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每次来医院,都是拉着我来给她付钱的。
护士这话让我的笑凝固,因为我已经看见霍厉延眼眸中如风暴骤起,阴鹜至极。
我僵硬着没接药单,护士又说了句:“拿着啊,记得回去之后多休息。”
其实护士说的话都没毛病,我作为家属,转告给兰馨,可就是这没毛病的话,将误会闹大了。
我接过药单,护士一走,霍厉延直接掐住我的脖子,目光在药单扫了一眼,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令海棠,你竟堕落到如此地步。”他暴怒到边缘,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他又更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咬牙切齿,对我满目失望。
周围的人看到,都吓懵了,可无人敢上来劝。
我难受,试图掰开他的手,他的手却像钳子一样,想要我的命。
我也不挣扎了,瞪着眼睛看着他,我赌他不会杀了我。
果真,他满眼恨意与厌恶,将我放开,仿佛我是什么病毒:“从今以后,别再让我再看到你。”
得到新鲜的空气,我捂着脖子剧烈咳嗽了几声,稍稍平复,我自嘲着问:“霍厉延,从最开始,我令海棠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像是一把致命的刀,扎进心脏。
“厉延,原来你在这里。”
是沈佳妮。
曾经跟霍厉延一起出国的,我的大学好友,沈佳妮。
看到温柔漂亮,像一朵圣洁莲花的沈佳妮,我才知道自己到底输得有多彻底。
沈佳妮看到我,眼里有惊愕,又很快敛去,熟稔的笑着跟我打招呼:“海棠,没想到时隔四年,还能见到你,对了,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你在医院里做什么?”
过得怎么样?
我去看霍厉延,两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我还没说话,霍厉延倒是先开了口,温声询问:“检查完了吗?医生怎么说?”
原来,他是陪沈佳妮来的。
他看沈佳妮的眼神很是温柔,温柔的让我嫉妒。
沈佳妮笑着说:“都检查完了,没什么问题,对了厉延,今天我们难得碰上了海棠,要不我们请她吃顿饭吧,好多年没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跟海棠聊。”
“跟她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
沈佳妮看见我手里的药单,惊呼道:“海棠,你来医院做流产?怎么不要孩子啊,你一个人来的?你的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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