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道姑美目深注,道:“你很会说话,也一直极力为令大师兄辩护,他若知道,而稍有良知,应该羞煞愧煞……”
顿了顿话锋,接道:“姑娘,你恐怕还不知道,‘销魂丹’歹毒霸道,是蓝漫蝶仗以为恶的独门凶物,若没有他特殊解药,任何人难逃其害!固然,内功精湛之人可以闭息,但既然闭息便不能再动真力,令大师兄入房后曾对蓝漫蝶做致命一击,这致命一击,不提聚真力是办不到的。那么,令大师兄何以没受毒侵?这应该容易解释,也不难明白,令大师兄持有这种邪毒的解药,特制独门解药何来?姑娘,你自己想吧。”
古兰娇躯又是一阵轻颤,娇靥上阵白阵青,虽仍图为宫寒冰辩护,但是心灵跟话声都起了颤抖:“那有可能我大师兄已受其害。”
“姑娘!”道姑淡淡说道:“莫忘了他以指风熄灯之事。”
古兰不辩了,娇靥一片蓝白,美目圆睁,黛眉倒挑,失色香唇起了阵阵抽搐,默然不语。
良久方木然说道:“你既飞身入房救我,也动真力,为什么你没……”
道姑截口道:“姑娘,我也未能幸免,只是我在临走时顺手搜到了蓝漫蝶藏在身上的解药,没有它,我也救不醒姑娘。”
古兰娇躯颤抖加剧,香唇翕动,喃喃说道:“他这是何苦!
名分已定,只要我愿意,迟早是他的人,他为什么要以这种卑下手段对我,为什么…
…“显然,古兰她相信了,心中如刀割般痛苦,但那只是痛心,只是悲怒,只是不满意宫寒冰这种做法。
别的,她没有想到。
心虽更冷,师兄妹的名分犹在,她并未因这件事否认了宫寒冰在她心中的那大师兄地位。
其实难怪,大师兄对她百般爱护,曲意容让。
虽然没有情爱可言,但这份犹比手足的感情,是深镌心内,永远不能抹煞、永远不能够忘记的。
她只认为大师兄不该这么做,鄙视大师兄这种手段,别的,她没有牵涉在一起,只因为他是她心目中的大师兄,已经很久很久了。
道姑回答了她那自言自语的问话,道:“姑娘冰雪聪明,似乎不应不懂。姑娘,就因为你迟迟不愿意,你对他没有情爱可言,再加上南宫大侠的再现武林,并进了‘古家堡’,近在身侧,你对南宫大侠难以自禁的情爱流露,你对他的始终冷漠,使他不得不采取这种手段先行占有你,免得夜长梦多,好事成空。
其实,他错了!完全错了!纵然占有一个人的身体,而心仍他属,又能获得什么?他应该考虑考虑后果。“古兰唇边再起抽搐,缓缓垂下螓首。
石室中,又恢复一片沉重的寂静。
半晌,道姑一声轻叹说道:“姑娘,事情已成过去,别再想它了,好在姑娘依然故我、清白未污、白壁无瑕,仍是无羞无愧的女儿身……”
古兰猛抬螓首,毅然说道:“我不会再想,永远不会再想了,这一辈子我也不再返回‘古家堡’了。你如不嫌弃,希望能跟你做个伴儿……”
“姑娘。”道站说道:“我欢迎之至,只恐怕我这居处会委屈了你。”
古兰道:“我先谢谢了,恬淡无涉,清清静静,虽苦也甜,何况古兰不是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闺阁千金。‘”
道姑笑了笑,道:“人,都有个家,不能说不回家、不要家。
我希望姑娘这只是暂时的,‘古家堡’姑娘生于斯,长于斯,日后总还是……
“”日后事日后再说吧!“古兰勉强一笑,凄婉无限。”世事变幻无穷,谁知道日后是个什么样子?”
道姑淡淡一笑,道:“姑娘,别做如是想,这种想法可怕得很;实在说,我很羡慕你,我虽是出家人,那是情非得已,因为我有家归不得。”
古兰随口问:“你家在何处?”
道姑答得妙,也有点避实就虚,说道:“我,到处为家,独来独往,无拘无束,不属于任何门派。”
古兰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我是问你未出家之前的家。”
这一问,道姑似乎无从躲避,无如,她答时并未显得困难。
“离此不远,我原籍北京,寄居陕西。”
古兰美目凝注,紧逼一句:“陕西太大了点儿,总该有个小地名。”
道姑深注古兰一眼,答得更妙,但越见有意闪避。“出家多年了,我已经忘了那地方叫什么。”
古兰仍不放松。“人忘了住地名称,这倒是首闻。”
道姑笑道:“姑娘,我这情形就是姑娘生平仅见。”
显然,她不愿说。
古兰笑了笑,望着她道:“你似乎有很大的隐衷?”
道姑身形微震,道:“是么?人都有隐衷,司马君实所谓‘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说法,是有特定界限的事。本没有不可言的,那只在愿不愿言而已,我相信司马君实他也必有不愿对人言之事,对么,姑娘?”
这番话,高明无以,既说明人人皆有隐衷,不足为怪,又复籍司马君实为据,暗示她不愿对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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