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里省出点给她,再没别的办法了。
一夜醒来,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拼命地练功、干活,然后就是等待吃午饭。吃午饭的时候,我偷偷地藏起来一个馒头,准备给那个女人,结果这小心再小心的举动,还是被这一天没有跟师傅外出的永泰发现了。
“小古,怎么了?是不是不够吃?”永泰问我。
我红着脸说道:“不是。”然后看了眼藏在衣服下面的馒头说道:“昨天咱们俩的衣服不是我洗的。是一个女人帮忙给洗的,她不要钱,就要点吃的。她说今天还来,让我再找点衣服给她,她帮咱们洗。我这个馒头是给她留的。”
“哦?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藏起馒头呢。”永泰皱了下眉头,说道:“小古你是好心,不过这世道乱,穷苦人多,你就算照顾了她一天、两天行,但是也照顾不了她一辈子,最好能跟她说清楚,不能总指望着在咱们这里弄吃的,最好叫她找个稳定些的活做,那才安稳些,对吗?”
我点点头,说道:“我会跟她说的,暂时先帮帮她。我先每十天节省下来两个馒头给她,让她帮咱们洗洗衣服总行吧。”
永泰笑了,说道:“那就五天吧,五天想来还饿不死她。我也能节省出来两个馒头给她。人家帮咱们洗衣服,咱也不能就厚着脸皮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不,两个馒头咱还是能省出来的。我去厨房拿个馒头过来,晚上少吃一个。”
我笑了,冲着永泰点点头。
一会,永泰拿着馒头回来,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馒头,将两个馒头都藏在衣服底下,说道:“我去师傅、三师兄那里收衣服去了。”说完,跑出了屋。一路跑到三师兄的屋里,我收拾着三师兄换下的脏衣服。
屋内正合计宅院里杂物的三师兄见我这番举动,不由“噗呲”笑道:“想不到小古也有转性的一天,怎么,不贪玩改洗衣服了?”
我“呵呵”一笑,也不答话,拿起脏衣溜出了三师兄的屋子,转又跑去师傅那里收脏衣服,师娘俏皮地瞪了我一眼,将师傅的脏衣服塞进我手里,然后用细长的手指一戳我额头小声说道:“混小子,不听话。你想她洗就拿去让她洗,但是师娘丑话可说在前头,厨房里的东西可不能乱动,更不许你随便拿去施舍给谁,这年头,咱们自己也不宽绰。”
我点点头,小声说道:“师娘你放心吧。我和永泰今天少吃个馒头,就解决了这些衣服。”
师娘闻言,摇摇头,嘴角淡笑道:“真拿你们两个臭小子没办法,疼人疼到了别人身上。快去吧。”
“嗯!”对着师娘点了下头,我向我们的屋里跑去,拿起桌上那个包着两馒头的衣服和那堆脏衣服来到了门口,坐在门槛处等着。刚坐下不一会,永泰也来到我身边,紧挨着我身边坐下。他打趣地说道:“让我看看,那个将我们小古迷的情愿掏出一个馒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少来!”我怨恼地回了他一句,引得他呵呵一笑,然后我们便坐在门口处,一边聊天,一边等着那女人的到来。
不一会,那女人果然来了,看到我身边多了个男人,她先是一愣,然后很不自在地走了过来,将头压得很低,问向我:“今天就这些吗?”
我点点头,将包着馒头的衣服递给她说道:“里面包着两个馒头,我和我永泰哥给你省下来的。”
“多谢小哥,多谢小哥。”
她接过衣服,取出馒头,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后,接过我手里的衣服说道:“你们在这里等,还是跟我一起去?”
看着这一回又是师傅的衣服,又是三师兄的衣服,我心里放心不下,忙说道:“我们跟你去。”然后我和永泰跟着她一起来到河边。
像昨天一样,她蹲在河边洗衣,而我和永泰就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乘凉。
二十 惊疑红印 下
看着她,永泰说道:“小古,你想帮她多久?”
我寻思了下说道:“先帮帮她吧,能帮多久就帮多久,你看她是不是挺可怜的?”
永泰听我这么一说,低下头寻思了好一会,才对我轻语道:“这世上可怜的人多的是,又岂止她一个!再过个一、两月就要斩人了。据说这回被处斩的人会很多。”
闻言我向背后的树上靠去,问道:“会是些什么人呢?”
永泰将声音压到最低,对我说道:“前些年一圈地,穷人的地都没了,无家可归的,饿死的比比皆是,那么多人都吃不饱肚子,难免会有作恶的。眼下虽然圈地令停了,可是那没家的照样没家,吃不上东西的也还是吃不上。如今天下不太平,有连番作乱的,反清复明的,谁也分不清流落的饥民,究竟是乱民、暴民还是反清的逆贼。这阵子跟师傅出去,见得也多了,就知道其实许多老百姓甚至什么都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当作是逆贼抓来充数,清官不清,百姓遭殃,到头来受苦受罪的都是那些穷苦人。”
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说道:“我原本以为刑部要杀的都是些大罪大恶之人,看来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绝对的。”
身边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我睁眼看去,是永泰站起身来,攀着树干活动着身子骨,然后在树下伸着懒腰,他边抻腰边看向那洗衣的女子,忽然身子一顿,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
我看看那女人,并没发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又看向永泰,见他还是一脸愕然,忙拉拉他的衣角,轻喊道:“喂,你干嘛呢?看什么看傻了?”
永泰放下手臂,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在我耳边轻语道:“快看那女人的脖子。”
我闻言看去,烈日下,她的发辫虽然盘落得很低,但是由于她的身子前倾,双手不停地搓着衣服,光洁的脖子就在衣领外露出了一圈。若是稍加留意地看向她的脖颈,不难发现,她脖颈处有一道醒目的红印。
“那是什么?”我低声问道。
永泰的神色严肃,他咬着唇,半晌说道:“小古,你还记得三师兄教咱们的技巧吗?斩人犯头颅时,砍得是哪里?”
“后脑头发根部约莫二、三指的距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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