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兰方喊进来,把王姬交给她。于是不久,公司里的一班娘们都在议论,来了位影星呢,长得象根拐棍,屁股扭的象弹簧,老Q留在身边干内勤呢……这是翻译过来的,意译,不是很准确。
李梦石曾经给我说过,其他的人你就当不存在。鲁迅先生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毛主席说,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自王姬来到办公室后,兰方就不那么可心了,早上的那杯例行咖啡不会自己跑到桌上,所以想喝得自己去冲,而罐子有可能是空的!连信誉☆☆☆☆☆卓著的洗衣活,于今也出现了非法怠工现象,日子又有点烂七八糟!
我照会兰方同志,我们得谈谈。
兰方通过内线问,谈什么?
我回过去,谈工作,谈学习,谈生活,不谈感情。
她说,OK。又说,带上王姬吧?
我说,人家一乡下小女孩,别被带坏了。
兰方说,哼,还不准谁带谁呢。再说了,你也别自作多情!
太不象话啦。我气急败坏。歇斯底里。这屁孩还有点阶级感情么?!
我站在紫荆花茶楼门前,看着两个女子一扭一扭地走到我的面前。我没了话说,憋出一句,王姬初来咋到,一杯清茶,算是接风哈——便头里走进茶楼,两个女子在后面怎样表情,懒得想了。
一开始我便夹手夹脚,底气不足,真他母亲的,大失水准啊。
好在这家茶楼的农家乐风格赏心悦目,四周的墙壁贴着杉木板,大堂中流动着小水流,还有几丛修竹,一株树垂着浓密的巴掌大的叶片,假得风情万种。椅是竹藤椅,桌是原木桌,很环保很生态。这种环境真的很适合陪美女喝茶啊。
刚一坐下,王姬就拿起了菜单,叫服务员,给我一杯水果茶。又问兰方,你来杯茉莉仙桃吧?兰方说,随便。王姬就说,那就这了,再来个水果拼盘,其他的小吃呀,零食呀,你看着往桌上放些。
兰方将指头点着王姬说,嗯,是做内勤的料,不过,好象忘了主角了,领导干坐着呀?
我说,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安排挺好。
王姬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喝啥嘛。
兰方说,野生苦丁,记着呐。
我笑着说,王姬没在办公室干过吧,跟兰方学着点,她经验很足的。
兰方朝我翻白眼。我熟视无睹。
天气又晴好起来。我和李梦白飞到了福州。在机场接着我们的雷波脸色腊黄,一身疲惫。李梦白沉不住气了,第一句话就是,搞定啦?雷波有气无力地说,搞定呐。
原来,就在美莲光顾的那几天,雷波接到李梦白的电话后,就登门拜访“赵无普”的遗孀。这是个精疲力尽的妇人,充满绝望的沉默;这个家徒有四壁,在风雨中飘摇;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眼里写着冷漠和怨恨。雷波站在堂屋当中,举止失措,头皮发麻,双眼发胀。屋外的凄风苦雨一阵阵飘进来,陷雷波于进退唯谷。
妇人终于轻轻叹息一声,说,坐吧。
雷波如获赦免,在一张竹椅上坐下,竹椅发出吱吱嘎嘎的叫声。
雷波小心地说,风暴来了,我来看看能做点什么。
男孩横了雷波一眼,冲进了滂沱大雨中。妇人抬头看了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又低垂着眼睑,兀自沉默着。
雷波说,赵大哥的不幸辞世,我们也很悲痛……我们知道的太晚,又给你造成了麻烦,是我们的错,对不起,大嫂!
妇人终于说话了,吃你们的东西吃得我倾家荡产,把我男人也吃死了……冷冷的声音在空空的堂屋里回荡,令雷波起一身鸡皮疙瘩。
雷波连忙低声分辨,大嫂,大哥那病不是啥药能治好的……
妇人冷笑一声,哼,有那钱用别的法子养着,人不见得就没了。
雷波就象被针扎了一下,心里一哆嗦,低声哀告道,大嫂啊,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变啊!
妇人又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憷憷的瞅着地,不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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