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走廊的转角路口,传来一声轻响。
在房间门口走动的黑西装保镖听见动静,收起手机过去查看,却只看到一个揉成一团的易拉罐。
突然他颈后一沉,像是被什么重击,眼前的画面迅速黑掉,他软软地跪倒在地,拼尽最后的力气与意志力,想要扭回头,看看袭击者到底是谁——却有一只脚伸来,将他好不容易扭转的脸给踩了回去。
噗通,保镖彻底昏死。
景旸收起脚,与小滴走向房间。
小滴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直接暴力解锁将门推开。以她和景旸一样论吨计的腕力,这种级别的门锁根本就跟纸湖的一样。
两人从容走入房间。
这房间不小。桌上地上沙发上,能放东西的地方基本都堆满塞满,各种包装礼物的各色箱子盒子,扎着不同颜色的彩带,可谓玲琅满目叫人眼花缭乱又很目不暇接总之就是那么回事看着就让人很有花一整天在这里拆包开箱爽个够的冲动。
循着星标的感应,景旸一眼就找到了在一堆礼物之中埋着的那个,通过肆马可送出的那对火红眼。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小滴。”景旸说,“就像之前做的那样,让凸眼鱼吸收这个房间里的火红眼,哪个盒子动了,哪个里头就有火红眼——不得不说,这种用法找起东西来,实在是很方便。”
有时候在住的地方手机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景旸都会拜托小滴直接具现化出凸眼鱼,只要喊一声“手机,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立刻就能在床单、被子、沙发缝里之类的地方将手机隔空摄来。
唰!
小滴一伸手,具现化出了凸眼鱼,但这一次却并未如景旸所愿地立即行动。
“怎么了?”景旸疑惑。
结婚的花园,乐队的演奏十分精彩到位,随时配合现场的氛围。
新郎新娘宣誓、交换戒指并亲吻。整场婚礼的气氛渐至高潮。
草地上许多人携手跳舞,孩子们争抢花篮与糖果,穿着西装的肥胖男人欢呼鼓掌,拎着长裙的女人们翩然起舞,所有人哈哈大笑,丝毫看不出来这里的许多人或多或少参与着涉及地下的灰色交易,甚至新郎本人就是黑帮世界举足轻重的家族的接班人。
旋律喜欢现场乐队的演奏,却不喜欢这里大多数人的心声。基本上每个人都口是心非,说出的话就连祝福之语都与心的跳动韵律体现出的真心相违背。言不由衷的心跳声,在旋律的耳中显得尤为刺耳倒不至于,但她肯定是对此感到无奈的。
她瞥了一眼带着笑容退到人群边缘的婚礼司仪,他仿佛属于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与这里的热闹并无关系,与周围数十上百个不同的心跳声毫无瓜葛。
这是个猎人。至少是个念能力者。。。
!就算不在眼睛上使用凝,旋律光靠耳朵听,也能分辨得出来。
就在她暗中观察讴司的时候,突然听到另一个心跳声走近了对方。这个心跳声,比旋律听过的任何一种心跳,都要冷。她只能想到这个词。
“呵呵,真是有意思。”讴司带着笑容望向在人群的起哄中欢声笑语地挽臂跳舞的新人。
他忽然疑惑,镇元子他们几个呢?似乎也很久没有看到过酷拉皮卡,他好像也是在场的吧?已经离开了吗?
花园和草地上人来人往,三两结群,就连端着餐盘,推着餐车经过的侍者都面带笑容,但无论是镇元子、酷拉皮卡还是小滴都不见了踪影。讴司在台上见证新人交换戒指时,似乎就没有在场下的人群里看到过那三人的影子。就算要离开,也离开得太早了吧?
“哪里有意思?”这时有人在旁问道。
讴司扭头一看,是个盘着头发,身穿男士西服的女人,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热闹跳舞的人群。
“我喜欢看人宣告誓言的那一刹那,实在太美了。”讴司说,“所以觉得有意思。”
女人吹了个泡泡,啪地炸开,她嚼着口香糖说道:“言不由衷的假话,美在哪里?”
“这也是有意思的地方之一。”讴司笑道,“我只是说它美,又没说它是美好的。”
芭卜看向他,忽然道:“那两个人跟着那些礼物去了后面,他们是去偷什么的,你知道吗?”
讴司一愣,皱眉道:“你到底是谁?”
“怎么了?”景旸疑问。
小滴拎着凸眼鱼,对他的疑问,也感到有点疑惑,说道:“用不着甄别藏有火红眼的礼物,直接全部拿走就行了吧?”
景旸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微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行。”
论强盗作风,哆啦滴梦,今天我天道景旸承认,还是你比较强!
“不过还是得分辨一下。这堆礼物里,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火红眼。”景旸补充说,“心里有个数以后,再给它全部打包,统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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