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暖,虽然快要入秋的季节,但树叶依旧翠绿,花儿依旧开得夺目。
泰和殿外的青桑树快高入天际,树中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微风从微闭的窗棂泄入,将迷迷糊糊的人吹得精神矍铄。
赵翊穿戴整齐,梳洗完毕,站在窗口处,扭动扭动腰板,昨晚是靠在榻边睡了一小会,身体都僵,不过一大早心情十分舒畅,好像心里的那份亏欠少了几分。
“顺子,准备去上朝。”
“皇上刚回来,手臂的伤还为好,今日还去早朝啊。”
“朕是一国之君,哪有不早朝的道理。”赵翊精神奕奕,伸手抚平两边金线袖口,对着铜镜整了整垂珠冕冠,浅浅一笑,掩不住的枫流倜傥。
顺子站在一旁,瞧着眼前的人,心里不甚欢喜,这主子似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等他们走了,小蝶才进来,见韩子嫣未醒,准备去打水给她擦洗一下,顺道把汤药熬给她喝,水缸放在后殿小房里,本来费不了多少时间,可负责的太监见她那丑陋的容颜,对她极其厌恶,不让她舀水缸的水,非让她亲自打井里的水,她在倚红楼受惯了气,便没与其争执,自个拿着桶到了井边,着实费了一番力气,等她端着盛水的铜盆回来,泰和殿的奴才看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她也没介意,自己脸上的疤痕的确很碍眼。
一进屋,见榻上空了,心突兀一跳。小姐呢?她忙搁下铜盆,跑了出去,冲着殿内殿外的奴才喊:“你们看见我家小姐去哪儿了吗?”
守门的四个太监和清扫宫殿的四个宫女皆故意避开,似乎知道什么不愿意说。
“问你们,你们看见了吗?”她急得像个无头苍蝇,问了半天,也没人理她,她只好将泰和殿里外寻了一遍,她以为自家小姐醒了,要是想不开去寻死该如何是好,她急得眼泪直打转。
里里外外没有半个人影,她垂头拭泪,却听身后有男子爽朗的笑声。
她回过头,抬眸一瞧,愣怔一瞬,赶忙用手捂住了双颊,眸子中的慌乱表露无遗,可腿脚僵硬不能挪动,不然她绝不会与陈忠四目相视。
“小蝶?”陈忠从西北回来后曾来向赵翊报告二皇子的情况,孰料赵翊失了好几天的踪迹,这不,今日一大早听宫里传出消息,就兴致勃
勃地来了。
不过,眼前的人让他大惊失色。
“你的脸怎么了?”
面对情郎,小蝶难以自制,泪花涌现,心里满腹委屈,可事到今日,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当初,她颔首拭了拭眼际,涩涩道:“小蝶命苦,恐怕不能与陈大人续往日情缘,请大人另觅佳人,把小蝶忘了吧!”
“啊?”陈忠蹙眉,忽想起曾假意倾心于她,没想到再见面,她还记得这茬事,唉!一声叹息引得小蝶甚为愧疚,“对不起,陈大人,小蝶已经不配得到什么,以后只想一心一意侍奉我家小姐,请大人莫怪。”
陈忠讪讪地挠了挠后脑,“我不会怪你,倒是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
小蝶咬了咬唇,不想说自己的遭遇,更不想被陈忠看低,眼下最打紧的事是找寻自家小姐踪影。
“陈大人,你能帮小蝶寻一寻我家小姐吗?一大早就不见了。”
“你别急,一个大活人丢不了,问问其他人见了吗?”
小蝶委屈地摇摇头,“他们都不肯说,若再找不到我家小姐,恐怕……恐怕……”
陈忠看她焦急的样子还有难言之隐,只好以自己的身份叫过来一个太监询问,太监支吾半天,终在陈忠的威逼下道出韩子嫣是被苏嬷嬷和四个太监抬走了。
抬走了?这么说小姐还没有醒,那太上皇后把她抬去哪儿了?小蝶急着要去问个究竟,陈忠拽住她,“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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