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矢在空中交错,刀剑在争鸣脆响。
战马鸣叫,铁蹄如潮。
厮杀声,振荡着每一个人的耳鼓。
在近卫骁骑营面前,蛮人大军就如同秋天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成片成片被撞飞栽倒。
术赤大吃一惊,正要指挥众人围堵,突然,远方发出一声嘶吼,声若雷鸣,数百名骁勇异常的夜北士兵,从一个地面缺口处如鬼魅般冒了出来,刀枪横扫,势不可挡。
尤以当先一青年将领,竟然单手抓起一具蛮人尸体,当空抡起,如风车狂舞一般,瞬间扫翻十数人,正是夜北少帅——贺娄一岳
一名蛮族十夫长见状,拎着错金大斧,举起便斩,贺娄一岳侧身避过,将那具蛮人尸身反手一挡,只闻得咔嚓一声,利斧的寒芒夹杂着血雨直掠而起,那具蛮人尸体直接被一分为二。
贺娄一岳大喝一声,五指成爪,一把扣住那名十夫长喉咙,“喀”的一声,当场捏碎了他的喉骨。
锁罕看在眼里,急忙催促麾下‘罗睺鸣镝’上前射杀敌将,刹间,齐齐箭发连珠,射向贺娄一岳。
贺娄一岳先前在他手上吃过亏,心中不敢托大,看也不看,以那十夫长为盾,挡在身前,前前后后,左右左右,让过七八箭,其他箭矢,皆被那具尸身挡住,钉成数排。
锁罕见齐射无一建功,心中惊诧,就这一愣的功夫,贺娄一岳嘶吼着大喊,夜北军不由得齐声欢呼,气势一振,攻势陡然加强,但见蛮人武士们纷纷倒下,出现败退颓势。
此时,东门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厮杀伴着风沙呼啸,长钹、烈马、弯刀、骨朵齐起齐落。
一时间,鼓角争鸣声更急,血雨挥洒长空。
再说那李信,指挥骁骑营士卒,人马如飞,连续的来回冲锋,瞬间将蛮人阵型给拦腰截断,分作两块。
阿哈尔捷金马身披重型马铠,刀枪剑矢皆不能伤,但见铁骑在蛮人阵中来回撞击,如入无人之境。
手中赤长钹更是舞得轮转如飞,伴随红缨齐刺齐戳,将拦道的蛮人纷纷刺穿,血水和着碎肉染红了马铠。
一名血狼百夫长瞧见李信,忙分开士卒,左手提着一副套马索,抡出个圆弧,咻咻风生。
突然,他双目陡张,大喝一声,甩了出去。
李信瞧着套马索飞来,不闪不避。那百夫长只当他抵挡不及,嘴角露出喜色,右手陡然拔出弯刀,准备将李信从马上拉下来,一刀斩杀。
忽地眼前一花,李信已将套马索徒手攥住,大喝道:“给我过来!”他脚踩马镫,腰间扭力,那名百夫长顿觉一股巨力顺着套索直透身体,继而整个身体朝前飞去。
刹间,那百夫长下巴着地,摔了个恶狗吃屎,口中鲜血喷涌,李信见状,神力迸发,赤长钹猛然刺入其心脏,不待众人骇呼,劲力一发,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
他胯下的阿哈尔捷金却冲势不减,奔到另一人身前七尺处,忽地再一刺,那人腿一软,未及反应,已然被九尺长的钹给刺入小腹。
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只闻“嗤”的一声,但见李信用赤长钹将二人凌空带起,对准远方狠狠一送。
一矛二人带着两丝血线兀自倒飞了出去,“啪”的一声,钹头没入一块土墙,将二人死死钉在上面,钹脊上的血水缓缓滑落,渗入土墙石缝之中,眨眼便被吸收,鲜血伴随着金色的昭阳,缓缓留下,与黄沙融为一体。
霎时间,蛮人们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场中顿时死寂一片。
术赤凝视血肉模糊的土墙上,喝问道:“那是何人?”
“那人便是李信!”锁罕冷冷说道:“他身边的,应该就是紫塞最为精锐的军队骁骑营。”
术赤道:“是他么?倒有点本事,咱们务必在此地射杀此人,我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献于大汗!”
“术赤!”锁罕从箭囊内抽出一支羽箭,说道:“你发现没,紫塞边军今日的进攻简直气势如虹,悍不畏死。我怀疑,这其中是否有阴谋?”
术赤遥望片刻,点头道:“的确如此,进攻好似疯了般。但是,他们那么点人就敢深入我军腹地,一个都别想跑。”
闻言,锁罕也微微颔首:“不错,管他如何阴谋阳谋,竟然来了,就把脑袋统统留在这里吧!”
二人相视一笑,术赤举起弯刀,沉声道:“勇士们,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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