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的时候,天上飘起了碎雪,但王强说不用大惊小怪,雪山上气候更加多变,运气不好的话连下几天大雪也有可能。我们把每个人的背包重量限制在了15公斤以下,女生则是1o公斤,这个重量对于我们这些修炼者来说绰绰有余。
在王强的带领下,我们头一天基本是在冰舌上缓慢地爬升,由于下着小雪,地面一直比较湿滑,我们都失去了敏捷性,短短几公里路程就要攀爬好几个小时,就连海拔也没有显著的提高。第一天傍晚,我们将营地驻扎在了冰川的一片乱石地当中,海拔大约42oo米。好在这时候天公作美,太阳重新露出容颜,我们将有些潮湿的衣物和睡袋晒干,准备明天一早重新出。
在云朵中挤出身影的太阳将万丈霞光照射在贡嘎山上,映衬得整座山体更加挺拔,山上覆盖的白雪反射着淡淡的晚霞,壮观极了。进山之前,我也曾远远观摩过贡嘎山的全貌,山顶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再联想到我们这趟的目的,真是充满了神秘感。
“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刚进山天空就放晴了。”林思琪一手指着远在天边的太阳,另一只手则在背着光的地方来了一张自拍。她用的应该是电视广告常见的那款手机,逆光也清晰。
王强接下来的话却给她浇了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这是天老爷下累了歇歇,离真正的晴天还早着呢。”
晚上,山上的气温骤降,我们拿出自带的燃气和器具,开始准备烧水。本来山上水的沸点比山下低一些,可由于气温太低,燃气的效率很差,足足烧了半个多小时才烧开一壶水。我们六个人一分,就只够喝几口暖暖胃的。半夜的情况更严重,即使待在睡袋里也冷得要命,好在睡袋很大,最后我和刘正很无奈地挤到了一个睡袋里抱团取暖。不过这一幕在第二天被过来催促我们起床赶路的林思琪看到了,从那以后她看我们两个的眼神似乎就不太正常。
第二天果然如王强所说,山里又下起了小雪,他还说这场雪可能要持续很久,恐怕我们的度又要慢下来了。
接下来我们要穿过的是一片冰川区域,这里每天都会有数十次的雪崩或者冰崩。虽然经验丰富的王强早已对这条路线相当熟悉,努力带领我们避开危险区域,但大家还是纷纷提高了警惕。在经过一块冰壁下方的通道时,我们头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结果没等我们看清楚,一块足有一人高的巨石便从上面滚落下来,直冲队伍最后面的我和刘正砸来。我拽着刘正一个侧翻便滚到几米之外,同时罗曼曼也出手改变了巨石的运动轨迹,最终巨石在我面前滚落山崖,还迸溅起一些零碎的小石块。而罗曼曼出手之快,我甚至没能看清她使的是何手段。
“大家都小心一点。”罗曼曼见我们没受伤,轻舒口气,对众人嘱咐道。
风夹着雪,越下越大,渐渐的,路也愈模糊不清。王强一直在安抚我们,他说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闭着眼睛也能带我们走出去。但我看他还是在大雪中努力睁开眼皮,根本没敢合眼,哼,这个大话精,你倒是闭眼啊?
呼啸的风声和踩在雪上的吱嘎声不绝于耳,有时候我看见前面的人张嘴说着什么,却一个词都听不见。我们排成一列沿着陡峭的山路走了很久,前面突然有人停住,害得我一不留神撞在刘正身上。我抬头一看,王强把罗曼曼叫到身边,不知在商量什么,随后我也跟着凑了上去,大家围成一个圆圈以后,才能勉强听见互相的声音。
“真他娘的是怪事,我们明明是往上走的,居然在这兜了好几圈了!”王强一脸焦急地说,“这海拔高度忽高忽低的,罗盘也不好使了。”
林思琪有些生气道:“你逗我呢吧?你不是说这条路你闭着眼睛都能出去吗!”
王强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明明就是这条路,怎么走着走着又回来了?”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专业的?”林思琪没好气地说。
“不会是鬼打墙吧……”叶文文害怕地抓着林思琪的胳膊。
我感到有些好笑地看了叶文文一眼,她要不说话,我都快忘了这个存在感很低的女孩。不过她的业务水平也够差的,连是不是鬼打墙都分不清。
罗曼曼道:“跟鬼打墙没关系。大家先别急,雪下得这么大,也不能全怪王强。要不我们先扎营休息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把这场雪躲过去。”
王强摇头道:“这附近绝对不能扎营,一旦雪崩全都完蛋了,咱们再试着走走吧。”
我们都认可了他的主意,因为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仪器显示,当前的海拔为5o2o米,王强说按这条路线,在海拔51oo米左右的位置应该有一片很适合扎营的空地。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地开始原地打转,我们应该早就到了。
我们正要重新出的时候,王强突然惊恐地指着前方的拐角处喊道:“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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