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震,指甲掐入了肉里,却不觉得疼。
沈佳妮疑惑地问:“伯母,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亚茹却不再多说:“走吧,去别家逛逛,你看上什么,尽管告诉我,我给你买。”
我目送着赵亚茹的背影,心里的愤怒在咆哮,若不是我一直压制着,我肯定上前去找她质问。
可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无济于事。
我难道还不知道赵亚茹的手段吗?
就连警察都将兰姨的车祸定为意外事故,而监控画面根本没有拍到赵亚茹,兰姨死了,根本就指证不了。
以赵亚茹的身份背景,就算她使兰姨惊慌失措冲出马路,可她只能算间接害死兰姨,赵亚茹随随便便花点钱,我根本奈何不了她。
当年我就深刻理解了权力身份地位的差距。
在这些面前,我不过如蝼蚁般被人践踏。
垂在两侧的手攥紧了,我恨恨地盯着赵亚茹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兰姨气息奄奄的画面。
我在心里发誓:赵亚茹,你欠兰姨的,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回到店里,于晓走过来:“海棠,你这怎么了,去上一趟洗手间还把自己上傻了,我叫你几遍了,你没听见啊。”
于晓的话对我来说,恍若未闻,我脑海全是赵亚茹说的那些话,兰姨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我心中很恨,恨不得将赵亚茹挫骨扬灰。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我拿了包浑浑噩噩去接可可放学。
兰姨再也不能来接可可,我下班晚,也只能让老师先帮忙看着,等我下班来接。
我跟可可回到家里,兰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她把兰姨的照片都带走了。
这家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我跟可可了。
我去煮了点面条跟可可两人吃了,待可可睡着后,我盯着日历发呆。
霍厉延与沈佳妮的婚期近了,我一把将日历都撕碎了,紧紧的捏在手里,发狠的攥着,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我绝不可能让兰姨死的不明不白。
心里有了盘算后,我开始做准备,等着霍厉延与沈佳妮的婚礼这天到来。
此时,我可比沈佳妮还期待着这场婚礼的到来。
就在霍厉延与沈佳妮婚礼的凌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跳转到00:00,十二点整,我的手机上忽然来了一条消息提示。
陌生号码,短信里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串省略号。
也不知为何,明明没有署名,我却能感觉到是谁。
霍厉延。
我将他之前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他大概这才换了号码发来这一串不知何意的省略号。
这条短信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整颗心被怅然与仇恨填满。
指尖抚着手机屏幕,我兀自笑了笑:“霍厉延,但愿你别恨我。”
就算恨,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我自然没有去回这条短信,甚至是当垃圾短信直接给删了。
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我躺下关了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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