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胥飞回头,听千秋虽然不曾说什么,不过走了些时候原本白皙的面色却是泛着红晕,呼吸也加快了许多。
千秋抬眸,只见他将原本拿在右手中的扇子换成了左手,腾出右手道:“如何?”
千秋一愣,阮胥飞却是笑笑着收了回去,道:“我知道你要强的很,区区这点山路,你定然不需要我的帮助的。”
这是在拿她寻开心啊?千秋翻了个白眼,脚下加快了步伐,然她快她更快,她始终落后在他身后三步之远。
有些……不甘心的感觉,这感觉虽然不至于生气,却像是被人耍了,自己和他在体力上根本就没得比的吧?
此时一顶玄色的轿子却是出现在千秋的视野中,阮胥飞也不由地放下了脚步,道:“女眷的轿子吧。”
那轿子并不是定慧公主的,而来到这处行宫的必然是叶姓皇族中人,或者如她一般是跟着叶姓之人而来。
然阮胥飞如此一句之后却没有像是刚才那边总是走在千秋三步之前,似是突然考虑到了千秋而放慢了步子与千秋并排而行。
“你似乎牵走了我一匹马?”此刻千秋忽而想起这件事情来,原是她听到了后头有马蹄之声。
阮胥飞却像是不记得了似的,说道:“什么马?要马还不容易吗,你这碧落斋的生意如此之好,还少了这点银两?”阮胥飞揶揄道,千秋脚下却是被小石子一绊,阮胥飞眼疾手快地扶住千秋,苦笑道:“算了,看来是我太勉强你了,走到这里竟是累的顾不得看脚下的路了吗?”
被她一说,千秋面色微红,自己居然也有这般犯糊涂的时候,走这山路还差点给摔了?不成样子啊。
然阮胥飞似是忘记了再扶了人之后应该将原本抓着千秋胳膊的手放开,却是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千秋的手向前。
千秋刚才是觉得自己太过不成样子反省了一下,一刹那之间竟是忘记了,此时自己甩开倒是显得做作起来。牵个手而已,他也是好意,没有必要学小女儿姿态扭扭捏捏吧?
可是在这个时代的世人眼中,一男一女,即便千秋自己认为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年龄,也已经不小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十二岁了,连定慧公主都直言问她月事来了没有,又或者心中属意谁,是将她当做一个女人看待了吧?
千秋抬头,只见阮胥飞却是笑着说起了前几日东宫的一件趣事,千秋只觉得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指腹微微有些粗糙,想必是常年习武而磨骑起来的茧子,但是这样的触感,并不让人讨厌。
两旁绿树成荫,林间鸟声哑吒,野花恃骄,越是往上走,气温越低。
“那晚,你们说了些什么?”千秋正走神之际,阮胥飞却是如此问了一句。
没头没脑这么说了一句,千秋讶异道:“你说谁?”
“还能有谁,那晚不是叶惜京送你回去的吗?”
“哦哦,没有,因为一些事情没有送成。”
阮胥飞“啊”了一句,松开了千秋的手,千秋一愣,只听着阮胥飞却是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快到了,看见那处行宫没有?”
千秋抬头,山顶处巍峨的行宫露出它的轮廓,山风吹来,竟是透着一些寒意。千秋本是走热的人,突然停下来被封一吹,不禁哆嗦了一下。
原本在两人之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走到了近处却是见着以为身穿鸦青色连裳的俊朗男子骑马而来,身后跟着的是羽林军的人。
阮胥飞上前见礼,道:“胥飞见过二皇子。”
来人正是二皇子叶旭,千秋刚才便是跟着阮胥飞身后福身。这山路骑马的速度不能快,二皇子停下来也就容易得很,道:“胥飞啊,怎么着这么有闲情逸致走上来的?”
他的目光一瞥,并未看清楚千秋容貌,笑笑道:“不是玉琼妹妹?你这是带着谁呢,回头保不准玉琼妹妹不高兴。”
阮胥飞笑道:“二皇子说笑了。”
二皇子向后挥了挥手,示意后头跟着的羽林军慢性,便从马上翻下身来,将马匹交给了别人,道:“今次太子却是跟着皇祖母一道留在宫中了,今年避暑少了他,总觉得我们是长大了呢。”
“二皇子这是多愁善感起来了吗?”
“都是年轻人,多愁善感可不是好事情。”二皇子说着倒是和阮胥飞两人并肩而走起来,千秋跟在后头,有些诧异,只听说了太后留在宫中,却不知太子也是留在宫中了吗?也是,太子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让他监国,英帝才方便出来啊。
两人在前说说笑笑,先不管他们心中真实态度如何,总也见得相处融洽,只不过两人都是男孩子,年纪又比千秋大上许多,且都是习武过的,千秋跟上两个人却是有点吃力起来。
二皇子也注意到了,只觉得这少女自己并不熟识,说来着会来寒山之顶行宫避暑的应该都是他相熟的人才对,便问道:“前头竟是忘记了问,胥飞你也不给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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