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虹走错过路,自己何曾没有错过?!十年前,他只身逃到港岛干起了大盗的营生,除了想用精良的武装保护自己外,其实他也在花花世界中迷失了方向。在他对人生极度失望时,是程诺给了他天使般的信任和友谊。现在他没有权利责怪刘虹什么,年轻的虚荣和冲动有时就那么不可理喻,明知扑火也要试一番。他双目不再满含厌恶,叹息:“不论什么原因和初衷,做错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她怔了怔,感动地哭起来:“谢谢你!”
他内心越发感慨:“程诺曾亲手把我送进监狱,为此我坐了四年牢,可我很感激她,是她重新给了我选择人生方向的机会,也让我看到人世间还有那么纯真、那么清透的感情。等813案子彻底结束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了!”他清楚程诺以后依然会把改邪归正的刘虹当朋友,所以他要为她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所以,如果人都学会感恩,那么世界就会多一份温暖少一丝戾气!”
第八节 借你胳膊一用
没想到面前这个一直冷酷无情的男人,也有着温柔爽直的一面,刘虹眼神重新焕发出希望的光彩:“我明白,我会的!”
他还有一事不明:“明明涉嫌813绑架案的人有三人,为什么你会认为大黑要害你?你说实话!”
反正纸也包不住火了,她索性全部道出:“当初我参与策划了 813绑架案,紧接着翟一鸣出国,大黑也打算撕票后逃往国外,他们要求我和他们一同出逃,我拒绝了,这两个都是无法依仗的男人,在国外我怎么生活?可做为知情人,我怕他们又不放过我!”
“你当时不清楚大黑与日本人勾结吗?”
她一愣,想了想,恍然:“你这样一提醒,我知道新世界赌场和台岛人有关系,它难道是情报中转站?”这真是为自己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她激动地望着他。
他掏出一张照片:“你见过这个人么?”
她小心拿过来,皱眉思索一番:“好像是大黑手下一名打手。”
“没错,他绰号‘鱼肠’,应该是日本间谍,专门培植跨国赌场的经纪人。”
她倒吸口气,紧接着点头:“我明白应该怎么做,我这就回国自首!”
“不是现在!”他望着她的眼:“我想借你胳膊一用,你害怕吗?”
她本能的脸一白,随后肯定:“不怕!”
“放心,只是受伤而已,将来做疤痕处理,不会留下什么残疾。”他望望天色:“先休息,晚上我们行动,一切必须听我指挥。”
他打开摄像器记录,从头又观察了一番,没什么情况,又悄悄转到临山。
他所居住的地方,迟早会被青龙帮的人发现,他也早已在此埋下陷阱,专门等候他们的光临。终于,他发现了一种特殊记号,这是一种像龙的曲线线条,浅浅刻在树干基部,颜色也与枝干相同,每隔十米,出现一条。他抿了下嘴角,清楚这是青龙帮留下的标记,想来晚上他们就要发动袭击了!
他好笑他们的自作聪明,派人做了标记就以为自己不会发现吗?那么多年逃亡生涯,他岂是容易任人宰割的!
他迅速返回,亦不急着离开,检查修正完所有武器装备,饱餐一顿,给刘虹配备了便于与他联系的电子通讯系统,等太阳完全落山后,才用适合缅北道路的双轮摩托,穿越崎岖山路和密林,载着她向新世界赌场方向而去。
伊城与边境口岸相距不过几十公里,由一条简易公路相联,这还是中国商人为了运输木材专门修建,其余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一到雨季,泥泞不堪。冯彦钧把刘虹带到距离公路大约一公里的小树林里,说是树林,已经没有几棵树,都是些不成材的歪脖枊,傲视着脚下的杂草丛。他准备了一条迷彩睡袋,帮刘虹伪装好,小声嘱咐:“千万不要动,否则被赌场打手发现我也救不了你!明天晚上听我信息,然后就向边境线跑,要拼命跑,我会在后面保你周全!”
刘虹不解:“你不是要用我的一条胳膊吗?”
他闻言浅浅一笑:“不急着用!”他给她留下一块保持体力的牛肉干,紧接着转身,身体好似那离弦之箭,暴射而去,眨眼消失,刘虹看罢,不禁目瞪口呆。
第九节 智力决斗
边境通往伊城之路都是一马平川的大道,不容易隐蔽,所以新世界赌场把重点兵力都放置在原始森林边缘。不过,这正合冯彦钧之意,他这次直接潜伏在公路边,隐在黑暗里。
伊城使星光都黯然失色的灯光,一不小心,就成为那些散落在城镇周边的打手们明亮背景。这些打手并不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虽然他们守在这里可以监视往来人群,但无疑也把自己完全曝露给对方。冯彦钧给狙击步枪加装了消焰器,瞄准镜中红色人影一现,那十字线就会准确地固定在人体重要部位,镜头里的人影会随着他手指一勾,扑嗵栽倒。
连续射杀三名打手,来往行人立马乱成一锅粥。他不由歪嘴一笑,估计隐蔽在森林中的雇佣兵该上场了,那么他得撤退,把这些家伙吸引到事先为他们准备的绝妙之好地。
伊城距离他所居住的山里大约百公里,中间一小段农田,其余皆是山路。单以他的脚程去量,至少需要走四五个小时,如果从原始森林绕行,那需用的时间更长,他估计雇佣兵和青龙帮怕被他提前发觉,应该在夜半才能形成包围之势。于是他迅速返回停放摩托车处,向另一个方向一路飞飚。
夜风猎猎,激起林涛阵阵,银钩般的朦胧月牙发出惨淡的清辉,越发使得这黑黝黝的无边林莽更象一只巨兽的口,吞噬着世间一切。
冯彦钧把摩托车停放在下游一条山溪旁,用杂草伪装起来,方闪入丛林,向自己居住的上游山里进发。他很清楚自己不进窝的话对方肯定不会形成包围之势,所以,他很放心地回到他的茅草房中,静静等待敌人的到来。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监控录像一段段被掐成漆黑的静止画面,但却看不到破坏的人。
终于把他们盼来了!
胸膛内的热血顷刻间沸腾起来,他抿紧嘴角,双目中突然迸出噬血的光芒,吓得月亮也躲到云层里。他钻到床下,揭开下面的石板,仰面爬过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地道出口距离茅草房并不远,在一棵老曲柳树下,被一块上面长满杂草的石板盖住,就是有人经过也很难发现。这是他第一次来缅甸,从一位傈傈族老人手里买过来的。这地窖本来是贮藏室,经他改造,暂时成为一个可以隐身的小地道。
他把耳朵贴在石板上,感觉有人从上面踩踏而过,同时可听到噗噗的枪声,估计是青龙帮和雇佣兵们仗着人多势众,发起了进攻。
来而不往可不是他的性格,来一个老子宰一个,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敢接近他的人。过了一会儿,枪声渐稀,然后更大的一声轰隆声传来,大概茅草房都被用子弹打塌了,接着,头上的脚步渐密集,他得意地吡起牙,是他该露一手的时候了。
第十节 自我活埋
他把手举到头部,按下手中的定时器,顿时,地面上,茅草房内,火光冲天、地动山摇,爆炸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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