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凡的话后思考了一下,一边给孩子打扇一边说道:“教我捕蛇的老伯是有,我听他提过,那虎骨蛇药酒应该是有许多年份了。不过他脾气很怪,我和他相识三年,他都没有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平时都叫他老伯。自从和离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落凤镇,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他对我还算可以,若是其他东西肯定没有问题,但是这虎骨蛇酒,说实话我还没有那个把我,不过我可以去一趟试试。”
“真的啊,只要有就成,不管成不成我们都要试试,就算只拿到一点点也成。这样你等下就租辆马车回去,孩子我来带,你明天在赶回来。若是能够拿到最好,若是不成那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好歹这个消息也算是个人情。以后若是有机会和陈管事做买卖,总会给点方便的。”林凡说道,他心里很高兴,即使赵涵说那位老伯脾气古怪,但是既然能够教赵涵这么多东西,几乎算是半个徒弟了,他想着赵涵应该能够弄来一点。
赵涵点点头,他拿起拿起水囊灌了一袋水,林凡留下五两银子,其他的都交给赵涵带上,那样的好东西,价格肯定不便宜,即使对方把赵涵当半个徒弟,若是能够弄到这钱还是要给的。
赵涵离开后,林凡赏了几文钱给店小二,打发他去了一趟陈府送消息。他现在带着孩子不能大意,今天凌晨下了一场雨,早上温度没有那么高,孩子带出去还成。不过现在大中午的,水汽已经被蒸发的差不多,温度已经很高,在带孩子出去可能就会晒中暑,林凡可不敢冒险。
陈管事听到消息后心情很好,也没有在陈府等着而是直接跟着店小二过来客栈,此时的林凡正躺着陪着呼呼大睡的林子安,这古代没有电扇,他只能手动扇风。好在古代并不是现代的钢铁城市,也没有温室效应,天气在热,也没有到达那种无法忍受的程度,就是多留点汗,多扇扇风喝点水就好。
林凡见到陈管事来了,马上从床上下来,倒了一杯水请陈管事坐下,陈管事很高兴询问林凡那里有虎骨蛇酒,林凡告诉管事在落凤镇,不过具体能不能拿到就不知道,他让赵涵去试试,若是真拿不到,到时还得陈府的人亲自出马。
陈管事立刻点头,这十几年的虎骨蛇酒可是好东西,一般人也是不会卖的。林凡说了是赵涵认识的人,那确实该让赵涵试试,若是不成就让少爷亲自出马。不过少爷留在府里的时间不多,陈管事询问赵涵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赵涵说过,不管拿不拿的到,明天一早他就会回来,若是拿来了我立刻送去府上,若是没有拿来,我也立刻通知您。”林凡回答道。
林凡的回答让陈管事满意,这才点点头道:“林凡只要你们能拿到,银子完全不是问题。”陈管事说的是事实,少爷要这东西可不是自己用的,而是拿去送贵人,若是这虎骨蛇酒有用,说不定少年能够在京城某一份好差事,当然就算不能留在京城,也希望这次能够挪个好窝。
赵涵回去并没有租马车,而是去车行直接租了匹马,若是顺利他晚上就能够赶回来。
落凤镇赵涵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他家以前住在半里镇,家道中落后就搬到村子里去住了。他前夫郎家曾经也居住在半里镇,后来家里生意越做越大,就搬来落凤镇,赵涵在这里居住了三年,对落凤镇大街小巷都熟悉。
半里镇并不是只有半里,当初小镇刚建立的时候确实只有半里,如今却扩张到三里多,周围很多人家。而落凤镇却是古镇,存在许多年了,这是个大镇人口密集,街道纵横交错,距离南阳县二十五里。
拉着马赵涵很快就来到小巷,小巷依然和以前一样狭小阴暗,拉着马就只能容一个人交错而过。
走到老伯家门口,赵涵敲了敲门,以前他来的时候这门都是半开的,可是如今却被关上了,赵涵心里微微担心,他离开的时候老伯年纪虽然不轻,但是身体还算硬朗,不过短短两年,老伯应该不会出事情,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赵涵其实很想来落凤镇看看老伯。
