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钱力仍旧起来,像往常样,负了扫帚去清扫阶道。当钱力扫完整条阶道,从山顶下来之时,却被李子棋追上。她是吃完晨饭后,欲来寻钱力玩耍的,两人便一同回小院。一路上,钱力有些沉默,李子棋见钱力不说话,只顾走路,便伸手捏了捏钱力的耳朵,装作老气横秋地说道:“青云,你见了师父,还敢如此无礼?”
钱力被她模仿松云的声音,给逗乐了,便配合着说道:“师父,请恕徒儿之罪,徒儿这就给您赔礼了。”说完,停住步子,向李子棋躬身施了个礼,这又把她给逗乐了。她连声笑道:“免礼,免礼…”
两人一路逗乐着,一边走。突然李子棋止住笑,说道:“咋夜,我见清妍姐想了一晚的心事,不知是否出了什么事?”
钱力笑道:“她想了一晚心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也一晚未睡。”
李子棋辩道:“咋夜我是睡了的,只是中间醒来两次,都听到她辗转翻身的声音。”
钱力想起昨日早上的事来了,心里暗暗自骂了一声,也不好意思告诉李子棋,就说道:“柳姐姐,怕是想念家人了吧!”
李子棋“哦”了一声。小院很快便到,两人先后进了小院。明静师祖业已起身,正在院中溜达。两人向师祖施了礼,明静笑着点了点头,让钱力赶紧去洗漱,自己和李子棋进了房里。
过得一阵,青玉送了晨饭过来,李子棋接了食盒,先帮着师祖上好饭食,再道声:“师祖请用。”
便退出了正房,进了钱力的厢房,将钱力的那份也摆好。钱力洗漱完后,见李子棋已料理好,便进到自己房中用食。李子棋则坐在一边,静静地瞧着钱力吃饭。祖孙俩用完膳后,钱力不好意思再让李子棋动手,赶紧抢着收拾好碗筷,用食箱提了回观里。李子棋今日表现的颇是乖巧,懂事,让钱力甚为意外。
明静让李子棋进到正房里坐下,明静先开口,笑问道:“棋姑娘,你们来此观里住了如此之久,想必是姐弟情深,不忍分离吧?”
李子棋点了点头,回道:“正因如此。”
明静抚了抚须,叹道:“个人有个人的归处,有缘才能相聚。”
李子棋却问道:“敢问老师祖,相见是否有缘呢?”
明静思索了一下,说道:“相见即是有缘,有缘便能相见。”
李子棋向明静施了个礼,谢道:“多谢师祖指点。”
过了一会,钱力回到院里,也进到房中,他见李子棋在坐着陪师祖聊天,便恭立于师祖身边。
师祖又问了一句:“你们两位姑娘,差着几岁?”
李子棋想了一下,答道:“我小着三岁。”
明静‘哦’了一声,转身看向钱力。钱力忙躬身问道:“师祖有何吩咐?”
明静说道:“你今日去趟北边的双溪庄,寻着庄主王立,报上老道的名号,再将此物交与他。”
说罢递给钱力一纸包,又说道:”此物你是见过,你与王庄主讲,比往时要多一倍的量。”
钱力应诺,伸手接过,打开纸包一看,原来是只干蝼蛄。他便向师祖告退,李子棋也跟着告退。
两人出了房,李子棋忍不住好奇,让钱力将纸包给她一看。钱力有意逗她一下,便不作声,将纸包递于她。李子棋打开一看,不禁惊呼一声,将纸包扔在地上。钱力不禁一乐,气得她伸手在钱力手臂上拧了一下。
钱力将纸包拾起,去自己厢房拿了几件用物,打作一个包袱背在身上,又取了一个水袋,装满水挎在肩上,然后出到院中。此时,明静也出了房,见到钱力,嘱咐道:“青云,双溪庄离此地有近二十里远,地处偏僻,让你大姐陪着你去,老道才放心。”
钱力应诺。两人出了小院,又向观中行去。
李子棋说道:“正好让清妍姐姐,出去走走。近二个月了,她可是从未出去过。”
钱力问道:“你也去么?”
李子棋说道:“我才不去。刚才我在边上,你师祖都没说让我陪你去。”
两人进到柳李住的客房里,柳清妍仍像往常一样,有空便在专心绣绢。见了他两人,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又埋头绣着。作为后世者,钱力见了她这样,如何不会心生怜意?李子棋唤了声“柳姐姐”。柳清妍‘嗯’了一声,头却仍是没有抬起,双手娴熟,不停地在一面白色的娟布上,上下交错地绣着,白娟舞的像似蝴蝶在飞。在观中呆着的近两个月里,三个人的开支,基本上就是靠着她这双巧手绣出来的。柳清妍来观中之时,身上的金银已所剩无几。在观中住着,住,吃,用每天都要支出。她要强的很,不愿见到别人鄙夷的目光,所以她要乘着白天的光亮抓紧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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