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的话刚刚说完,转眼就看见李弘通站在一旁,神情很是严肃,不由紧张起来。
费砚在一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匕加了几分力气,李弘通知道,若是有所异动,这性命就不保了。当即脸色一沉,道:“我忘记拿了点东西。”
门子有些奇怪,正要说话,费砚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挤了进去,同时伸手捂住了门子的嘴,另一只手举起,手中利刃割断了门子的咽喉。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不可抑止地传入李弘通的口鼻中,他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鼻子,心中有些恐惧起来。
门子被杀死之后,有人拖走了他的尸体,像拖死狗一样。
费砚推了一把李弘通,低声道:“你若敢异动,他就是你的榜样!快走,李节度在哪里?”
李弘通脸色微微一变,当即朝着后院,李弘义的住处走去。节度使极为宽敞,李弘义的住处便最后面的庭院处,防备较为森严,一路上,不少巡夜的士兵来回走动。
李弘通被费砚押送着,不敢出声求救,巡逻的士兵看见是李弘通,又见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有些不敢去问。李弘通说好听是个性耿直,说难听了是没有脑筋,加上脾气暴躁,没有一个人敢惹。这两日的事情,节度使府上的士兵都知道一些,又知道他深夜被匆匆叫醒,想来是生了什么事情。如今又回来,或许是要去见节度使。
节度使与他是兄弟,关系非常好,这些士兵哪里敢去惹?士兵们看见李弘通第一眼,便不再去看。李弘通虽然不敢求救,但还是在那挤眉弄眼,希望引起士兵们的注意,可是,不少士兵从他身边经过,都没有仔细看他的表情,加上天色昏暗,哪里知道李弘通在求救?
费砚却察觉到李弘通的异样,手中匕向前一顶。李弘通闷哼了一声,匕已经刺穿了他的肌肤。
“想活下来,就老实一点。”费砚低声说道。
李弘通不敢再有异样,带着穿着福州军铠甲的黑衣人,半柱香后抵达了后院。李弘义睡在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偏厅,里面住着两名心腹,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李弘通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他们身上。
李弘通不等费砚说话,上去敲门。
“谁呀。”士兵被惊醒,问道。
李弘通看了一眼费砚,低声道:“这是两个家奴。”他希望能麻痹费砚,如果是两个家奴,那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在福州这个四战之地,有两个家奴保卫着主公。
费砚却皱了皱眉,他立刻明白,这两个所谓的家奴,绝对不简单,李弘义如此谨慎,即使如今靠近了他的卧室,恐怕还需要一场恶战,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李弘义,才能达到这一行的目的。
李弘通见费砚沉思,便回答,道:“是我,李弘通。”
这话本身没有问题,但费砚却觉得有些不妙,果然,屋子里立刻陷入了沉默,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费砚冷哼了一声,手中匕用力一捅,同时,用手捂住了李弘通的嘴。李弘通闷哼了一声,想要反抗,却现毫无力气,费砚身边的人也来按住他的胳膊,令他动弹不得。费砚用力一捅之后,匕在他腰间搅动,很快,李弘通的身子软了下来。
屋内,有人问道:“这么晚了,李将军所为何来?”
费砚明白,这是那两人试图拖延时间,当即抬起腿来,朝着门使劲一踹。大门出一声响,在黑夜里显得很是突兀。开弓没有回头箭,费砚只得奋力踹着大门,身边的人也来帮忙,响声惊动了巡逻的士兵,当即有人赶来,口中还叫嚷着。
费砚脸色微微一变,后退四五步,然后向前奔了过去,提脚就踢,门被踹了半响,终于不支,出一声悲鸣倒下。门一倒下,费砚立刻冲了进去,黑暗中,费砚听见风声乍起,手中利刃已经脱鞘而出,朝着前方斩去。
“铛!”一声金戈,火星四溅,借着这一瞬间的功夫,费砚已经看清楚那两人的位置,身子向前的冲势未曾停歇,费砚再度一刀,劈向前方。
还是那名虬髯大汉,见费砚行动如此迅,还是吃了一惊,刚才两人交手,他十分清楚,这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汉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见费砚一刀劈来,虬髯汉子用力握紧了兵刃,手掌这才没有颤抖,他迅举起了手,兵刃朝着费砚砍去。
两人交手之际,几名黑衣人也闯了进来,其中一名大汉立刻抽身挡住了另一人。费砚的部下涌入,登时占据了优势,有两人挡在门口,阻止闻讯赶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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