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沙发瘫倒,用冰镇的杯子贴在太阳穴上,缓解两夜未合眼的头痛。
“但我怕我哥半夜找我。”他半开玩笑说,“你偷跑出去一趟,我差点直接去见他。”
“对……”许听芜开口,还未说完,就被三伯制止。
“别别别!”他蹭地捂住耳朵,表情更难受了,“别别扭扭的不像你,我宁愿你叛逆点,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
他冲到餐桌旁,拎起汤勺给她舀乳鸽汤,念念有词:“你还是缺心眼一点儿好,再叛逆的小猴儿三伯都能养大。”
许听芜笑了出来,心里酸酸的。
说来也神奇,之前不管大人怎么说“你不可以做”,她偏要做,现在他们妥协了,任由她去做,她反而自责不已。
她的每一步成长,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又那么令人伤感。
就比如在此刻,她知道了,她再也不能由着性子来,不顾后果会让爱你的人难过。
因此许听芜在家里休息最后一天后,新的周,乖乖背着书包去上学了,再也没闹着要回云槐。
回去充了次电,她又精神百倍地挺了接下来一个月。
天气变凉,她夜里会裹着被子,窝在角落里刷题看书,轮到她的时间,就去给盛遇或者赵飞萤打电话。
现在给盛遇打电话,他都会接,但她也没天天打。
他们的时间有限,她也不能一门心思扑在谈恋爱上,能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状态不错,她就放心了。
偶尔她也会和舅舅他们联系,甚至会在某个夜晚,打电话给三伯,问他吃饭没,让他不要加班了早点回家。
“小猴儿,你还是别关心我了。”三伯有次忍不住,“三伯一个大男人,坐在办公室感动得哭,让下面的人怎么看。”
许听芜指尖缠绕起电话线,乐呵呵冲他笑:“您还挺铁汉柔情哈。”
“你还是去关心你的盛遇吧,酸不拉唧,听得我难受。”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她笑得眼睛压弯,放下电话,视线凌跃向冬意弥深的夜晚。
宿舍楼窗户用钢筋封了起来,从生锈的缝隙往外望,可以窥见星空豁然洞开,它一无所知,所以格外宽容。
一诊考试的时间定在年底,考完就过元旦。
那天学校放了假,愿意回家的人就回家,不愿意回的则在学校自习。
许听芜被接上车后一直低头刷题,三伯调侃她:“哟,不像以前那样上车就要手机了?”
她风卷残云解决一道数学,合上笔盖:“如果不是你一个人过节,我都不会回家。”
三伯笑说:“小魔女的心脏很强大呀,这次一诊考得怎样,年级多少?”
“八,升了两名。”
“啧啧啧,那两所稳了。”三伯颇为欣慰,“昨天你爸还托梦,让我督促你学习,我说你女儿还需要我督促吗,我只能督促个许知耀出来。”
尽管如此她也没感到有多高兴,却在知道盛遇考了年级前五十后,喜形于色。
赵飞萤把盛遇的成绩发给了她:「他这次语文考很好,就是英语发挥失常了,不然还可以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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