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贺致远就气呼呼的进了书房,门摔的哐当作响,陆氏这次倒是没有急言令色,被贺致远关在门外也没生气,反而温柔的推门,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
“老爷,您别生气,我爹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贺致远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怒气冲冲的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卸磨杀驴?我在这文江城,给他干那档子事三年了,就得到这么个结果?”
陆氏走到窗户那,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才放下心来,顺手把窗户也关了。
陆氏走到贺致远身后,温柔的在他头上轻揉,一边按摩一边说道,“老爷,这话可不兴乱说啊,隔墙有耳。”
贺致远听到她的话,气愤的情绪,缓和不少,一只手轻抚上陆氏给她按摩的手,
“唉,月儿说的是,我一时气糊涂了,不该这般冲动。
只是……当初说好的,我只用在这文江城待三年,现在好不容易快熬到头了,又要待三年?你叫我怎么能不气愤?
月儿,三年又三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啊!”
陆氏心里也有些不满,爹爹到底怎么想的?说好的她是他的心头肉,现在把她丢在这破地方,一待就是三年,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年了,原以为熬到明年,就可以回京了,又要再待三年?
“老爷别急,还有半年时间呢,我这就修书回去,劝劝我爹,让他改变主意,让你明年就可以回京赴任。”
贺致远站起身把陆氏搂在怀里,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背,“月儿,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陆氏感动的撒娇,“老爷,我都明白。”
沈逾白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继续旁观,还好两个人没有继续腻歪,进行更可怕的动作……
贺致远目的达到,就开口哄道,“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办,夫人先回去休息吧。”
陆氏恋恋不舍的离开书房,刚走出去,贺致远脸色就阴沉下去。
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个钥匙,把陆家今天从京城送回来的书信,放在了沈逾白之前看到的,那个上了锁的匣子里。
沈逾白把瓦片盖好,本想闪身回自己的院子,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抓住,鬼使神差的去了正房。
刚到了正房的房顶,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大片茶具花瓶瓷器哗啦啦倒地,与地面亲密接触迸发出的刺耳声响。
“一个二个没眼色的东西,没看到我不小心把茶杯碰到了吗?还不快给我打扫干净,等会老爷回来看到一丝碎片,我都唯你们是问!你,你,还有你,给我用手一点点捡起来!”
“是,是,夫人……”丫鬟仆从惊恐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捡起碎片。
何嬷嬷劝慰道,“小姐,何必跟陆老太爷置气,陆老太爷也是为了您好呀。
您想啊,在这文江城,谁有您过得风光,就连那知府的夫人,粗俗乡野的农妇出身,连您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在文江城的贵夫人圈子里,若您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万一这碎片伤着您,可怎么是好?老爷该担心了。”
说完又恶狠狠的,对慢吞吞捡瓷片的丫鬟们说道,“你们在这绣花呢?还不快点收拾干净,别碍了小姐的眼。”
“是,是。”一个丫鬟不小心划破了手,也不敢声张,只得含泪继续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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