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简陋的小屋被收拾得焕然一新,连那油腻多尘得破旧桌子都被擦得露出本色,光彩照人。
小屋内灯火通明,屋中间的原桌面上摆满了各类菜色。有长侍薄月的小厮知道三少爷爱吃野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炖山薙,煲穿山甲,凉拌野田七。短时间内就照料得如此殷勤周到,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薄月心中得意至极,但他没忘记,这些人为何如此恭顺。当下拿出一锭沙银,捏得碎了,各赏了一小撮碎银。
如此周到,却得了这么点赏赐,这些人心中有些不满,可眼见备受奚落的三少爷如今声望大增,如日中天,万万不敢得罪,都各自谢了,悻悻而去。
薄月望着这些凉薄势力的人的背影冷笑,他不是没钱,储物锦囊内多的是,但对待这些人就要像喂狗一样,不能喂的过饱,狗儿不是吃饱了就要人,而是越吃得多,胃口越大。赏罚分明,恩威并施才是为主之道。
龙玄静静望着他,这三少爷自跟了自己吐气扬眉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懦懦怯怯,说句话都怕伤到谁的模样,反而有些自信过头,正思忖找个什么机会泼他一头冷水让他清醒清醒。人不能自卑,可也不能自大。不过眼前还有要事要办,还不是最好时机。
薄月敬龙玄做了首席,自己和柳下挥分左右陪着。柳下挥胸中无物,眼中无事,管谁是谁非,对他来说不用打架,有酒有肉才是王道。
三人推杯换盏,龙玄酒力一般,博月却越喝越起劲,此时就算没有那青梅就酒,他也能一口气喝他十几樽。
酒倒立干,筷到菜净。加上柳下挥胡吃海喝,一大桌可供七八人食用的山珍野味三下五除二就只剩羹汁了。
龙玄见薄月自回来绝口不提那“转运天阶”的事,一时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薄云天将此事委派薄月去做,他定会相求于自己,断无独自行动的道理。可他此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运筹帷幄而能决胜千里之外似的。龙玄心境恬淡,始终微笑注目,偶尔闲谈,心中打定了章程,你要不说,我便不问。
酒过三巡,薄月吃的畅快,喝的微醺,拈起桌上的檀木牙签细细剔着牙才缓缓开了口。
“师父,那转运天阶的事你有什么线索吗?”薄月殷勤询问道。
龙玄淡淡望了他一眼,说道:“线索?不是很明显吗?肯定是那于捉偷走的!”
薄月点头称是,接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呢?”
龙玄见薄月卖了半天关子才道出本意,心中依然明了。薄月实在是与他丝毫都不见外,现在自己栖身薄府,又助薄月立此不世之功,此番寻找遗宝之事定然不做其他人选。是以连开口相求的过程都免去了,直接寻个话茬就把自己套进去。
龙玄得悉他的内意,心中苦笑,本可转个弯不理他,让他醒悟后才仔细俯求自己才能得扬师威。可这般做法又小家子气的很,他本心中无欲,又不指望真的当薄月师父,所以便假意入彀,打蛇随棍上,应了薄月心中所愿。
不过此时他确无良策,这遗宝之事的线索看似明朗确切,却又云里雾里李迷幻不真。
转运天阶九成九是被于捉盗去无疑,问题在于这于捉现在身处何处?自己当日那奋力一击,料想以此人修为绝无生还可能,那么这条线索是否就此断了呢?再或者,此人耗尽心血,不顾重伤飞遁回聚邪古都,将此宝献给邪云道长,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想了这么多,心中打了腹稿,开口说道:“这事看着简单,其实难矣,于捉背景不浅,我那日伤他,但因柳下挥重伤却没当场擒之,此时想来遗祸不浅啊,此人逃遁,便无法知道法宝下落。如果他回了聚邪古都可就麻烦的紧了,据说那邪云道长法力无边,以我修为可是难以对之。”
这番话得各人心中大闷,薄月不忘剜了柳下挥一眼,心说都是你没用,拖了后腿才让元凶逃遁。
柳下挥视若无睹,一手把着酒杯另一手持着筷子还在光底朝天的盘子中划拉,一脸关我屁事的表情。
薄月与他感情日益加深,见他这无赖模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微笑释怀。
这人的脸皮就这么厚有什么办法?而且如按师父当时的做法,一怒之下杀了于捉也说不定呢,当日任谁都看出师父已红了眼,一副要杀人灭口的神情。毕竟当时大家可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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