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怎么了?”刚将冷千华拖到街口,便有人上前询问,见夏姑娘浑身湿漉漉的,地上的男子又满脸是血,吓得忙去叫人帮忙。
不一会儿,二人身边就围了不少人,对着二人指指点点,虽然被人当猴子看让她很恼火,但更多的却是让夏姑娘感到安心,她不信,那帮黑衣人会明目张胆地取他们性命。
不多时,巡逻的官兵也来了,听说受伤的是冷家少爷,赶紧抬了担架往最近的医馆送。
秋夜的风吹在身上很凉,夏姑娘顾不上那么多,坚持跟着他一道去医馆。冷千华就是个文弱的贵公子,根本不会武功,被打得吐了血,熬不熬得过来都很难说。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神色复杂地看着担架上脸色苍白的冷千华,夏姑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明明,她应该厌恶他的。连带着他那些甜言蜜语,在她眼里都是虚假的毒药。
可方才那样危机的时刻,他却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后,用生命的安危为她拖延逃跑的时间,这让她不能不在意。
直到这一刻,夏姑娘才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了解过这个主动靠近她的人。
“姑娘,冷少爷交给我们医馆,你就先回吧。”冷千华被抬进了里间,医馆的药童出来招呼她。
夏姑娘伸长脖子朝里看,除了明明灭灭的灯火,什么也瞧不见。
“小师傅,他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药童摆摆手:“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方才好像说他的内脏被打伤,熬不熬得过就看今晚了。”
“这么严重……”夏姑娘怔怔地盯着那间房,许久都不肯挪动步子。
药童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在门外等。
过了半晌,小桃带着几个家丁寻来,瞧见自家姑娘眼神空洞地站在房门外,浑身湿漉漉的,顿时心痛不已:“姑娘,您若要守着冷三少爷,婢子也不拦您,可您也要为自个儿的身体着想啊,快随婢子去换件衣服吧。”
“冷千华他……他……”话未说完,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小桃原本还在怨未来姑爷和别人鬼混,但得知是他拼了命救的夏姑娘,这才冰释前嫌,与此同时多了一丝感激。
“姑娘,冷三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您若是病了,谁来照顾他呢?”小桃劝她。
这回,夏姑娘倒是听进去了,随小桃去偏房换了干衣裳,这才又到冷千华的房门前站定,不时来回踱步。
这时候,冷家人也赶来了,打头的便是冷千华的母亲——冷夫人。
原本端庄的她,此刻满脸慌张,提着裙摆就蹬蹬跑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见了夏姑娘,抖了抖嘴唇,一巴掌就挥了过来。
啪——
夏姑娘只觉得左半边脸忽然没了知觉般,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针刺般的疼痛。她没有生气,换做是她,自己的儿子躺在里面生死未卜,杀人的心都有了,更别提只是这小小的一巴掌了。
“你这个害人精!”冷夫人崩溃地大叫,一瞬间老泪纵横,“老爷还病着呢,千华若是醒不过来,我也不活了!”
夏姑娘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冷四姑娘倒是没吭声,扶着冷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轻声安慰。
冷五姑娘却不是省油的灯,学着冷夫人的样子也想给她一巴掌,这一次,夏姑娘却闪开了,冷五姑娘一个趔趄朝前扑去,脑袋磕在门槛上,瞬间肿了。
“夏夕雾你!”冷五姑娘痛得直掉眼泪,不甘心地骂道,“你这个祸害!不仅害我三哥受伤,还害我摔跤,你安的什么心!”
“我欠你三哥一条命,但不欠你什么。”夏姑娘心里烦躁,没有耐心同她纠缠不清,语气透出不耐烦来。
小桃憋了一肚子气,方才冷夫人打自家姑娘的时候她就想去还手,但碍于冷夫人是长辈,便只能作罢。可冷家一个小小庶女也敢骑在姑娘头上,这口气她咽不下去。厉声反驳道:“谁是害人精还说不清楚呢,若不是你家少爷邀请我们姑娘来看灯会,又支开我们这些下人,我家姑娘能遇上这等事?”
“小桃!”夏姑娘挡住她,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如今冷千华命悬一线,他们不该在这里图口舌之快,若是人真的死了,她怎么赎罪都赔不起一条人命。
冷夫人听了这话,不高兴了。用绢子一抹眼泪,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小桃的鼻子便骂道:“一个丫鬟都如此牙尖嘴利,看来主子也差不到哪儿去。你们夏家就是这么教奴才的?还不快拖下去打死!”
这话让夏姑娘心里很不舒服,小桃是她的贴身丫鬟,所谓打狗都要看主人,冷夫人这是根本不打算给自己面子了。
不动声色地挡在小桃前面,夏姑娘还算礼貌地对冷夫人道:“三少爷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们就不要在外面吵了,恩恩怨怨什么的,还是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说吧。”
“哼!这种时候倒关心起我儿子来了,他受伤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冷夫人不依不饶地说着,朝她走近了两步,一扫和蔼的模样,活脱脱像个修罗,“你怎么不替他挨打,躲在他后面装什么柔弱,我告诉你,我儿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找人弄死你个小贱蹄子!”
“你骂谁是小贱蹄子?”身后传来一声不卑不亢的女音,纵使压抑着情绪,但还是能从夏夫人脸上瞧出不悦之色来。
她的宝贝女儿从小便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哪儿轮得着外人这般谩骂,这门亲事怕是得从长计议了。
“母亲,你怎么来了?”夏姑娘恍然地转过身去,夏夫人头上的镶珠金钗明晃晃地格外耀眼,她一走进来,便感觉到一股华贵之气。夏姑娘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是个万贯缠腰的贵夫人。
夏夫人冷哼一声,斜眼扫过冷家女眷,仰起头道:“我不来,你还不知道怎么被人欺负呢!”没等夏姑娘说话,夏夫人踱步走到冷夫人面前,眯起眼质问道,“你骂我的女儿是小贱蹄子,那你那个像哈巴狗一样贴上来的儿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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