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方泽快步来到供桌面前,我就见上面有几张符咒,与我原来见到的符咒不同,勾画符文的不是红色的朱砂,而是一种金色的液体,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符阵里面不停转动的花春流已经失去了意识,歪头仰靠在椅子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椅子的转动,花春流那头乌黑的头正逐渐变得花白。好像花春流的生命力在极逝去!
那移魂改命禁咒是一种邪术?!我刚想用脚将椅子下面光的符阵拨弄乱,阻止阵法的运用,旁边的方泽一把拉住我,声音低沉的吓人:“不想他死,就别乱动!”
香炉内的信香在椅子开始旋转后燃烧度就加快了不少,而且那萦绕不绝的香气拐过诡异的弧度,都钻进了花春流的鼻孔,就像是花春流努力吸收似的。
“卧槽!”见到这种情况方泽骂了声,快从背包里面摸出黄纸,没有拿朱砂笔,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了个符文,背面则是写下了花春流的生辰八字。又从背包里面摸索一阵,好像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秦伟,下去抱具男尸过来!”因为急切方泽眼红的吓人,就好像怒的野兽。
我吓了一跳赶紧答应下来,在我跑下去抱尸体的时候,就看到方泽从背包里面摸出墨斗线,并未往里面倒公鸡血,而是将李妍叫到身边,抓住李妍的手臂,二话不说摸出刀子就在那白皙的手臂上划了个口子。
李妍痛呼一声,下意识的想缩回手臂,却被方泽紧紧抓住,殷红的鲜血顺着锋刃化作一道红色的水流,将墨斗里面的白线染成红色。见到血液已经满了,方泽就松开抓住李妍的手臂,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咒语,手也在不断变幻手势。
一秒钟后方泽咒语一停睁开眼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方泽睁眼的瞬间,他眼中竟然有金光闪烁。他咬破另外一只手的中指,那滴落的鲜血好像夹杂着别的东西,在烛光的辉映下散着莹莹光芒。
方泽将手指插进墨斗搅动血液,让两种血液融化在一起的时候,瞥眼见到我,那带着血的匕向我砸过来:“现在你小子还敢看热闹,快去抱尸体!”
我缩头躲过飞来的匕,不敢再看方泽动作,颠儿颠儿的下去扛尸体。跟方泽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方泽这样,可见事情紧急,已经到了千钧一的程度。
跑到下面的时候,我那因为急切充斥体内的胆气,都已经化作汗水挥出体外。见到眼前这白花花的尸身,我咽了口唾沫。风气从那边孔洞灌入其中,带来腥臭气息的同时,还吹的这些尸身微微晃动。
“吱吱”那钩子与骨骼摩擦出诡异的声音,我听到头皮麻,冷汗都浸透了我的衣衫。我心怦怦跳着,暗咬一下舌头借着疼痛增强了一下自己的胆气,一把抱住了具男尸,将这尸体从钩子上面拿下来。
许是挂的时间太长,尸身脖颈骨骼都已经拉裂,脱离了钩子后,出咯咯吱吱的声音,脑袋垂下来与身体几乎成了直角,风气吹动的丝微微摇晃,与尸身那惨白的眼珠一对视,我吓得一个踉跄手中尸身顿时把持不住,带着我都倒在了地上。
与尸身接触那冰寒的感觉刺激的我触电般弹坐起来,哆哆嗦嗦的扛起尸身,往上面走去,尸身脑袋随着走动一动一动,丝滑落我的脖颈,弄的我脖子痒痒的。
我气喘吁吁的把尸身扛了上去,见到尸身方泽眼睛一亮,停下手中动作,将尸身从我手中接过去,伸手将尸身腹部的三枚铁钉拔出来,将刚才画的符咒烧成灰与鸡血搅拌均匀,捏着尸身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随着这符血的灌入,我现这原本死透的尸身,手脚不自然的抽搐起来。身体晃动的行走,我看到这种情况吓了一跳,方泽摸出墨斗线,想绑在尸身的手上,却因为尸身抖动挂了几次都没有挂上,瞥眼看到我:“在那傻站着干啥,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哦!”我如梦初醒,赶紧过去帮方泽固定住尸身,方泽将墨斗线绑在尸身身上,另外一端系了个活扣,甩出去箍住了花春流的脖颈。方泽一手慢慢拉动墨斗线,一手摸出朱砂笔飞快的在尸身上勾画符文。
随着方泽拉动,那束缚在花春流脖颈的墨斗线慢慢变紧,当方泽将朱砂笔按在尸身的眉心,花春流脖颈好像被小刀划了一下,丝丝血线顺着墨斗线进入尸身手臂,这尸身的手臂并没有伤口,那殷红的鲜血竟然能钻进去,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血液流入,尸身抖动的身体慢慢平静,奇怪的同符阵里面的花春流一样旋转起来。方泽从背包中摸出黄纸,在上面勾画了几个符文:“秦伟,待会我用符咒打开符阵,你以最快的度把花春流拽出来!”说着把背包中的雕纹汉剑放到我手上。
说着方泽反手一转手中符咒无火自燃,他用剑指夹着符咒,在香炉边上变化几个手势,就见那燃烧的信香停止了燃烧,那旋转的椅子也停了下来,见到符咒以极快的度燃烧着眨眼之间就快到方泽的手指:“快!”
我拔出短剑冲进去,别说这汉剑还真是锋利,那两指粗的绳子,与之轻轻接触就变成两截,我快划断绳索,将已经不省人事的花春流拉了出来。抬眼看花春流的时候,我惊的睁大了眼睛,花春流容貌苍老了许多,看上去就好像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方泽抖擞掉烧到手上的符咒,同时一脚把尸身踹到了符阵里面。符咒熄灭信香再次点燃,伴随着符阵散出莹莹亮光,被异力束缚在椅子上的尸身跟在外面的花春流同时旋转起来,所不同的是,外面的花春流每旋转一周,身上的老化就褪去一点。
这说明花春流的身体正在恢复,我仿佛放下心中巨石,踉跄退后两步,靠在墙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就在我想问方泽,花春流是不是没有问题的时候,背后有人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伸手打算将对方手臂从我肩膀打落:“别闹,小哥我都快累垮了。”
摸到对方手臂,那冰寒的触觉让我浑身一个哆嗦,尤其是看到方泽他们正在供桌那边,更是让我心跳加快。
李妍他们都在那边,那这只手是谁的?我试探的扭头,就看到肩头有一只长着长长指甲的惨白手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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