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豪找曾毅报告了一下这件事,曾毅很重视。只不过现在山庄人多事多,他本人实在是走不开。考虑了一下,曾毅决定让王林昌陪赵子豪一起去处理这件事。
王林昌以前在锦衣卫当差,练的是一身小巧腾挪的功夫,据说在入室,窃听,或者说盗取,刺杀方面很有造诣,换句话说就是当SpY培养的。
上次王孟德来了以后,王林昌跟他一起混了一段时间,了解了一下那边世界的特种作战技术和设备,大感兴趣。王孟德走了之后,王林昌暂时没有安排正式工作,就在安保局当了个特编人员,也算是有个职位。
王林昌被叫来之后,对这件事颇有兴趣,估计也是在山庄闲久了,无聊的手痒,就很干脆的答应了。他当场就回去带了装备,跟赵子豪一起去了工地。
赵子豪也没开除钱老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几天钱老多倒是老老实实的,也不乱跑,就在工地干活。这天晚上歇了工,他又说要回去看看家人。安保队员当场就给他做了登记,让他去了,王林昌就悄悄的缀在他后面,跟着他回了村。
天色昏暗,王林昌只是远远的吊着他,钱老多根本没有发现后面有人。他虽然疑心重,一路试过几次,比如忽然撒腿跑一段,或者故意走一截岔路又忽然回头之类的,以王林昌的功夫,他自然半点也没有发现。
等钱老多回了村里,天已经全黑了。他先回到家里转了一圈,老母亲看见他回来,就哭诉道:“你这该死的,你女儿就不行了,你也不管,老娘去给郎中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勉强开了点药给丫头吊住命,她痛的在床上死去活来的你连问都不问一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害死了。。。。。。”
话音未落,钱老多随手拿了个破碗往地上一摔,骂道:“哭哭哭,成天哭有屁用,也不见你哭来一分钱。等老子赚了钱,自然给他开药来吃。老子要是赚不到钱,算他命中该死,下辈子投个好胎。”
说完还不解气,一脚把桌子也踹翻了,嘴里还埋怨道:“老子一回家就哭,当真晦气。”
老母亲坐在地上,捶地大哭。旁边邻居听了,过来劝道:“老多,你这几天挣了钱,给丫头开服药,也花不了多少。”
钱老多头一昂,道:“你若心痛,掏五两银子出来,那丫头你带走。这丫头随她妈,俊的很,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胎子,亏不了你。”
邻居怒极,见他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又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去扶他母亲。王林昌在墙外听了这番话,也是手痒痒的。他虽然江湖跑老,见多了种种污秽之事,此时也忍不住想进去把这无赖痛打一顿。只是现在不宜打草惊蛇,他也只能强行忍住,就在外面等着。
屋里哭闹了一阵,渐渐平息了下来,邻居也愤愤的走了。过了不久,又传来一个女童微弱的声音,细细听去,仿佛是一个孩子在喊娘亲,声音断断续续,微弱不已,也是王林昌练了多年的辨声功夫,才能听个大概。
就听见钱老多破口大骂:“叫你贪吃,吃坏了肚子还要老子拿钱给你医。白养你这么多年,和你那个丧门星老娘一样,没给我半分好处。”
那女童似乎已没了意识,只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喊着娘,听上去便是再狠的人也忍不住心软。钱老多骂了一句,又听见“嘭”的一声,仿佛是撞翻了桌子椅子,钱老多的老母亲放声大哭道:“她都这个模样了,你还忍心下手打她?我和你拼了。”
钱老多骂了几句脏话,转身出了屋子,使劲的摔了下门,掉头就往杨大家的院子里走去。王林昌低声跟上,眼看他和守卫说了几句,就走了进去,关上了大门。
这院子和钱老多钱的小破屋不同,外面修了一丈多高的石墙,四周挂着灯笼,守卫严密。王林昌围着院子走了一圈,还隐隐的听见里面传来狗叫的声音。院外也有巡逻队,不停的在周围穿梭,普通人家的院子自然不可能防卫的如此严密,里面定有蹊跷。
王林昌躲过一批巡逻队,套上黑色夜行衣,戴上夜视镜,又掏出一小瓶王孟德送给他的防狗喷雾往身上喷了一遍。
准备好之后,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就后退了两步,再大步跑向石墙,借着冲势两脚交替着在墙上踩了两步,伸手在墙上一搭,一使劲就翻了上去。
