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同情,惊异地阻制:“娘娘你……”
武后用力推开婉儿:“他们别有用心的捏造我的罪状,罪名没有比这再大的了吧!他们只敢偷偷的说,悄悄地讲!可我敢作敢为,不怕人言可畏!他们唇枪舌剑终抵不过我大权在握,能指挥百万雄师。”武后深深吸了口气,克制了激愤,又不平静地坦然言之:“我若不早早看透长孙无忌,扶助太宗玄武门之变时,早已萌有的阴谋,他这久蓄谋王篡位的皇亲,早就篡夺了他体弱多病,优柔寡断,忠厚善良亲外甥的王位了。裴爱卿,你,只有你这太子的太傅,才知其实情;只有你这忧国忧民的朝臣,才立得高,看得远;只有裴爱卿你才能洞察鱼龙混杂中,那些敌视哀家,仇视哀家那些奸佞的阴谋!”
裴炎真正有所感动,颇有剖腹掏心以示忠贞地神态:“娘娘……。”
上官婉儿忍无可忍地制止:“裴尚书,娘娘批阅奏折,又是一夜未曾安眠,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连我也听多了,你就不要再来让娘娘烦心了!”
“不,洞小风大,更何况是邪风。”武后正色制止婉儿,又面向裴炎:“蝼蚁之穴能决长堤!是洞就得堵。裴爱卿,穴外来风务必弄清风向。朝野京师道听途说的污言秽语,斯空听惯,你检由小见大的新奇事再说上一点。”
裴炎胸有成竹吐了出来:“据工部侍郎周正良说,他故里剑阁县城有一家茶馆,从早到晚人来客往热闹非凡,不同凡响的是名人卢照邻亲笔提了个‘真寡妇茶馆’。”
武后笑道:“死了男人就是寡妇,还有什么真真假假。”
“有。”裴炎也笑道:“卢照邻还给她题写了一个茶幌子,宣扬她不像听琴动春心,夤夜私奔不遵妇道守望门寡的卓文君,她是个誓死守节抚养孤儿的真寡妇。”
武后评断道:“寡妇门前是非多,麻子婆娘没人偷。这寡妇一定年轻貌美,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争着来喝茶品赏贞妇烈女。”
“确是如此。”裴炎证实武后料事如神:“娘娘一言既准。据周正良评论,这年轻寡妇,伶牙俐齿,谈笑生风,眉目传情能勾人魂魄。”
“秀色可餐,品茶闲聊观美人,小茶馆能顾客迎门,就不足为怪了。怪就怪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能在迎进送出的行业中,博得男人公然赞她是真寡妇。口碑胜过石碑,她真是那样冰清玉洁吗?”武后好奇了。
裴炎不作定论,以事实作答:“工部侍郎周正良谈起这寡妇,鄙视地称她迷人精,骚狐狸。”
武后咨问:“这位正人君子周侍郎有几位妻妾?”
裴炎明知装糊涂:“老臣不知详情,据说他除了正室还有外室,小妾有几个,通房丫头无其数,他自夸无有才子不*,他是真正*,所以是个真才子。”
武后武断地说:“偷不着鱼吃的馋猫骂鱼腥,他不对这小寡妇着了迷,他不会骂骚狐狸,迷人精。”
裴炎附和地道:“经他活灵活现的表说,那小寡妇将王勃、卢照邻一伙文人,也都迷得围着她团团转,都成了她打情骂俏的常客、心上人。”
上官婉儿:“得得,堂堂道德典范的老尚书,怎么像个三姑六婆在娘娘面前嚼舌头!你让娘娘安静地歇一会吧!”
“你这奴婢,怎知道老尚书口吐的是闲言废话。那卢照邻在京师是有名的古怪脾气,是个好酒不好色,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敢为这小寡妇题匾写茶幌。又引王勃之流文人雅士常聚在这寡妇茶馆,这美貌妇女定是个皎洁似玉的真寡妇。”
上官婉儿笑道:“娘娘轻信这些闲言碎语,就下旨旌扬,给她竖个石牌坊吧!”
武后叹道:“牌坊易竖更易毁,人言相传口碑胜石碑。裴爱卿,你说为什么周正良之流要欺这孤儿寡妇,毁这女人的声誉?”
裴炎诚惶诚恐:“老臣不敢直言。”
“言之有差,恕你无罪。”
裴炎毕恭毕敬地说:“这持节坚贞,守身如玉的女人,她,美若天仙,貌似皇后娘娘!”
“哦!”武后惊异疑惑地坐在椅上。
婉儿制止道:“人言不可信,你不要胡说!”
武后正色地说:“盗跖貌似孔圣人,世上无奇不有。这小寡妇果真相貌像哀家?”
裴炎一本正经地说:“据周正良讲,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活像年轻时皇后娘娘的容貌。”
武后起身伸了个懒腰:“裴爱卿,你传旨命宫廷画师阎立本,派二位有功力的门徒,立即去剑阁,将这个小寡妇画影绘形,送来给哀家过目。”
“遵旨。”裴炎欣欣而退。
婉儿关怀提醒地:“娘娘怎能轻信裴炎……”
武后不搭理婉儿,无限愤懑地立起,走向碧天无云的阳台:“天哪,苍天!为什么女人做人这样艰难,是谁给我们女人立下了这样多清规戒律?为什么男人比我们女人高过了一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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