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未见过他这般的表情的,以往的他是冷酷无情的,现在的他冷酷中多了份阴鸷,似乎还有一丝悲伤,是为弃他而去的药师吗?“阁主,药师她真的不回来了吗?”
“清仪啊!”上官天鉴的神情柔和许多,“她不会回来了,红茗,我不许你对她有些许的不满,清仪不会回来了,但有一个更有用的人会代替她出现,一个能执掌凌烟阁的人就要出现了。清仪,她是和我血肉相连的人啊,一定可以办到的。”
血肉相连?听着心好疼,你们血肉相连,那我呢?是我与你相识在前,是我为你付出一切。而她却只是终日藏在药庐,只是为你奉上几颗药,为什么你眼中尽是她呢?不许我对她不满,我对她又何止是不满呢?我心里是恨她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是恨她的。红茗在心里呐喊,悲伤却只能埋在眼底。
“红茗,我活着的时候,你不能背叛我;我死了,你也不能对清仪不敬。”上官天鉴双眸如炬直逼红茗,“即便你随意践踏我的尸身我都可以不管,但是,清仪,你绝不能动她,红茗,发誓吧,让我安心,许下世间最毒的誓言来证明你的绝对服从。”
红茗眼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悲愤,望着那双如地狱般冷酷的眼睛,他仰起头,发着如他所愿的毒誓,你要听不是吗?我又怎能不说?
“这样很好,红茗,这样的你真的让我有些不舍了。”上官天鉴不知真情或假意的霎那温柔让红茗有些点滴的安慰,但随即转为怨恨,若不是五年前她的出现,你对我的温柔该是更多的吧!清仪,这个让他深深护着的女人,究竟凭什么,凭什么……“趁着我看着不错的气色,红茗,让我看看阁里那些有着异心的堂主、门主们又做了多少好事吧!我尚未入土,他们就已经这么猖狂了,清仪,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清仪,你定能说动他的!”……
黑暗的夜里,不见一丝火光,自那不见五指的夜幕中却传来对话声。“他不是病得快死了,今天怎么还能视察阁中事物?”
“我也纳闷,那边的人口风都很紧,似乎药师在十日前已经离开阁中了,不知去向了,上官天鉴难不成还留了退路?”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她去请一个叫慕千痕的人,这人……很棘手,我派出的人都空手而归。”
“哦,你手段不差吗?这样的消息也能得到,打算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上官天鉴的武功可不能小觑,若他在死前拿我们垫背,呵呵,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也只能小心点了……”
正文 第五章 出山
轻便的衣装,只持利剑的慕千痕定定的望着清仪,他总是无法全然相信她,昨夜里,他们情难自禁,彻夜缠绵。但是只有他情难自禁还是他们呢?对她的迷恋一天多过一天,而她一如来时般浅笑着,她的心里有他吗?自己是一头栽了进去,变的多情又多疑,患得又患失。她的眼中有太多迷雾,她的笑容有太多虚情,她说的话又都太动听了,以至他明知太假却还是接受了。
“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清仪笑得比往常多了份女人味,虽是依旧柔媚,却是自骨子里让人心醉,“你没发现无妄已经在笑你了吗?千痕,你这般的儿女情长可让我感觉很不放心哦!”
“死和尚。”慕千痕低骂道,他不该自大清早便将无妄唤来照顾清仪,否则此刻也不会有让他看好戏的时间。“清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你不要食言。”
“我还能怎么食言呢?”一抹红霞映上清仪的面颊。
“我要的不只是这些。”慕千痕爱煞她此刻这般模样,若说她此刻最动人的便是脸上那抹真实的红云。
送走了慕千痕,清仪望着长天,这个就是你要我找的人吗?哥,他太多情了,这样的人怎能和你相比呢?我已将他送往你那了,你是否也会觉得失望呢?可是我不后悔,我是从不做后悔的事的,这次,也一样,我该功成身退了吧,是风是雨都不再与我相关了。她神情平静地回到屋里,对着无妄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和尚,她又觉得可笑了。那人不仅多情还多疑,这样的一个和尚……真好笑啊!“无妄大师,你不回少林吗?”
