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顥嘴里叼着芒果味的棒棒糖,一手拿起书包背在肩上,离开教室四处在校园乱逛,走完教室所在的三楼便前往四楼,一整排的教室空荡荡的,班级名称的吊牌悬掛在上头,跟着风向来回摆动,室内除了课桌椅、教学用具、布告栏以外什么都没有,无聊的很。
当他绕完一圈想下去二楼继续参观时,隐约听见某种优美旋律,好似一种熟悉的琴声,难道是小提琴?
慕容顥眼睛发亮,丢掉吃完的棒棒糖棍子,他循着声源探去,美妙的音符韵律越来越清清晰,他驻足在一间教室往上一看,是弦乐团的社团教室。
慕容顥拉开门悄悄踏进去,吴雨璇背对他,演奏一曲「流浪者之歌」中最忧愁的片段,深沉的悲伤又带有凄凉的感觉,整首曲子尤其中间和最后一段是最难驾驭的,可她高超过人的技巧,将这首曲子最艰难的地方完美的呈现出来,动作流畅,每个音律都被她控制得恰到好处,此时此刻他脑袋里浮现的形容词只有馀音嫋嫋、震惊,似乎还有些许的疑惑。
明明她这么厉害,为什么会是第二名?
煞然琴声停止,吴雨璇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背对他淡漠的说:「你来干吗?」
慕容顥摸不着头绪为什么她会知道他站在这里,她不是在专心的拉着小提琴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旁边窗户的倒影。」她沉静地说,手指缩成拳头,摩擦冰冷的双手。
「……」慕容顥僵住,深觉那问题问得像白痴似的,他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是第二名?」
吴雨璇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不语,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慕容顥见她没有动静,于是迈开步伐往里面走去,才走了三步就听见她慌张又害怕的声音慌张地说:「站、站住,不要过来!」
他不理会她的话,反而更快速的走到离她不剩三公尺的地方。
「为什么不能靠近?」
「如果你明知道会被伤害还要过来吗?」
「要。」
吴雨璇瞪大双眼,一时之间还无法反应过来,一抬头即看见慕容顥在自己身旁。
「吴雨璇,你知道你总是坚强的令人心疼吗?」
「那就不要过来呀。」
不要再靠近在她的身边,让她就一个人不行吗?心疼又如何,反正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更何况关他何事?
吴雨璇苦笑,一股凄凉的氛围围绕着两人。
须臾过后,她将手里的小提琴装进琴盒里,再收到旁边的柜子关起来,转身面对慕容顥,用着她自以为最自然的神情看着他,殊不知却是将她的脆弱一点一滴的展示出,「心死了,不是应该没有感觉吗?那为什么现在的我好痛……?」
一个勉强的笑容掛在吴雨璇的嘴角上,语毕她拿起书包想逃离教室,身体猛的被慕容顥大力拉住转过去,故意让她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隔着衬衫能清楚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根本分不出,慕容顥两手紧紧的抱住吴雨璇,深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离开他。
温热的气息吐在吴雨璇的颈间,虽有一片刻的迟疑,理智还是告诉她必须逃脱。
吴雨璇的手垂落在大腿两侧,疲惫的口吻诉说她有多无奈,「放手吧。」
预备推开他的双手反被他单手禁錮在身后,慕容顥怒斥:「你就稍微依靠我一下会死啊?」
吴雨璇眼眶儘管盈着泪,仍不屈的倔强不服输,锐利的视线直视慕容顥的双眼,不断扭动想挣脱他的怀抱,「我根本不需……」
话还没说完,下巴被慕容顥的手指挑起,唇就这样被他狠狠吻住,嘴里还有着棒棒糖的甜甜香气,像是在诱惑小孩子一样正蛊惑着她,背被他压着紧靠在墙壁。
时间在这一刻彷彿暂停住,他贴上去在她的唇上啃咬,留下自己的齿痕,尝到点点血的咸味与腥味。
过了几秒慕容顥离开吴雨璇的唇,以前总是含笑的双眼,现在坚定冷酷地盯着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戚奕瑋在顶楼说的那个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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