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临放学的最后一节课,罗嘉正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讲着一道三角函数题,正要到关键的时候,突然敲门声打断了。
张主任站在后门边上,一脸严肃的望向教室内,光秃秃的脑门明光铮亮。他跟讲台上的罗嘉点了下头,指着最里侧后排那四个冷声说:“你们几个给我过来一下。”
简临和贺宇都快睡着了,没听清他的话,前面阮嘉木脸都没偏一下,似乎对外面的人是谁说了什么并不感兴趣,只有汤卜凡懒懒散散的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课,见突然被打断,赶紧的朝后门看去。
汤卜凡还不太确定,眨了眨眼指着自己:“我?”
“不是你是谁?还有你旁边那三个,一起出来!”
汤卜凡耸耸肩,拍了拍周围几个人:“走了,地……张主任叫我们呢。”
然后他们几个在全班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跟着张主任走了。
……
进了主人办公室,这些人才发现,原来不知他们四个被叫了过来,里面有个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汤卜凡迈着步子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天中午跟他们在食堂打架的大高个,一愣,当即了然地中海为什么把他们几个叫过来了。
他扭头跟自己的同伴对视一眼,显然他们也知道了。
张主任进了屋先拎起自己的大茶缸灌了一大口,消了消火气,然后眼一眯嘴一张,开启了突击炮模式:“你们几个,都挺能耐了是吧?还学会打架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嘛啊?耍帅啊?你们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学校!是让你们学习的地方不是让你们来打架的!真以为当时没人发现,事后就可以相安无事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咱学校的摄像头每天都有人检查啊?啊?”
“目地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抓住你们这些漏网之鱼!”
四个人眼观鼻鼻观口,个个低着头不吭声。摆出了一副“只要我不说话,你就骂不到我”的架势。
倒是那大高个不太服气,那天他先被人撞了,后又被这几个人围着打,他不仅觉得自己没有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委屈,忍不住顶嘴道:“主任,明明是这几个人打的我!”
张主任又灌了一口茶叶,压住心里的火气:“你还有脸提?是,是他们几个打的你,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大高个有些心虚,但依旧梗着脖子狡辩:“没有……”
“没有个屁,我看的清清楚楚!郑浩,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求你撑船,你好歹能装进去个轮子也行啊!”张主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天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找在场的同学问过了,你也不用想着跟我狡辩,你有没有错,该不该骂,你自己心里清楚。”
“至于你们几个。”张主任转过身视线落在那四人身上。
其他三人都低着头,似乎在反省,只有阮嘉木抬着头,直勾勾的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张主任跟他对上视线,一愣,顿时觉得有点头大。
他当即又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几个别以为自己就没事了,他使用暴力你们就跟着使用暴力吗?班里能解决问题吗?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为什么世界人民都提倡和平?”
“不使用暴力难到等着被打吗?”汤卜凡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声。
“你说什么?!”张主任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的跳,他感觉自己再说下去非得心脏病犯了不可,摆摆手:“行,我也懒得跟你们说了,既你们不是喜欢耍帅吗?我给你们机会。”
张主任围着几个人转了一圈,下最后的通碟:“你们几个,一人三千字的检讨,周一升旗仪式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出来,让全校的人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帅!”
张主任一通气撒完,摆摆手赶紧让几个人滚蛋了。
……
检讨对于高中生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什么上课睡觉写检讨,逃课写检讨,打架写检讨等等大事小事都得写检讨。所以当这几个人迈出办公室门槛的那一刻,“检讨”两个字就注定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放学前,夏立婉提前给阮嘉木发了消息,说他那远在异地上大学的表姐出了些状况,她得过去看看,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跟这个表姐连面都没有见过,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方便多问,只能回复了个“好”。
放学回来的路上阮嘉木给自己买了份水饺,吃完了便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刷题去了。
题刷到一半,手里突然疯狂振动起来,阮嘉木停下笔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微信群里。
群里只有四个人,就今天打架挨骂的那四个。
有时候挨骂也有一种特殊的意义,尤其实在青少年中,就好像一群人同舟共济,然后便拥有了革命友谊。
所以此时显然简临他们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
群里一条一条的往外蹦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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