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我的命根子。”梅子打断了黄慎说话,“这是我母亲的陪嫁,我们全家的家产就是这么一件东西了。”
黄慎不忍勾起梅子悲伤的往事,婉转地笑道:“梅子……”
“嗯。”
“你笑起来真好看。”
梅子愣了,不知黄慎云里雾里是什么意思。
“我们说些好笑的事吧?”
“什么事好笑呢?”
“我也不知道。让我猜个谜。你小时候,一定是在农村里长大的。”
梅子天真地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黄慎说:“我看你一直在注意这张《早春农作》图。喜欢吗?”
“喜欢。”
“它一定让你回忆什么,所以我猜到了。”
“所以你是最坏的。”梅子调皮地歪了下脑袋,说:“嗳,我说个我们江西老家的事给你听。我们乡下的教书先生有一次到秧田里去玩,一个老汉说了句上联要他对对子,这个对子到今天都没人对出来。”
“哦?”黄慎惊奇不已,说道:“你说给我听听。”
“看到你作的这个画子,我才想起这的。”梅子说,“你听好,‘稻草捆秧父抱子’¨¨¨”
“就是这?”黄慎说。
“对。”
“‘稻草捆秧父抱子’,稻草为父,秧苗为子,好¨¨¨”黄慎沉吟半晌,不得要旨,歉意地笑道,“这看起来容易,真作起来还一下抓不到合意的。说说,后来有谁对出来没有?”
“没有。”梅子说完诡黠地笑了,跑到墙角拿过一只竹篮放在胸前说,“想出来没有。”
有着农家经历的黄慎茅塞顿开,心下有数,却装着什么也不明白,“想不出来,人家教书先生对不出来的,恐怕就没对了。”
“你一定不是农户人家出生的,也难怪。”梅子说着将竹篮抱入怀中,“‘竹篮装笋母怀儿’嘛!青竹是不是母,嫩笋是不是儿?”
笑声中梅子多情地望着黄慎,黄慎的眼神慌慌地避了过去。
“黄大哥,我唱个江西的民瑶给你听。”
“好啊!”
梅子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江西民谣《锁南枝》:
傻哥哥哟,我的傻哥哥,
和块黄泥捏了我俩个。
捏一个你,
捏一个我,
捏得你我活脱脱,
捏的同在床上歇歇过。
妹妹失手将泥人儿摔破,
哥哥有心添水儿重和过,
再捏一个你,
再捏一个我,
哥哥身上有妹妹,
妹妹身上有哥哥。
轻松欢快的歌谣声惊动了床上睡着的板桥,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屋外传来的歌声,翻了一个身,醒了。饶有兴趣地侧耳听着厨房那边传来的说话声:
“你唱的真好。”黄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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