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方过,月明星稀,凉风徐徐,月映照在人造湖面,影影绰绰。
尚远枝神色淡漠,脑海里头挥之不去的,都是穆易湮。
就算是婚后需索无度,他也会让她在酉时前能够入睡,如果真的来了兴致,那就哄着她半梦半醒间,含着他,含着一整夜。
他做她的,她睡她的,各取所需,两厢喜乐。
穆易湮这人在宫中养得比较精细,规规矩矩、框框条条,就连擦个手都有她的章程,精致得过分。
因为皇后的告诫,她总是在掩藏她对他的不喜,可他并不真的是傻的,日子是两个人在过的,与她同床共枕、水乳交融,自然觉察得出她牴触的心思。
在两人的关系之中,他一开始就处于弱势,他始先就爱得很深,总是暗自期许能够让她改观,在生活之上,无一处不顺着她,就是床事上真的贪了些罢了。
他以为已经捂热了她的心,未料这只是他痴心妄想了。
就像穆易衍所说的,他在怕什么?他没有什么好怕的。重来一回,他可以有全新的抉择,这一回他不必再把一颗真心巴巴的送上去。
得不到心又如何?把人拘着,拘在身边,让她承受他的欲望,让她为他生儿育女,又何尝不是两清?
这一辈子的穆易湮没有犯错,他也还没死,只要重新建立这段婚姻关系,他们也能……
白首偕老。
心里有了章程以后,尚远枝的脚步轻快了几许,回到藏娇阁的喜房之时,门值守的婢子赶忙朝着他行礼。
尚远大步流星的踏进了外间,喜房里面是灯火通明的,新婚夜,龙凤花烛会燃上一整夜,昏黄的火光与红色的喜烛晕和成一种暖红色,摇曳的火光因为他经过而摇晃得更厉害。
就是不知道穆易湮睡了没?
前一世他急着洞房,才开席一个时辰,他就佯装醉倒,给人送回了洞房,那时候穆易湮已经眼皮打架。
如今这个时辰,怕是已经睡了吧?
“驸马爷。”
在进入内间之前,两个婢子战战兢兢地跪下问安,其中碧观急着让尚远枝留下印象,高高抬起那妆容精致、闭月羞花的脸蛋。
这两个婢子着实好看,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退下。”他目不斜视,越过了雪观和碧观。
他早就知道皇后在穆易湮身边安插了不少人,更深知这些人来者不善,他上辈子总觉得,这些个脏东西翻不出风浪,谁知道穆易湮的婢子还想爬他床。
他那一日内心受到的创伤可严重了,还把被那贱婢躺过的床给烧了。
仔细想想,她身边那些爱撺掇生事的的脏东西,也该清理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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