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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封二十年前的信让李家换了当家人(第1页)

古家重金寻医问药的事儿像旋风一样,不到两天便街知巷闻。普通百姓啧啧连声,都在惋惜自己没学过医术,不然万一能治好古老太太的病,那就等于是被金元宝砸中了脑袋,而且不是一个是一堆。

一时间两江各处车马齐动,舟楫竞渡,里面坐的不是大夫就是郎中,都想赶在别人前面早点到镇江。因为话已经传出来了,病人是跌打伤,而不是疑难杂症,这病不难治,治好了酬劳却丰厚得惊人,谁不想去拿这笔诊金?这下子可苦了这几日想要寻大夫瞧病的人,大都吃了个闭门羹。

别人都往镇江去,有一顶青布小轿却匆忙抬进了江宁,沿着城根下的步道一直抬到上书“李府”的宅院外面。轿中人一出来,管家奴仆齐齐上前,喊着“老爷”,点头哈腰掸尘问安。

李万堂脸色铁青,谁都不理会,只顾疾步走进后院,在池塘边的回廊遇见丫鬟,问了一句:“太太呢?”

“太太在后面调教金丝雀,吩咐不让人去打扰,怕坏了哨口。”

李万堂不等她说完,已经大踏步走了过去,留下丫鬟惊讶地回头望着。

一进内室,满屋芝兰飘香,李太太悠然独坐,正逗弄着笼中的雀儿。她察觉有人走了进来,柳眉一竖正要发怒,见是自己的丈夫,而且满面怒容,她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却笑了。

“哟,是老爷啊,是不是盐场的事儿忙完了?怎么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我好让下人把房间收拾收拾。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么浓的兰香,倒是愿意屋中有点青菊的幽香。”

李万堂根本无意寒暄,他走近李太太,声音低哑地问道:“我只问一句,是钦儿还是你?”

“当然是我。钦儿到底还是有点心软,一想到那几个孽种,就难下手。我干脆自己找人办了,免得他拖拖拉拉又节外生枝。”

“太太!”李万堂一声断喝,震得屋中四处回响,金丝雀吓得扑棱棱在笼中乱飞,“你当初答应过我,绝不为难他们。”

“老爷!”李太太也敛了笑容,面上笼起一层寒意,“你当初也答应过我,绝不再与古家人有任何瓜葛,是你先违背誓言,凭什么来找我啰嗦?”

“不错,我是做了这个决定,天理人伦都不容我再袖手旁观看他们兄弟相残。你是钦儿的娘,他的心病难道你没瞧见,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错下去,直到分个你死我活?就算最后是钦儿赢了,害的是自己的同胞骨肉,难道真能笑得出来?当年你用古平原的命来要挟我,我怕他遭了你的毒手,只得遂了你的意,让他被流放关外。我以为这样就够了,你会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你是京城李家的人,与你相比,他们算什么呢,也值得你放在心上?用你的话说‘他们也配!’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古家下手。你别忘了,那是我的亲骨肉,是我的儿女,你竟然派人去杀她们,二十年了,就算是地狱里的炎火也该冷熄了,可你怎么还是不依不饶,变本加厉!”

李太太冷笑一声,逼视着李万堂,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不依不饶?算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能轻饶了那些一边吃着李家饭一边却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要是一心一意当这个‘李半城’,那倒也罢了,可是你却拿着李家的银子去讨好那个古平原,明明知道钦儿与他势不两立,偏偏要帮着他打压钦儿。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与那该死的婆娘破镜重圆,是不是要把我和钦儿撵出这宅院,把门外的‘李府’改成‘古府’!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就是与那家人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李太太带着挑衅的神态凑近了自己的丈夫,一字一句地说:“凭什么我京城李家要养一条咬主人的狗,别说咬了,哪怕它敢对主人呲呲牙,我都要把它那一窝狗崽子掏出来个个摔死!”

“啪”地一声,李万堂扬手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将李太太打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她捂着脸,瞪视着李万堂,眼中露出刻毒无比的怨恨:“二十年的夫妻,换来的就是这一巴掌,好,真好!”

李万堂也在看着她,神情既无奈又痛苦,终于一跺脚转身出去,沉重的步子渐渐远去。

李太太在桌前坐了许久,直到日影西斜,夕阳的最后一片光亮洒在那只被她亲手捏死的金丝雀上,终于一点点隐去,室内陷入一团昏黑。她低声唤进一个下人,眼睛却始终直勾勾地盯着那被她摔在地上踩破的鸟笼,用干涩的声音说:“用最快的驿马传信回京城,告诉府里的大管家,我让他准备的那件事,可以做了。”

常玉儿九死一生终于熬了过来,可是当她醒来,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伤心得只是流泪,终日茶饭不思,倚着墙呆呆地发怔,即便开口也只是问婆婆怎样了。见她如此伤情,古家人更是不敢把古母重伤一事透露分毫,只得暂且瞒着。

