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姑在路上,边走边问道,“张长芳瘫坐在打谷场上,什么意思?”
“我们都不知道。”王富贵回答道,“我到各生产队落实民兵秋收突击队的事,碰巧遇见的。听她点明要见你,所以赶快过来找你。”
“富贵同志,突击队情况怎么样?”杨秀姑很关切地问道。“这事辛苦你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困难肯定是有的,但我会与大家一起克服的。我告诉他们说,民兵民兵,就是村民的子弟兵,每位村民都是突击队的亲人。”
“富贵同志,你真的不错。得之杨村之幸也。”杨秀姑赞赏道。
王富贵听到此话,觉得现在表达自己的忠心最恰当了。“秀姑同志,我王富贵虽是个粗人,但我懂知恩图报的道理,只要是您下达的任务,我百分之百的去执行完成。”
杨秀姑听到此话,心里有诸多想法,本打算就冬闲决战三王河大堤的事,听听他的意见,可看到前舍生产队打谷场快到便作罢。
张长芳事瘫坐在打谷场上,头发零乱衣衫不整。
自从周天奎陪杨秀姑去县里找她看望小建国后,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眼看周天奎那么关心杨秀姑,就萌生一种要夺回周天奎的强烈。
当她回到杨村又胆怯了,她不是怕杨秀姑,是怕周天奎是三分钟先生,不能让她做个真正的女人。于是又厚着脸皮去找杨大牛。
杨大牛倒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又回来,当晚睡在一起又是几番,恩爱又加,仿佛双方已忘却之前的一切不愉快。
可早饭后,杨大牛借故把她推出门外,锁上门,留下一句:“我正在追求吴小竹呢,就不留你长住。”
当时的张长芳泪如雨下。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杨大牛没有把她当着心爱的女人看待,只是他发泄的对象。
她为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感到害羞、感到不值。
昨晚,她为了迎合杨大牛,为了,说了不少现在难以齿口的粗话。
张长芳觉得自己无家可归,只好瘫坐在打谷场上,不让老牛碾周天奎的稻子,看他的态度,判断他们之间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周天奎对她的做法全当没有看见,做他该做的事去了。无奈之中的她只好点明要杨秀姑来。
“张长芳,你怎么回来了,我女儿建国呢?”杨秀姑很不放心自己的女儿。
张长芳为了让杨秀姑吃上定心丸,“我的大主任,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三娃子?建国好着呢。”
确突是,她不信任三娃子,还能相信谁?
“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杨秀姑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周天奎不承认这八亩稻子有我四亩,所以只能点明要你来。”张长芳为了让杨秀姑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只好以此为借口。
杨秀姑问身边的赶牛师傅道,“师傅,周天奎人呢?”
“他在另一场上翻场呢。”赶牛师傅回答道。
原来,这稻子摊开以后,让老牛拉着石磙子碾压,中间需要翻场三到四次,这翻场的人数五至六人,所以要换工,你替我翻一次,我得为你翻一次。
杨秀姑一看周天奎在忙着,也不好替他做主,于是劝道,“张长芳,你先起来,待会儿等他来了,我让他答应你。”
“不要等他了。”张长芳很坚决道,“只要你答应就行,他这个人我知道,什么事都听媳妇的。”
杨秀姑听到此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吩咐道,“富贵同志,我先走一步,你把张长芳请到牛屋前面,不能让她影响到秋收。”
她说完就朝打谷场上的牛屋走去。
打场上的牛屋,是水牛晚上宿身之处,散发着牛粪牛尿的味道。
工夫不大,张长芳真的被王富贵“请”到牛屋前,只听到她哭哭啼啼道,“杨秀姑,你不是人。”
“我怎么不是人?”杨秀姑警告道,“张长芳,你再瘫坐在打谷场上,被石磙压伤,就不是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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