就在赵涵回忆的时候,那扇木门被“吱呀”一声拉开,赵涵看到老人打开门的瞬间,说不出的惊喜,老人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些白发。
老人看到赵涵的瞬间脸上闪过惊喜,不过稍闪即逝,瞪了赵涵一眼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回走。
赵涵也没有出声,拉着马进入院子把马栓在院子里唯一的一颗枣树上,赵涵才朝着老人的堂屋内走去。
屋内有些乱,赵涵二话不说立刻动手收拾,收拾完屋内又清扫了院子,老人说肚子饿了,赵涵又去厨房做了两碗打卤面,陪着老人一边喝酒一边吃面。
“你个死牙崽,多长时间没有来了,我就白教你这些手艺了。”老人瞪着赵涵骂道。
赵涵听了老伯的话略微难过的开口道:“老伯您也知道我的事情,我和离了,嫁去了林家村离这里实在远,又有了孩子一时间也难以抽出空来。现在好了,我夫郎想要在城里开家杂货铺子,这样我就能经常抽空来看看您,若是您需要就说一声,我自会立刻赶来。”
以前的赵涵自然不敢夸口,孩子没有人带,他也不能在外边过夜,怕惹来事端。但是现在却不同,林凡是个讲理的,知道他和老伯关系不错,也提过让他来看看老人,毕竟老人教会了他不少东西。
老人听了赵涵的话后开口道:“还叫老伯,以后就叫我吴伯,我也没有个亲人,这辈子也就和那些个蛇过了,等那天要是事你就帮我收尸,你现在的夫郎对你怎样,若是不好直接让毒蛇咬死,大不了带着孩子和吴伯过,吴伯总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苦。”
赵涵被老人的话吓了一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两年没见,老伯并没有怪罪,甚至是要替他出头,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虽然说狠了一些,但是赵涵知道老伯此时说的话确实很认真,他心里感动,家里人都没有为他这样考虑过。
以前老伯对他总是冷冰冰,一脸的爱答不理,他看老人一个人孤单,家里又乱的很,所以就经常过来帮帮忙。几个月后老人才教他抓毒蛇和蛇药,不过条件是帮他去城外抓毒蛇,老伯从来不去收购毒蛇,都是自己动手抓的,后来就是他帮忙,不过他们的关系一直就这样,也没有亲近过。他这么久没有来,老伯大概也是想他,也许两年前老人就把他当成家里的晚辈了,只是他一直没有看懂而已。
“吴伯他对我挺好,我们刚弄了些银子,想在城里开一家铺子。他得到一个消息,有人需要一些虎骨蛇酒,知道我和您的关系就求了我。”赵涵说道,若是刚在吴伯没有说那些话,赵涵还好求吴伯给一些,可是现在赵涵说不出来,这个老人原来已经把他当成晚辈来关心,可是他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没能来看老人,想着赵涵总感觉很愧疚。
老人看了眼低着头的赵涵,过了好一会儿,都让赵涵以为吴伯不高兴要拒绝的时候,老人才开口道:“多大点事,不过是些虎骨酒,老头我在宝贝还能带去地下去不成,既然你要我就给你拿几瓶。不过价格要往高了卖,少于一百两就亏了,不管是虎骨还是药材毒蛇,那都是选了上等的,何况我埋下去已经二十多年了,这样的好东西其他地方难寻,你可得给我卖个好价钱。”
老人说完赵涵立刻点头道:“吴伯我知道,不会把价格买低的。”
“知道就好,以后记得时常来看看我老人家,也把孩子带过来我瞧瞧,我这院子冷清太多年了,也该热闹热闹了。”吴老伯说完就朝着屋子里走去,他这点好东西一直藏在家中,蛇酒这事情外头有不少人知道,但是他有虎骨蛇酒这事情,也就赵涵一个人知道,赵涵都求到他门前,老人自然愿意帮帮这个他几乎当子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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