古平原这几日好生安慰妻子,但每次说到最后,夫妻俩都是流泪眼对流眼泪,心酸得再难说出半个字。

虽然孩子没出世便夭折,可是常玉儿毕竟无碍,慢慢调养眼见一天好似一天,真正让古家三兄妹牵肠挂肚的是古母的伤势。来的那些郎中大夫,没有把脉之前个个都信心满满,将跌打伤说得不值一提,颇有人自夸祖传良药,朝服夕愈。可是等到真的见了昏迷不醒的病人,再上手把一把脉,皆是缄口不言,摆摆手告辞而去。这可把古家人急坏了,古平原甚至想到派人回山西去请那位当年为自己瞧好了病的李神医,可到底是缓不应急。后来还是胡雪岩闻讯派来的一位胡庆余堂的坐堂老先生给古家人交了实底,说是古母看似伤在皮肉,实则五脏六腑都受了极重的内伤,加之此前又有过一次大病,根子本虚,变得药石无用,起初那位本镇的郎中说得其实很对,这伤没法治,不过是用强补的药拖日子罢了。

“古东家,医无讳言,老朽说实话还望你们不要见怪。令堂昏迷数日,我看是不会醒了,其实就这样去了倒也没有痛苦,未见得不是好事。若是能醒,你们也不必寄望太深,那多半是回光返照,一时半刻便要去了。”

一番话说得三兄妹心里像油烹一样,前几日恨不得母亲能赶紧睁开眼,现在却又怕这一刻的到来,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古雨婷在家里最小,又是女儿,大哥就不必提了,二哥近年也时常出去做生意,唯有她几乎寸步未曾离开母亲,眼见朝夕相处的娘亲就这么要离开了,她夜里不知哭醒多少次,精神也日渐委顿。天亮时,她打算出去买一条鲫鱼,做道奶白鱼汤喂给母亲,一只脚刚踏出客栈大门,忽觉边上黑乎乎一团不知什么东西在地上。

古雨婷是惊弓之鸟,吓得心里一翻个,定睛瞧时才分辨出,分明是刘黑塔蹲在地上,这原本龙精虎猛的粗豪汉子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满脸都是沮丧之色,呆呆地望着街上的车辙印,也不知他在这儿待了多久了。

“刘大哥,你这几晚都在这儿吗?”古雨婷怔怔地问。刘黑塔自从得知妹子出了事,咧开的大嘴就紧紧闭着,阴沉着脸遇人也不说话。古家人满怀心事,当然也顾不到他,想不到他竟然自苦如此。

刘黑塔起初没理会古雨婷的问话,古雨婷又问一遍,他忽然举起手左右开弓抡圆了给自己七八个耳光,直打得嘴角出血。古雨婷吓坏了,身子一蹲拉住刘黑塔的手臂,颤声急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是我没用,学了武艺却护不住我妹子。一个好端端的大外甥啊,就这么没了,我对不起老爹,对不起玉儿……”刘黑塔憋了好几天了,此时一旦放声,哭得是浑身颤抖,难过得说话时断时续,声咽气短。

古雨婷的眼圈瞬间红了,这种哀痛,她不是第一次见了。前日古家人去安葬那个已经成了形的婴儿,古平原派人从江宁把他给孩子准备好的小衣小鞋和几样精致的玩具都带过来,一同葬到棺中。事后,古平原让他们先回,古雨婷放心不下,悄悄回来看,看到那个自从出事后便克制自己镇定若常的大哥,竟然不断用拳头狠狠捶着老树,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声,那声音中的伤痛,古雨婷一辈子都忘不了。

“刘大哥,这些事都会过去的,早晚会过去的。”古雨婷将刘黑塔搂在自己的怀里,像哄一个孩子似地拍着他的背,自己也流着泪,陪着他一起难过。她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只是从前以为是他的勇武正直吸引了自己,有他陪伴便能心安,但就在这一刻,古雨婷发觉,自己其实更想做的是照顾陪伴着这个男人,不再让他这样痛苦悲伤。

刘黑塔昏沉沉哭了一阵,心里好过了些,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是与古雨婷相拥而泣,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还不得说我占古家姑娘的便宜。他赶紧站起身,谁知起得太快,古雨婷毫无防备,身子向后一栽坐在了地上。刘黑塔见又犯了错,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拉古雨婷,结果手伸到一半又尴尬地停在半空。

古雨婷见他不知如何是好地怔在那里,反倒主动将手伸了过去,刘黑塔犹豫一下,拉起古雨婷的手,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古姑娘,我方才不是有意……”

“给你。”古雨婷打断他的话,将自己的手帕递过来,见他呆呆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小声道,“也不知几天没洗脸了,哭得像个泥猫儿。”

刘黑塔手足无措地接过手帕,上面淡香如雾,他不舍得用这么漂亮的手帕来擦脸,刚想还回去,却见古雨婷脸色一沉,咬起唇看向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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