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叫了起,却迟迟没开口,也没提出任何问题。似乎忘了眼前有人。伯夫人垂头敛目,先前视死如归的决心,动了个摇。若他真的强来……圣命难为。那她也只好勉为其难,顺从他了。更漏一点点的过去,殿内诡异的安静。地龙烧得太过旺盛,室内太热,陛下容颜又过分夺目。伯夫人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饥渴。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急匆匆的脚步声。殿门口守卫的侍卫拦住了来人,喝道:“大胆!”
门外的响声惊动了南宫烨。他好似才从思绪里回神,问道:“门外何人喧哗?”
陈桔回道:“启禀陛下,是永宁伯——”南宫烨唔了一声,“进来吧。”
陈桔给门口的守卫,一个眼神示意,门外的人收起了武器,退守门边。永宁伯楚明修,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世人皆知,无召不得觐见。他是凭着一腔孤勇,硬着头皮闯的!真的进来了,腿就软了。扑通一下跪倒:“臣,楚明修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臣贸然求见,还望陛下恕罪。”
南宫烨上前两步,扶他起身,“爱卿请起,何罪之有。”
楚明修缓缓站起,不漏痕迹地擦了擦头上的汗。转头看了下,殿内自己的夫人——衣着完好。心里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方才,他远远就看到夫人被人从队伍里领走,他心中大骇。虽说他夫人的二姑夫是陛下亲妹,安平公主的驸马的堂兄……陛下也让他跟着叫声小舅舅。可一表三千里啊。他夫人美貌如此,若是陛下把持不住……还好,自己来得及时,还不至于当了活王八。永宁伯楚明修,原本很是惧怕南宫烨,看到陛下就腿肚子窜筋,心里直犯哆嗦。可自从两个人一起喝茶,谈夫妻相处之道,敦伦之事,坦明器大……之后。君臣之间的关系似乎近了不少。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陛下的“心腹。”
因此,他定了定神儿,将心里的惧怕强压了下去,脸皮也厚了起来。他干笑着,套近乎道:“不知小舅传唤,有何吩咐?”
南宫烨抬手示意前面的桌椅:“坐下说。”
永宁伯夫妇忐忑不安地坐下。陈桔赶紧让人奉茶。南宫烨坐在御案前,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开口道:“今日是想唤你夫人过来——”楚明修心瞬间被吊起。却听陛下盯着茶盏,若有所思道:“问一些问题。”
楚明修心再次被吊高。孤男寡女,有什么问题是要问他夫人的。男女之间,除了床帏之间的话。要不要,大不大?猛不猛,强不强,够不够?他满脑袋都是颠倒鸾凤,下流之事。肖想臣妻,无耻!他心里头憋着熊熊烈火,偏偏脸上不能动怒,还得做洗耳恭听状,硬着头皮听。但听陛下问道:“朕听闻你们夫妻相处得极好,朕是想问尊夫人——”说着,他深邃如潭的眼睛望了过来。“若你心中并没有那个人,那个人却……却强迫了你……你会从心里发自内心地接受他么。”
南宫烨自问文韬武略,帝王权谋,识人之明,用人之精,无往而不利。他原也以为,不过区区一个女子。床帏之事,还不是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驾驭驱驰……自己只要掏出诚意,真心相待。怎不手到擒来?可偏偏——不尽如人意啊。皇后之死,他面上淡定,心里其实有些动容。皇后口口声声说她心悦于他,可他对皇后,心中实没有半分爱慕之欢喜。若皇后安安分分,他们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皇后之于他,是不是就如自己之于霍清颜?他实在是想不通,便想找安宁伯聊聊。心念一转,偏又想到,或许男子思想方式和女子不一样?若是从女子立场角度问起,是不是……迎刃而解?他简直被自己给聪明到了!便想也不想,立刻派人唤了安宁伯夫人过来。等人到了,他原本一连串的问题,都想问,却又不知道先问哪一句,都堵在脑海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许在他眼里,他跟霍清颜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可在霍清颜眼里,中了媚药,委身于他,是不是不得已得虚与委蛇?是不是心中从来没有他,恨他强迫了她?南宫烨皱眉思索着,终于问出口。“若你心中并没有那个人,那个人却……却强迫了你……你会心里接受他么。”
安宁伯夫妇听闻,扭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却险些跳了起来。怎么着,听陛下这个意思……还要用强了?强迫了身子还不行,还要心里接受他?安宁伯夫人眼神安抚相公,没事,淡定。再听听。安宁伯楚明修眼里却簇起了暗火,老子就是忍,也不过只能忍一次。听陛下这意思……睡一次是不能够了?那几次才能够?南宫烨话音落地,魄人的视线随之扫了过来。面对他肃杀的面孔,安宁伯原本挺直的身子缩了缩。眼里的猝火,灭了个干干净净,嘴巴哆嗦,正想辙儿,如何劝陛下,朋友妻不能戏。那头自己妻子缓缓开口:“陛下,这男女之事,还是两情相悦,方能水到渠成,不能急于一时……”说着,她看了看自己的相公:看我怎么拖住他。“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虽说,有时候掰开了,偶尔也有甜瓜。”
“可那毕竟也是少数……”南宫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自己心太急了。没给霍清颜缓和喘息的时间,原以为只要床上宾主尽欢,便是水乳交融了。“夫人言之有理。”
南宫烨柔声道。安宁伯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暗自给自己妻子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行!南宫烨又问道:“若依夫人之间,若是朕表明了心意,对方也不接受,该当如何?”
表明心迹?安宁伯夫人又看了眼自己老公,难道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她脸上挂着淡定的笑:“陛下品性端方,人中龙凤,能被陛下喜欢,是女子的幸事,只是,若女子心中已经有了他人,就好比这碗茶……”安宁伯夫人掀开盖子,“已经装满了碧螺春,又怎么能装金瓜贡茶呢?”
南宫烨若有所思地盯着茶盏,霍清颜心中难道已经装了人?是何人?不论是何人,他都不能容忍!于是,南宫烨冷下了脸,嘴角上挑,拿起茶盏随手往地上一泼,“若如此,倒了便是!”
说着,盖上盖子放到案前。动作行云流水,很是霸气。安宁伯夫妇见此,有些傻眼。万万没想到陛下不按照套路来,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若是泼了旧茶,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腾地儿了?安宁伯只觉得脖颈微凉,项上人头居然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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