人强?看那块石头。”老者说的话是带刺的,听者会感到苦不堪言。
雪切尔看着石柱,石头却被瞬间粉碎了,留下了粉末,落了下来。雪切尔只好无力地转回了头,看向老者,眼神里带着一丝丝忧伤地说:“证明我的不是那块石头,而是打败你!”
“就这样吗?”
一声爆炸,雪切尔被轰到了天上,又痛苦地摔了下来。
“然后呢?”老者似是一位残酷的剥削者,企图用声势来震慑住被剥削者。
一次次的爆炸将雪切尔从路面轰到了屋边,又击退了数十米。雪切尔已是遍体鳞伤,胳膊上的血止不住往下流着,又将衣服染成了像梦中一样的血红。他只能一次次艰难地爬起来,却无法还击。
“年轻人,多强的意志啊!”
老者挥一下手,便会有一声爆炸声从雪切尔身边响起。
天色刚刚明亮,仿佛希望在升起。
雪切尔的眼神已因戏弄全部化为了愤怒,瞪着向他慢慢走过来的老者。
“知道吗?那些人大都死在梦里,而你却不同。”老者走到了雪切尔身边,看着已快爬不起来的他说。
雪切尔终于用尽了力量说出了一句话:“你的生命是抵不上那些魔导士的。”不知道他的勇气从何而来,只是用挂着鲜血的嘴角浅笑着。
“你不畏惧?”
“畏惧你吗?”雪切尔转头看到了东方的太阳,他已升起了一半,“我从不畏惧弱者。”
他好像急于被裁决,却又在等待着些什么。
他的心里,还藏着一场赌局,只能赢不能输的赌局。
“哼,年轻人为什么不懂得屈服反而要硬着头皮硬碰硬呢?”老者到现在为止,只是不停地发出疑问,却终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太阳要升起了。”雪切尔的音调忽然提高了起来,好像力量在恢复。
“好吧,我允许你看到完整的太阳,年轻人,只有一眼。”
这一苛刻的允诺已满足了他的要求,在雪切尔脸上,划过一丝邪媚的笑。因为两人都向着太阳,老者并没有发现,更无从得知有什么端倪了。从老者放松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要失败的了。相比之下,老者更像是一个爱游戏玩耍的孩子。
太阳也在努力播散初晨的光明。
“在我梦中。你有没有看到我在洛汀斯岛的全部记忆呢?”雪切尔竟然企图与老者攀谈,他的声音似乎已证明他已渐渐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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