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此惊人之语?”
人家是以他的话做推断根据,而且一番分析也称正确,任何人都会认为不会有错,如今他却又说不信,这不等于自己打自己嘴巴?
这,应该感到窘,感到难堪。
无如,南宫逸他毫不为意,淡然说道:“我这话,乍听起来确很惊人,仔细想想也许未必。就眼前的情形,宫大侠的分析,任何人看来、听来,都会觉得此人绝对是真凶无疑,其实这也正是真凶之高明处,厉害处……”
辛天风瞪大了一双凤目,愕然投注。
宫寒冰则剑眉微剔,说道:“宫寒冰师弟兄愚昧,不懂”辛二侠也许一时难解,宫大侠分则太以谦虚!“南宫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谈笑,截口说道:“南宫逸古刹所遇是罪魁真凶,那该丝毫无错!而此人,只不过是个李代桃僵的可怜牺牲者而已……“辛二爷又复一愣,凤目瞪得更大。
宫寒冰脸上又变了色,但刹那间即恢复常态。
南宫逸接道:“古刹一搏,起先,我以为那罪魁真凶已被我一‘震天神掌’震台成伤,适才我说过,后来我才发现他受伤是假非真,其所以伪装受伤,不过是引我一步步进入他那预布的计谋中;这计谋,先欲陷我于窘境,后欲使‘古家堡’上下误真凶伏诛,大仇已报,松懈一切,好让他再逞其他阴谋,委实是高明已被。只可惜南宫逸还不太傻,他这番心血,恐怕要白费……”
有意无意看了宫寒冰一眼。
宫寒冰凝神贯注,静待下文。
南宫逸唇边浮现一丝冰冷笑意,继续说道:“这道理也很浅显,那罪魁真凶由古刹返回‘古家堡’后,立刻找了一个身材相似之人,或制住他的穴道,或将他击伤,藏置树丛,只消任何人发现予以击毙,他那计谋便算达成了。这在时间上是绰绰有余,以罪魁真凶之一身功力,他也可轻而易举地办得到,只可惜宫大侠出手过重,不但将这代罪者击毙,且毁了他的面目,否则定可由这人身上多少追出些东西。”
这也是理,也有可能,而且一般地头头是道。
辛天风连连点头!他觉得他大师兄与南宫逸的分析都有道理,可是他却不知信谁的好。
不过,他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以那罪魁真凶之神秘行止、诡谲心智、高明手法……
他不可能这么容易伏诛,换言之,师仇弟恨也不是这么容易报得的。
宫寒冰面上浮现了笑意,只是很不自在。“南宫大侠奇才盖世、智慧如海,所见高单独到,宫寒冰不敢说没有这种可能,不过……”
南宫逸截口说道:“事实如此,我有十分把握,并不止有此可能。”“宫寒冰勉强一笑,道:“宫寒冰斗胆,南宫大侠又未亲眼目睹,怎能肯定是事实?”
南宫逸道:“宫大侠也未亲眼目睹,又怎知南宫逸所言不符事实?”
宫寒冰道:“宫寒冰不敢,只不过觉得南宫大侠太以武断了些。”
南宫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挑眉微笑,道:“南宫逸是否武断,只有南宫逸自己与那罪魁真凶明白,宫大侠睿智,似也应可信南宫逸所言不虚。”
宫寒冰笑得更勉强,一时没再说话。
南宫选微笑又道:“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各人也不必勉强别人相信自己的看法;宫大侠如果认为自己的看法没有错,尽请将此人以真的看待,设奠祭慰老堡主与岳四侠英灵,南宫逸却要不遗余力、不惜一切地继续追查下去,不获真凶不休!”
宫寒冰不能不开口了,笑了笑,道:“宫寒冰不敢,我说过南宫大侠所见当必高卓独到,南宫大侠为‘古家堡’事大义赐援,只要一日不休,宫寒冰便也不敢一日罢手。”
这话,跟他的笑一样勉强。
“铁腕墨龙”辛天风长后微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位,却是闭口不言,一句话也没说。
本来嘛!一个是威比严师。亲同手足的大师兄,一个是生平仅服、视若无人的当代奇才,他能说什么?
虽然明知南宫逸的看法高卓独到些,但……
南宫逸神目如电,看在眼内,心中雪亮,望着“铁腕墨龙”
辛二爷那张黝黑、豪迈、英武逼人的脸,笑了笑,道:“二侠,我想麻烦件事。”
辛天风答得豪爽:“这什么话,您只管吩咐。”
南宫逸暗感心折,道:“二侠,你我之间不行这个‘您’字,也没有什么‘吩咐’,你二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张口了。‘”
辛二爷窘迫失笑,搓着手道:“好,你说吧!”
南宫逸笑了笑,望了望地上黑衣人尸体一眼,道:“麻烦替我查查,他是谁。”
辛天风道:“这容易,‘古家堡’中少了谁,他就是谁,我这就……”
他可是说做就做。
“不忙!”南宫逸却微笑相拦,道:“别急,也别动用‘红旗令’,过两天我来时再告诉我就行了……”
宫寒冰讶异投注,插口说道:“南宫大侠这是为何?”
“没什么。”南宫逸淡淡一笑道:“我仅想知道一下他是谁而已。”
显然,他有用意,只是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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