翻墙过去,这里是后院,王林昌趁着黑夜朝里面走。一路上有几队庄丁提着灯笼牵着狗从他身边走过,都被他借着柱子,花坛等物隐蔽了过去。有条狗似乎发现了不对,四处嗅了一下,又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吼。庄丁等了一下,又四处看看,也不见狗继续有什么动作,自己也没看见什么,便继续往前巡逻。
王林昌分辨了一下地形,隐隐听见厢房里有人谈话,听声音仿佛是钱老多。只是那里太空旷,偷听很容易被人发现。他左右看了看,干脆顺着柱子爬了上去,一纵身上了屋顶,在屋顶上四肢贴地,如同壁虎般向厢房处爬了几步,把耳朵贴在屋顶上,又摸出一个小小的摄像头小心的从瓦片缝隙里伸了进去。
厢房里钱老多站在屋子中间,哀求道:“杨老爷,小人快要撑不住了。这些日子那些庄丁看小人看的紧,便是吃饭睡觉也有人盯着。平时工地上管的严,吐口水都有规矩,活路又多,小的身子弱,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你再待两日,等李大当家那边点齐人马,便是那妖人授首之时。”杨老爷好生说了两句,又道:“这几日你可曾把里面情况打听清楚了?这事可出不得差错。若是一切顺利,你自然有功,你欠我的银子我便是替你免了,也无甚大不了的。若是出了错,那可由不得你了。”
钱老多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爬起来说道:“老爷,实在是不敢隐瞒,那工地上只有一百多名守卫,他们称之为安保队员。利刀,长枪也不过寥寥几把,大多就是手提一根棍子,看上去软塌塌的,好似泥捏的一般。听人说抽在身上也不怎么疼。。。。。。”
杨老爷笑道:“这妖人如此吝啬,好刀好枪都舍不得买些,尽拿些棍子吓唬人。”又问他道:“可曾见到火器?又或是妖器?”
钱老多连连摇头,道:“绝无火器,连鞭炮爆竹都没有半个。妖器倒是不少,不过那黑狗血确有奇效。”
杨老爷点了点头,道:“前次听你说了,那能自行放戏的妖器被泼了黑狗血便成废物。只是其他的妖器你可曾试过?”
钱老多叫苦道:“我哪里还敢再试。上次好不容易隐瞒了去,若是再试,怕是当场打死。”又向前走了两步,小声道:“我去打听了,听说那里的妖器里面都养了电母之魂,这魂最是怕水。但凡有电的,都吩咐了绝对不准碰水,不然妖器当即变作废物。我听说若是那电母之魂受了惊,说不定还要出来伤人。只是这魂五行克金,万万不能用铁碰,若是用木棍,那边无妨。”
阿嘎依在旁边点了点头,道:“此话倒是不假。当日我深入敌穴打听敌情,便听里面的人说这些妖器万万不能见水,想是雷电之物五行被水克。”
杨老爷摸了摸胡须,小声道:“若是如此,到时我这里的人每人携带一壶混有狗血的水,若是见了妖物便泼将上去,再用木棍抽打,必有奇效。”
阿嘎依在旁边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财宝藏在何处?”
“必在中间那高楼内。”钱老多道:“那里守卫严密,闲人不得入内。我上次想溜进去看,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抓了回去。若是空房子,又怎么会看的如此严?其中必有古怪。”
杨老爷再问了几句,叮嘱钱老多道:“若没有我吩咐,你就不必再来了,免得引来他们怀疑。你放心,再忍两天,我必带人前来,你等着就是。”
说完这句话,杨老爷就挥手让钱老多回去。钱老多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不敢欺瞒老爷,我家女儿身患重病,卧床多日。小的身无分文,实在是无计可施,还请老爷大发善心,看在小的这几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赏赐几个。”
杨老爷皱了皱眉头,道:“以前借钱,说你家妇人病重,后来又是你老母亲病重,怎的现在变成了你女儿?”
阿嘎依在旁边道:“算了,他这几日也辛苦。”杨老爷点了点头,顺手在身上摸了个小银锞子丢给他。钱老多捡起来看了看,才几钱不到,有些失望,又不敢说。
阿嘎依见他神色,不满的说道:“怎么,嫌少?你在工地一月好几两收入,去找他们借啊。杨老爷发善心倒还错了?”
钱老多赶紧磕头道:“小的不敢,实在是家里那丫头病重的紧,怕是煎药都要好几两银子。”
“呸,好几两银子,买人参吃么?你当我家是开善堂的。”杨老爷骂了一句,再丢了个银锞子过去,骂道:“还不快滚。”
钱老多这才讪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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