无妄摸摸脑袋,他都年愈不惑了,不过让这样一个绝世美人笑着问话,他还是觉得蛮不好意思的,他无妄见过的人不少,这样……谜……的女人却没见过。慕千痕也真是不懂女人心,不对,他和尚也不懂,只是无论是谁被以监视的名义保护着,都是不会开心的,可是这个女人,笑着还是解语花似的,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喜欢被看管的。唉,这关他什么事呢?他是和尚,和尚而已,又何必管那儿女情事,为这一个义字,他倒动了尘念了
清仪只看无妄一会皱眉一会展眉,更觉好笑了,这个和尚,什么都平平,玩玩也不错。“大师,你怎么了?”
“没,没事。”无妄尴尬笑笑,他可从没和女人待过这么长时间,难怪感到浑身不舒服,他虽是少林无字辈和尚,但资质平平,只有一颗平常心罢了。不过,连慕千痕那样的人都让这女子算计着,他怎敌得过?唉,这女子,太过美丽,太过聪明,好在并无歹念,万幸,万幸。
“大师啊,您乃一介高僧,又是如何与千痕相识的呢?”一边奉上清茶一边笑吟吟地问着,清仪突觉得这和尚挺有趣的,看他的眼神更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是对着一件不知底细的什物,有探究有好奇却又秉着出家人的心念,对万事又不能太执着。
“那得从五年前说起了。”无妄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由吓了一跳,自己怎么那么听话了,她问就说了,刚打住又见她似是很有兴致就又不由自主地说了下去,“五年前,和尚我来泰山游历,无意见慕施主在林间练剑,为他出神剑式所折,就住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五年……”
此刻的他应该快到了吧!清仪细细梳着青丝,她还是下山了,带来的仅有这枚梳子,一个月的日子过得是很快的,刻意不让展风告诉她那边的情况,那边与她已不再有瓜葛了,不再有了。这枚梳子,她看着手上这把新制的梳子,这,就留下吧!窗外寒光一闪,一柄雪亮的大刀斩开窗帘,魁梧身形的黑衣人却是极为矫健地直劈向清仪。
“无妄。”清仪大喝一声,身子却依旧坐着,甚至重又梳起头来。身后的声响她才不去理会,他们会帮着料理的。格下大刀的是展风的乌黑长刀,踢碎黑衣人胸骨的也是展风的飞起一脚,无妄正欲出手,那黑衣人已是摔在院里,苟延残喘了。
“又慢了一步,你,真厉害。”无妄无奈地拭了拭脑门上的汗,真凶险啊,看着那柄也被展风斩成两段的大刀,这些是些什么人啊。这可是第三次了,也亏得下了山,若在山上遇到这些人,他可没信心保护得了清仪,那他回来,自己就得以死谢罪了。
清仪将秀发束成一束,轻便地走出房间,神色轻松地道:“展风,让人料理了吧,把窗户修好,我晚上还要睡觉的。无妄,你又晚了,如果没有展风我该怎么办啊!”
无妄讪讪一笑,他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武功不济呢?眼睛瞥瞥无语的展风,真吓人的表情,在这待了几天,他对这个朔北展家的人有极大的兴趣。他的脸,唉,怎么伤成这幅样子呢?阿弥陀佛,善哉啊善哉!
展风对着清仪抱了抱拳,抱着黑衣人的身子无语离开,她既然无心追究,自己也便无须动手。
“可惜啊可惜!”无妄望着展风孤傲的背影,“此人决非池中物,又怎让上官施主这般驱使?”
清仪摇摇头道:“忘了我说的话?别唤我上官施主,你可叫我清仪,清仪施主,或许不叫也行,上官两字给人的压力太大,另外,我并没有驱使展风,他认为这是他的责任。无妄千痕让你保护我,你……好像不够格哦!”
“惭愧,惭愧,和尚这就练功去。”无妄念了几句佛,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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